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女谋之凤起天下
作者:爱宥语 | 分类:古言 | 字数:196.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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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章 心生嫌隙,越权篡位
“只要坐上了这个位置,就没有什么兄弟之情可言了。”她的语调轻轻扬扬,漫似不经意的道出了这么一句话,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谌北。
就瞧见夜谌北那一双原本不可置信的落在夜晤歌身上的眼神,此刻里面却带了一丝的惊讶与愕然。
她眨了眨眼睛,就仅是轻轻地笑了笑。
“皇兄何故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难道我说的不对?”她反问,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谌北道了一声。
夜谌北摇了摇头,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冷声一笑。
“你说的没有错,只要登上了皇位,就没有亲情可言了。”他不否定夜晤歌说的这一句话,因为古往今来的君王都是孤家寡人的,兄弟之间相亲相爱和睦的没有,例如他的父皇在登上皇位之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即便是后来夜淳仪并没有谋朝篡位的打算,可是自己的父亲却依旧是没有安心,这些年来,一直也一个人在平城,甚至都没有回来过。
夜谌北其实也是知道的,在自己的父亲还活着的时候,处处小心提防着夜淳仪。
虽然天下的人都知道这瑞亲王对于那个皇位不屑一顾,可即便如此,他的父亲曾经都没有放下去。
他没有自己的父亲心狠,只是皇命不可违。
那时候自己的父亲指定了自己是太子的人选,众目睽睽之下,将这个沉重的担子交到了他的身上。而他,为了让父亲安心,不想要兄弟间为了皇位而厮杀,再加上太傅的鼎力支持,也只能听从了皇命继任了这帝位。
他知道自己不是嫡出,仅仅只是一个庶出,而且早早的便已经离开了韩城去了甘州,在兄弟们的眼中自己或许是最不可能登上皇位的那一个,可是偏偏最后还是自己登上了帝位。
夜谌北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这个女人恍若就是一个恶魔,能看透一切,即便方才她所说的那个冒充她的女人所做的一切不是她做的,可是在所有人都没怀疑那个女人的情况下,也是因为那个女人所做的事情,若有的一举一动都符合夜晤歌的个性,所以才能瞒过众人的眼睛。
由此可想,这个女人是有多么的让人的畏怯。
而他居然还能和这样的夜晤歌握手言和,说出去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相信,他很相信自己此刻之所以能和夜晤歌握手言和是因为,夜晤歌想要借他的手去除掉那些阻碍路上的绊脚石,心怀叵测的人。
越想,夜谌北越加的觉得夜晤歌的心思深不可测毛骨悚然。
想来像夜晤歌这么聪明的人,哪里看不出来眼前的夜谌北的脸色变化的情绪,想来,他应该是在斟酌,而自己也并没有因为夜谌北探究与警惕的眼神而被吓退,就这么抬起头,蜷唇轻轻一笑。
“皇兄想的没错,我此行告诉你这么多事情的目地,也就是你所想的那样。”
“……”夜谌北就这么看着她,没有开口。
“我想要借你之手,不过,我也会搭一把手。”她说,就这么抬眸看着眼前的夜谌北。
“皇兄觉得这笔交易是否划算?”反问,她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谌北,没有一丝一毫的君臣之礼,更多的却是谈论之言。
“……”夜谌北依旧看着她,握紧了拳头。
“如果,我的手上还有消息来源呢!”她说。
果然,因为这一句话,夜晤歌的声音就这么轻轻的从嘴里飘了出来,转身朝着这偌大的御书房那摆满了奏折的桌案旁走去,就这么在那个位置旁停了下来。
夜谌北就这么蹙紧了眉头,看着眼前的夜晤歌,他甚至以为夜晤歌就要坐上去了。
就这么紧紧地捏住了自己的拳头。
因为此刻的夜晤歌在自己的面前丝毫未有顾忌,她的视线就这么瞪着那个位置,恍若正在究想着什么。
所有登上帝位的人都有着异常警惕的心思,他自然也是一样。
面对着夜晤歌这么大胆的举动,与方才的那一番言论,就这么站在那个位置,也不想想他那个位置是不是她能坐的,便是只要一坐上就有了越权篡位的野心。
果然,在夜谌北垂在身侧的拳头握得更紧的时候,一直站在桌案旁的夜晤歌这才转过了身来瞧着眼前的夜谌北,勾唇轻声一笑。
“皇兄方才是不是想要杀了我?是不是觉得我想要坐在这个位置上。”她道着,伸手指着那个摆着奏章的桌案旁的凳子,就这么瞧了眼眼前的夜谌北轻声笑着。
“你真的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夜谌北道着,就这么无可奈何的看着眼前的夜晤歌。
那说出来的话在挤出口的时候,就这么一字一句的脱口而出,看着眼前的夜晤歌。
直到现在,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的父亲还在世的时候,便一心一意的想要致夜晤歌于死地了,只因为这个女人或许根本就不是个正常人?她心中所想和所做的事情让人难以揣测。
“多谢皇兄的夸奖!”
