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长安待了一日，逛了逛大雁塔、碑林、乾陵等景点。

端详着乾陵前的无字石碑，项南向诸位嫔妃、皇子、众臣道，“武则天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一生毁誉参半。褒贬不一，所以碑上不立文字，一切功过是非，留与后人评说。

朕这一生也是有功有过，众说纷纭，死后也应该立一座无字碑，让后人去评述功过是非。”

“皇阿玛说哪里话，您神武圣功，仁义爱民，泽被天下，无一疏漏。天下万民都对您敬仰万分，五体投地，怎么敢有人诽谤您，贬低您呢？”大阿哥永璜连忙道。

“是啊，皇阿玛，依儿子看，将来您陵前的石碑得有百丈高，才能记述下您这一生的丰功伟业。”二阿哥永琮也连忙道。

“皇阿玛，儿臣认为应该立一座无字碑，不过不是因为您毁誉参半，褒贬不一，二是因为皇阿玛您这一生的功绩，不是区区一座石碑就能记下来的，更不是用文字能够概括得。

皇阿玛神武圣功，开疆拓土，席卷全球。秦皇汉武、唐宗宋祖、成吉思汗，都远不能及；

皇阿玛文才卓绝，诗词歌赋、琴棋书画、算数韬略、物理化学、天文地理，无一不精，无一不通，孔子、老子、庄子、孟子亦不能及。

皇阿玛用兵如神，御驾亲征，数百场战役无一失败，古之姜尚、孙武、张良、韩信亦不能及；

皇阿玛天纵奇才，各种发明创造不计其数。火车、轮船、飞机、汽车，鲁班、鬼谷子、张衡、诸葛亮等亦不能及；

皇阿玛医术通神，康必得、正气丸、百痛解、安乐舒活人无数，古之扁鹊、华佗、孙思邈亦不能及……”五阿哥永珩一连串的道。

……

“好了，好了，不要再夸下去了。”项南摆摆手道，“朕做过什么，朕自己知道，不用你再重复一遍。

朕说这‘无字碑’，只是想告诉你们，永远都不要自满。

武则天在位期间，政治上打压门阀，推动科举，严惩贪官，拔攫贤才；经济上重视农业，轻徭薄赋，与民休息；军事上攻略西域，远征吐蕃，大破突厥……

在她的治理之下，大唐上承贞观之治，下启开元盛世，虽为女子，这番作为在历朝历代皇帝之中，也算得上是一位佼佼者。

但就是这样的皇帝，死后尚且只敢为自己立无字碑。你们谁能保证将来登基之后，做得能比她强？”

被他这么一问，众皇子顿时都有几分紧张。

“既然如此，就不要夸夸其谈。”项南扫视众儿子一眼道，“空谈只会误国，实干才会兴邦。”

永珩被他说得脸色一阵红，一阵青，站在原地，尴尬不已。

“永珩，朕不是单说你，而是你们这些皇子有一个算一个，全都要记住，知道了么？”项南见状又道。

其实永珩也还不错，做事也算勤恳，又刚没了额娘，不好太过苛责。

“儿臣谨记。”听项南这么说，众皇子连忙躬身道。

……

在长安待了一日之后，项南等人继续出发，很快就到了甘州。

甘州在秦朝时期属于陇西，唐朝时期一度被吐蕃占据，宋朝时期党项在此地建了西夏，之后历经元、明、清三朝，一直都处于中土治下，还是中土通往西域的必经之路，可以说战略地位极其重要。

在甘州项南驻留了一天，看了一下当地风土人情，品尝了一下当地的特色美食。

值得一提的是，甘州当地此时还没有牛肉面。据传最早是嘉庆年间，祖上是厨师的官员陈维精，将牛肉面的制作方法传给好友马六七。

马六七回甘州之后，开了第一家牛肉面馆。因为面好汤浓味美，因此深得顾客喜爱。国学家张澍特地写诗赞曰，“拉面千丝香，惟独马家爷”、“焚香自叹息，只盼牛肉面”。

张澍一生着作颇丰，在姓氏学、金石学领域卓然成家。而在历史上失传的西夏文字，就是由张澍重新发现的。

不过到甘州不吃一碗牛肉面，总让人有种意犹未尽之感。

因此项南特地嘱咐客栈的厨子，依照他的指点，做了一锅热气腾腾、香浓味美的牛肉面。

众人吃罢，果然都觉得好吃，面条劲道、牛肉入味、汤汁香浓，因此赞不绝口。

而从此之后，牛肉面也因此传播开来，火遍全城。毕竟这可是皇上亲传的美食，比任何穿凿附会，假托冒名的小吃真多了。

……

在甘州待了一天，项南等人随后穿过黄河大桥，前往西域。

进到西域，寒香见很激动。

她十八岁离家，如今都过去十七年了。这么多年，她跟家里的联系，除了家书，再无其他。

如今能够再见亲人，她自然是激动不已，恨不能列车开得越快越好。

终于，列车经过一天一夜的飞驰，来到了伊犁。

寒香见下车之后，就和自己的妈妈伊姆、弟弟寒烨等人抱在了一起，激动地泪流满面。

至于寒部之前的首领寒提，在十年前就已经去世了。

不提寒香见和家人如何团聚，项南到了伊犁之后，则是忙着接见西域各部汗王、酋长、首领。

自从项南打败准葛尔之后，西域各部就已经纷纷俯首称臣。不过直到亚欧铁路建成之后，这些部落才算是彻底心服口服。

因为铁路直达西域，朝廷大军一周时间，就可以从中原腹地赶到。他们这些小部落胆敢反抗，不出几天就会被扫平。

因此所有人都知道，大清已不可抗，只得俯首称臣。就像某个网络笑话说得，自从马克沁机枪诞生之后，游牧民族都开始变得能歌善舞了。

所以项南等人到了伊犁之后，这些汗王、酋长、首领纷纷前来拜见，并敬献上最贵重的礼物来表示自己的忠心。

比如寒部送来了数十车的玉石、黄金、宝石；和硕特部送来了数千匹优质战马，其中甚至还有传说中的汗血宝马；土尔布特部献上了黄金、宝石、牛羊，以及各种珍贵毛皮。

另外，各部也都学当年的寒提一般，献上诸多美女以供项南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