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月挨过了一个相当难受的冬天。

她的身心都备受煎熬，唯一的一点安慰是叶清露把她的好意全部招收了，这多少让她安心了一些。

想到这里，她走神了，又错音了，她一愣，立即露出了歉意的笑容看向郑婉云，自觉的拿过戒尺，递给她。

郑婉云眯了眯眼睛，似乎很是享受，戒尺在叶清月的手掌上狠狠地打了一下。

这双手已经不堪入目了，但是在宴会开始之前，会用最好的药膏把那些血淋淋的伤口全部掩埋。

叶清月不抱怨，她照做了，她过分的听话，这是因为从小的教育，她怕疼，被戒尺一下虽然很疼，但是被打两下，三下会更疼。只要自觉，就可以减少疼痛。

当然，这也让郑婉云得到了极大的成就感

春天要来临的时候，郑婉云把看管放松了，允许叶清月去找叶清露。

“扣扣”，有人在敲门，叶清露欣喜的跑过去打开门，寻思着是不是叶清月又派人送东西过来了。

“露儿……”

叶清露的表情转换的迅速，这张脸又一次的出现在了她眼前，带着一如既往的笑。

“……你来干什么？”

闻言，叶清月一愣，“我……我来看看你……”

叶清露别过头去，在她进来后关上了门，她眼神一滞，停在了叶清月的那对耳环上，那对耳环设计精美，在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露儿？你是喜欢这对耳环吗？”叶清月眨了眨眼睛，一点犹豫也没有，摘了下来，放到叶清露的桌面上。

这对耳环价值不菲，近看更能感受得出来，叶清露咽了咽唾沫，她看向叶清月，“……你不喜欢？”

“挺喜欢的……？不过露儿想要就给露儿。”叶清月露出如释重负的笑，那对耳环是她前阵子去定制的款式，心里边的确喜欢得紧，不过……一听到叶清露的声音，她心里就止不住的愧疚。

她不止是愧疚，同时也无法原谅自己。

叶清露眼睛一亮，坐在铜镜前，兴奋的拿起耳坠，戴在了自己的耳朵上，叶清月双手轻轻按在她的肩膀上。

“露儿戴上去真好看。”她由衷的赞美着。

闻言，叶清露抬起眼睛来，那张倾城倾国的脸就在她的脸上方，她的手握成拳头，此刻竟有些讽刺。

为什么上天会这么的不公平？

她又做错了什么？

察觉到叶清露情绪的变化，叶清月拿起手，坐到了一旁，不动声色的继续夸赞道：“露儿适合这个颜色，我戴上去就显得有些太平庸了。”

“嗯。”

“……姐姐。”叶清露开口了，她这个冬季以来再一次喊了这个称呼，她的眼神还是停留在镜子上。

停顿了半晌，她缓缓问道：“你不累吗？”

这话问的没由来，牛头不对马嘴的，叶清月的眼泪却差一点就要涌上来，但是她低下头去，忍住自己的情绪，摇摇头，“没关系的……”

“这样啊。”

叶清露的眼神停留在叶清月的手腕处，那上面有一个玉镯子。

她从现在开始，决定要做一个实验。

这个想法在她脑海里冒出来，叶清露笑了一下，伸出手去指了指那个玉镯子。

她想要知道叶清月到底有多爱她，能到什么程度？

“姐姐，那个玉镯子好漂亮，我也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