“好,朕答应你。”他说。
夜谌北知道,他做出来了这一步后,如果夜晤歌是有心的居心不良的话,他或许会到万劫不复的地步,让自己落入夜晤歌的彀中,可是既然夜晤歌今日已经来了这个地方,而且说了这么一席话,到如今他已经没有退步了,在他决定和夜晤歌握手言和的时候便已经在赌了。
第284章 心生嫌隙,越权篡位
赌着夜晤歌的谋划,赌着夜晤歌的目地,如果她不谋朝篡位想着狭天子以令诸侯,那么他的地位便稳固了。
借着以夜晤歌和顾莫阏的权势,和情报来源将那些居心不良的人一网打尽。
他自认自己不是一个残忍的人,只要那些人的心中没有叛逆之心,他必然是不会赶尽杀绝。
“只要有皇兄这句话,我便能保证,你丢不了这天下。”夜晤歌道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谌北继而缓缓的走到了一旁的茶几上坐了下来。
“皇兄,你知道七哥在和什么人来往吗?”她的手指,就这么落在了那紫檀木的茶几上,就这么敲打着桌面微微一笑。
“他?和什么人来往?”在夜晤歌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夜谌北就察觉夜晤歌所想要说的事情不妙。
她倒是不紧不慢,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谌北,微微一笑。
“原来皇兄并没有注意这些吗?作为一个帝王,居然连自己的臣子的一举一动都不知道,皇兄也真是心宽。”
“不过,这心宽有时候却会给自己惹麻烦的!”夜晤歌道着,就这么状似无奈的摇了摇头。
“既然朕已经与你达成了共识,便干脆果断的告诉朕便可,不用拐着弯子问朕。”夜谌北道着,已经对夜晤歌这拐弯抹角的告知有些不悦,淡淡的道着。
夜晤歌这才缓缓的抬起了头,看着眼前的夜谌北,已经看到了他眼中的不耐烦。
“皇兄做为一国之君,龙座都没有捂热,就这么宽心,晤歌只是提点一声。”
“陈国溧阳王,二哥应该没有见过?”
“没有!”夜谌北道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
夜晤歌点了点头,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谌北。
“我也没见过,不过七哥还在韩城的时候,便已经和溧阳王交往甚密了。”夜晤歌道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谌北,一字一句吐出口时就这么观望着眼前的夜谌北脸色的变化。
“他和陈国溧阳王会面?谈什么?”
“嗯!”夜晤歌嗯了一声,想了想就这么道着。
“自然不会谈国家大事吧!”夜晤歌轻声一笑。
“一个陈国的王爷,一个梁国的王爷,两个人在一起会谈什么?谈民风淳朴?谈诗书礼仪?谈山月河川?”夜晤歌一字一句的道着。
想来已经说的很明确了,夜谌北不傻知道夜晤歌的含义。
“可有证据?”他道着,眼中依旧是不可思议。
“没有!”夜晤歌道着。
“我的人无意间看到一个陌生的人从他的王府里走了出来,就多留了一个心眼儿,一查便查到了那个人是陈国的溧阳王。”
“所以,也只有你的人知道。”
“没错,皇兄对王兄们都放心,我可不放心,毕竟七哥曾经说过要置我于死地,我有理由相信,他说的出做得到,不过,这要置我于死地就暗自私下与陈国溧阳王联系,似乎并不合常理!”
