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主,长公主又带崽爬墙了
作者:鹿皎皎 | 分类:古言 | 字数:51.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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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秘辛,东厂设立之初
……
“原来当初那个从墙头摔下去的小傻子是殿下。”
叶曦和:“??”
“你才是小傻子!”她快要气死了,自己掏心掏肺地跟他说了这么一段年少往事,他居然只知道嘲笑她。
“古有看杀卫玠,今有永宁长公主殿下看本座跌落于墙头。呵。”
叶曦和:“我才不是看你看得从墙头上摔下去。”
当时她被一群那些所谓的“兄弟姐妹”追着欺辱,早就练就了一身爬墙的本事,但是从墙头上失足摔下去……
“那是为何?”
她眸色微微暗下去,“没什么。”
她分明是不想说,宣无袂拧了拧眉,压下想要追问出个所以然的冲动,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那便是因为本座了。”
这句话把叶曦和逗笑了,“你怎么这么自恋。”
她想到什么,突然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瓷瓶,倒了一颗丹药于掌心,随后递到他唇边,声音很软,“吃了。”
宣无袂垂眸瞥了一眼那枚丹药,他没怎么看那乌漆嘛黑的丹药,视线全落在女子白嫩小巧的掌心了。
喉结不动声色地上下滑动,他收回视线,抿唇未动。
叶曦和见状,有些不满,“怎么,你难道还怕是毒药吗?”
单手撑在车窗上,支着脑袋的男子轻轻嗤笑了一声,“嫌苦,换个喂法儿。”
叶曦和怔了怔,倒是头一次听说他怕苦,“可是现在在马车里,我上哪儿给你找蜜饯?”
“不用蜜饯。”
他轻笑着说了一句,随后指尖捻起女子掌心的药丸,“别咽下去了。”
在她耳边轻轻叮嘱了一句。
叶曦和还没有反应过来,那枚丹药便已经被塞入了她的唇齿,紧接着是汹涌而至的吻,熟悉又霸道。
直到丹药在嘴里彻底消失,他才不急不缓地放开了她。
叶曦和两侧的脸颊通红无比,嘴巴里全是苦味,又羞又恼地盯着已经餍足地坐了回去的男人。
“这样有用吗?”她有些气恼道。
她指的是药效,可那人故意不懂,笑眯眯地盯着她,“很甜。”
叶曦和气死了,“算了,不管你了,真没用也是自己作的!”
宣无袂伸手将她捞进了怀里,脸上得逞的笑意还未完全散去,指腹掐了掐她泛着淡淡樱粉色的脸颊,“这么生气的么?”
“没有。”
“那臣告诉殿下一个事情。”
叶曦和没说话,她想听,所以自然舍不得赌气说反话。
因为她太了解他了,若是她说反话,他即便听出来了也准能顺杆爬。
“殿下想知道么?”
他故意逗弄着她,偏要让她说“想”。
叶曦和翻了个白眼,“爱说不说。”
眼看着再逗弄下去真的要生气了,他失笑地凑到她耳边,语气绵长低缓,“臣心悦长公主殿下,久矣。”
耳边传来又暖又痒的感觉,就像是心脏上飘落下一支羽毛,漏了一拍。
叶曦和强自镇定地清了清嗓子,但是红得几乎要滴血的耳尖还是暴露了她的内心的小鹿乱撞。
“这就是卿瞒了本宫很久的事?”她眨了眨眼,一副并不怎么惊讶的神情。
宣无袂低哑地笑出声,指覆攀上她的耳尖,“下次说谎前先把耳朵藏好,口是心非的小家伙。”
叶曦和微怔,更囧了。
她明智地决定转移话题,“那,你还没告诉我,叶绯烟的事。既然不是旧情未了,那为什么一醒来就巴巴地去替人家收拾遗骸?”
“首先,臣必须再次声明一下,没有旧情!从来没有过的东西,哪儿来的什么了不了?”
他咬牙盯着她。
叶曦和撇了撇嘴,故意嘟嘟囔囔道;“你说没有就没有呗。”
宣无袂汗颜,他算是彻底领教了女人揪着一件事不放时可以有多气人。
“这件事,算是能和东厂的秘辛扯上点关系。”
他徐徐开口。
叶曦和眨了眨眼,“东厂……秘辛?”
“殿下可知上一任东厂提督是怎么死的么?”
“上一任东厂提督……死了?”叶曦和震惊地瞪大了眼睛,思绪有些凌乱,“林裴之不是卸任归乡了吗?”
宣无袂轻笑了一声,笑里掺杂着极淡的嘲意。
“殿下从小在宫中长大,居然还这么天真?”
林裴之正值壮年……解甲归田?他有病?”
叶曦和撇了撇嘴,“所以,到底是有什么隐情嘛?”
“东厂从设立之初,便是为了皇权服务,每一任的东厂提督,都须在叶氏宗祠立下……血誓。”
他低沉缓慢的声音落到最后两个字时,四周的天色都好像幽深了下来。
叶曦和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一只大手暗暗捏紧,她强行屏散了那股阴翳的……几乎要窒息的感觉。
抬眸看向面前的男人,“所以你也立了那劳什子的血誓?”
叶曦和看得书很杂,宣无袂若是同旁人提起这两个字,旁人还不一定知道,但叶曦和知道得一清二楚。
因此她才会紧张。
宣无袂轻轻地“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血誓的内容是什么?”
“很长,但归结起来,无非就是些善待叶氏皇族之类的话。”他含含糊糊地说道。
“只是这些?”叶曦和有些不太相信。
毕竟传闻中的血誓可是十分阴毒霸道又邪恶无比。
宣无袂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不动声色地将话题岔开,“叶绯烟虽然不是皇室血脉,但却是入了晋国皇室的宗谱,因此我若活着,便必须得让她入土为安。”
“不然会有反噬吗?”
“嗯。涉及到生死方面,就比较麻烦了。”他状似惆怅地说了一句。
突然知道了这样超出她认知的事情,叶曦和用了好久才慢慢接受。
见她眉头蹙得厉害,宣无袂不由失笑,“至于吗?像个小老头似的,只要遵守誓约,便不会有任何事情。”
虽然如此说,但叶曦和心里仍旧不踏实。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暗处藏了一条蛇,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就能来咬你一口。
“那你说的,那位林裴之不是解甲归田,而是死了,他怎么死的?”
她敏锐地感觉到这里面的事情并不会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