农门福妻只想暴富
作者:梨涡浅笑 | 分类:古言 | 字数:45.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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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苏淮月的娘
第187章
苏淮月的娘
“你下来做什么?”苏淮月有些奇怪的问道。
秦丞露出了一个更加困惑的表情;“这个路口马车进不去,我只能随你一起步行啊。”
“其实你不必陪着我进去的。”苏淮月知道他是好意,心中不免感动,但是看这位爷一身的华贵的衣裳,实在是不忍心他跟着自己往这到处迈着无名尸骨的荒郊走。
“也不是头一次了。”秦丞没有多废话,微微一台下巴:“带路吧。”
苏淮月怔住,随即想到他说的应该是原来在村子里的时候,她两次去房大文的坟前,都被秦丞撞了个正着,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你说得也对。”
她的语气相比刚才要轻快了不少。
毕竟是个姑娘,独身一个人在这地方难免心里有些发毛,但是身边有个人陪着那肯定就不一样了。
两个人并肩行走,向着小路的深处走去。
“我的记忆里,娘是被埋在这里的。苏家本来说要好好葬她,但是苏炳文根本不在意我娘,下人们更是敷衍了事,随便找了个地方埋着。”
那时候苏淮月还年幼,浑浑噩噩哭得像个泪人似的,跌跌撞撞跟着下人们看着娘被随便挖了个坑埋了,甚至坟前连个墓碑都没有。
那会儿苏淮月还问过,为什么他们不给娘立墓碑,下人们直接坦言说了,因为大夫人的命令,苏淮月的娘只是一个爬了主人床的贱婢,死了也不配立墓碑,更不配进苏家的祠堂。
苏家做事实在是过分至极。
“我的记忆大概知道这里了。”顺着这条路没有走太远,苏淮月便停下了脚步,本来此时天色就已经黯淡下来,而且这里是荒郊,根本没有什么能够作为标记的地方。
周围是一些隐约可见的土包,大抵下面都是随手被人埋了的尸骨。
苏淮月朝着印象之中娘约莫被埋的方位,将坛子搁在了地上。
秦丞一言不发的站在他的身后。
此刻林间刮起一阵冷风,秦丞微微挪动了几步,正好将苏淮月与冷风隔开。
“娘,您的不孝孩儿来看您了。”苏淮月轻声道。
她的记忆与情绪在这些时间里与原主融合在一起,所以能够深刻的体会到那股对于娘的死的无力与悲伤。
空气之中一片死寂。
苏淮月垂下头,又说道:“我现下过得不错,您可以放心。从今往后我都不会让苏家人再欺负着了。”
她的语气笃定。
其实今天再见到苏淮柔的时候,虽然她表面上看上去很是淡定,但其实内心早就已经情绪翻涌了。
因为一见到苏淮柔,就能想到不光是苏淮柔,还有她的娘,苏家大夫人,对自己的和母亲是如何的迫害。苏淮柔正是受到了母亲的影响,才会对苏淮月变本加厉的欺负。
本来似乎有很多话想说,但是苏淮月站在那儿却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她现在依旧很弱小,苏淮柔今天来找自己,之所以没有找麻烦,其实是因为忌惮秦丞。
一想到这一点,苏淮月其实心底还是有些无力。
“你不必担心,只要有我在,苏家人不敢对你怎么样的。”秦丞的声音忽然从她身后传来,看似像是在安慰她,但是又何尝不是在告诉苏淮月的生母,不必为女儿担忧,因为他可以保护她的。
“是啊,我现在可是有了个靠山。”苏淮月微微一笑,听不出她说这话是什么语气。
夜色之中,少女侧过头来,看着秦丞。
她的眼睛极其明亮。
今天的夜色极好,天虽然还没有完全黑透,但是月亮已经悄悄的探出头来,仿佛那微弱的月光全都投射在了少女的眼睑之中,目光炯炯。
“我听说苏家人今天去医馆找你了。”秦丞开口道。
“所以你并不是碰巧路过医馆,而是听说了这件事,所以特地来接我的吗?”
苏淮月知道以着秦丞的身份地位,自己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刚才在路上遇见秦丞她就觉得有些好奇,觉得他是特地过来的,但是却不知道是为何。现在听他憋不住说了,大概也就猜了出来。
“苏家也是开医馆的,他们来也不光是为了你,更是为了打探医馆的情况,我自然地提防一些。”秦丞扯了一句谁也不相信的鬼话。
“我没有被欺负,你放心吧。”苏淮月完全忽略了他的解释,明明是她应该是被安慰的,但她却用一种哄人的语气对着秦丞说道。
这个语气实在是太熟悉了,之前在村子里的时候,面对傻兮兮又爱胡闹的秦丞,苏淮月总是用这样的语气同他说话。
“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样的话语了。”秦丞不禁有些感慨道。
“是吗,我记得我常说啊。”苏淮月回答道。
“对我来说已经很久了。”秦丞说得意味深长,苏淮月假意并没有听懂他想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所以之前在村子里的时候,你那两次是特地尾随我进龙尾山的吗?”苏淮月还是忍不住问道。
秦丞知道这个女人的肚子里肯定憋了很多的问题,但是她碍于情面什么都不问,随着两个人的相处,她或许也在逐渐的放下自己的心防,所以时不时就会爆出一个问题来。
“我真的只是碰巧撞见的,你鬼鬼祟祟在山脚跟踪房术,而后又进龙尾山,我大概也猜出了你是想去查房术的死因。但是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去坟地里,你的胆子实在是太大了。”秦丞前面还在解释,说到后面反而开始教育起苏淮月来。
“首先,我可不是什么女孩子家家,我是一个寡妇。”苏淮月说到这儿,其实是在告诉秦丞,也是在提醒自己。她跟秦丞,完完全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秦丞是身居高位,在京城里做大官的优质男子,而她呢,是带着两个拖油瓶,无依无靠有家不能回的寡妇,他们两个之间有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那不是世俗的偏见,那是已经形成的两人彼此之间无法跨过的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