“据我所知,这溧阳王在陈国的名声一直都不太好,一直都想着谋朝篡位呢!”
果然那谋朝篡位四个字生生的戳中了夜谌北的要害,古往今来无论哪一个君王,对于这四个字都是禁忌。
夜晤歌莞尔一笑,也并没有再多说什么,没有将夜谌旻私自收下了溧阳王送的3000兵卫收下的事情。
夜谌北的眉头,依旧皱得更紧了。
“虽然三皇姐嫁给了祁国靖王,深受宠爱!可,皇兄毕竟是梁国的皇上,新帝继任稳固人心自然重要,可以别忘了多放一双眼睛以备不时之需。”
“所以,皇兄,在这波谲云诡的权谋暗战中,你还稍欠了一大筹。”
夜谌北咬了咬牙,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不悦。
“所以,你是在责备朕。”
“只是在提点,既然要合作,自然不想玩一个拖后腿的。”夜晤歌道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谌北。
有那么一刻,夜谌北觉得若是夜晤歌是一个男人的话,此刻他们应该已经是死无全尸了。
一个人太过的聪明,就像是成了精一般,什么都知道,让人畏惧。
“还有什么,你一并说了吧!要朕怎么做,你也一并做了,这一次朕让你做主。”夜晤歌道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谌北喃喃道。
得了夜谌北的这一句话,夜晤歌自然是毫不客气的微笑的干脆道了一声好。
——
顾莫阏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墨染,半晌开了口。
“去见了他?”他问,就这么看着眼前垂首不语,握着剑的墨染。
墨染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将事情告诉他了吗?”
“没有!”这时,墨染摇头道。
其实,他是想要告诉姬豫真相的,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因此也只有转身离开。
“嗯……”顾莫阏点了点头,这才看着眼前的墨染道了一声。
“那就暂时不要告诉他了。”他说。
“丞相是否另有打算?”墨染抬头,在听到顾莫阏这一句话的时候询问了一声。
顾莫阏没有回答,却也没有否认,只是淡淡重复了一句。
“等时机成熟吧!”他说。
墨染不再多话,便听到顾莫阏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那个人应该还在夜谌霖的府中,你去那里守着有什么动静第一时间前来告诉我。”他说。
“那个人?”墨染喃喃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顾莫阏。
“丞相是说?”
“这一次我出门,查到了很多事情,这秦王府的府上可是有着上宾啊!”他意有所指的道着。
墨染领会了顾莫阏话中的意思点了点头,这才应了一声是。
“万事小心,那个人可不是个简单的。”他说,在墨染离去前叮嘱着。
墨染这才握着剑快步的离开,执行着顾莫阏交给他的任务。
出了门,正与前来这丞相府的夜晤歌碰了个照面。
想来,这是夜晤歌在搬到隔壁丞相府后鲜少的几次窜门子,其他的时候一般都是顾莫阏往隔壁跑的。
在与她擦身而过的时候,墨染也并没有和眼前的夜晤歌打招呼。
对于墨染的冷淡夜晤歌已经见怪不怪了,因此也并没有因为此事有什么不满,就这么带笑着脚步缓缓的走进了坐在亭子里的顾莫阏的那一方石桌上。
“看今日心情不错。”顾莫阏道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轻声道着。
“都这个时辰了,午膳用了吗?”
夜晤歌微微一笑。
“还没。”她说,就这么看着眼前的顾莫阏。
“本来皇兄是要留我用膳的,不过想了想还是回来陪你一起吃,你呢?用过膳了吗?”她笑着,就这么走进顾莫阏的身旁,坐了下来。
伸手,就这么捧着自己的右脸看着眼前的顾莫阏询问着。
顾莫阏看着她摇了摇头。
两人恍若心有灵犀一般,都划开了唇笑了。
身体里的蛊虫这几天好像特别的识趣,居然什么症状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