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者选一。

顾星辰当然是选择前者了。

他迈开长腿从她身侧走了进去。

容裳在后面关了门。

再回过头来，男人已经走到沙发面前坐下。

当然，想问的她不说。

顾星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就是不想回去。

即使到了后面她说要去洗澡了，他依旧在等。

没有办法，容裳进去了。

双脚踏进浴室里的第一时间，脑袋嗡嗡作响。

容裳眉头一皱，她一摸头顶，上面还阵阵发疼。

电棍……

脑子里突然想到这玩意，容裳抿起嫣红的嘴唇，眼睛里危险的气息闪现。

后来，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顾星辰回去了。

凌晨的时候，容裳回到晚上被抓时逗留的废仓库拿回自己的手机。

后面她才回到酒店，一个电话打进她的手机里，容裳接了。

听到对方威胁她说，“不想让人知道你秘密的话，明天晚上八点，城西海边见。”

呵。

这家伙傻了吧？

容裳往手机屏幕上看了一眼，电话是陌生的，那人的声音也是陌生的。

她根本不想搭理，直接挂了。

不过两三秒的时间，对方再打过来。

容裳再挂断，对方再打。

连续几次这样以后，一条短信发进来了。

当时容裳点开一看。

那人说，【超能力？瞬间移动？哈哈哈，我活了这么久，还真没见过这是啥玩意。】

此人十分猖狂，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备而来的。

容裳看了一眼，面无表情。

……

夜晚，她盖着被子躺下。

隔壁男人走动的声音时不时传来。

说真的，她是计划这天晚上离开的。

说好的，等他生日一过她立马走人。

可现在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尽是他的模样，他的声音。

容裳很烦躁，从没有过的烦躁。

关键是，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傻了。

看什么人，什么人都像以前的他。

主神大人是这样，就连顾星辰也是这样。

总觉得他们之间有相似的点。

犹豫着，她忽然睡了过去。

一觉到了半夜三四点，容裳做了一个梦。

梦见那个故人从棺材里出来了。

他活过来了。

这样的梦那么不切实际，容裳不觉得还有什么可想的。

“我走后，这个世界是不是就不存在了？”

虚拟的世界，就连顾星辰也是假的。

系统回答，【一个世界能存活多久，你说了算。】

只要她消失了，所在的世界自然消失。

像这样没有任务没有目标的世界，容裳一早就想淘汰它了。

可是……

一分钟后，隔壁的房间里，有人站在顾星辰床边的位置看着他。

他好像做噩梦了。

精致的眉宇紧锁着。

容裳伸出了手，本想着给他抚平了。

可指尖还没触及到，她一下又收了回去。

算了，等下他要是醒了就不好走了。

离开的时候，和顾星辰有关的记忆悉数闯入脑海里。

它像是为了替顾星辰留下她一样。

当然，结果是失败的。

容裳走了。

约莫半个小时以后，隔壁房间的浴缸里，血流成河。

她又一次割腕自杀了。

系统早已见怪不怪，什么话都不说。

它静静等着，等到天亮了。

隔壁的房门终于传来咔嚓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