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主,长公主又带崽爬墙了
作者:鹿皎皎 | 分类:古言 | 字数:51.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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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归还,祝他早生贵子
禄玉从没有真正面对面地见过宣无袂,但是当那个人倏然出现在他面前时,忍不住发软的双腿告诉他,这就是那个人。
禄玉打量宣无袂的时候,宣无袂也在打量他,只不过后者的目光更加肆无忌惮一些。
一个人是如何能将高冷与肆意两种气度结合得浑然天成?
而落在宣无袂眼里,这个少年漂亮得有些过分了。
“以后莫要这般叫。”
良久,俊美无俦的男子缓缓开口,嗓音清润,如碎冰碰壁、金石相击。
“为……为何?”禄玉有些不太明白,因为他能很清楚地感知到,他刚才那样称呼的时候,对方的心情有变得愉悦。
为什么喜欢听,还让他不要那么叫呢?
他想不懂,宣无袂显然也不打算解释,没说话。
禄玉讪讪地笑了笑,意识到他这个“姐夫”不是一般的高冷,忙道:“那什么,我记住了,那……宣提督,若无其余事,我就先走了。”
他说完了没敢动,下意识地等着身前的男子发话。
宣无袂点了点头,随后又道:“不用同她说见过我,知道吗?”
他像是确认一般抬眸瞥了他一眼。
禄玉微愣,被那眼神看得心惊乱跳,下意识地忙应声道:“本来就没见过啊,宣提督你不是刚来吗?”
闻言,宣无袂勾唇,他可以确定这是叶曦和身边教出来的了。
“孺子可教。”他破天荒地多说了几个字,随后取出一个什么东西扔给他。
禄玉忙伸手接到怀里,看清那东西是什么的时候着实震惊了。
“鲛人泪?”
“她既然不需要了,那便还回去罢。”
虽说叶曦和确实不需要了,可是鲛人泪毕竟是天下无人不垂涎的宝贝,宣无袂费了那么大的代价才抢到手,居然这么轻飘飘地就又还给他了?
对禄玉来说,不要白不要,没准他拿回去了,那俩老头子还能给他记一功!
让他们再整天说他混吃等死不务正业!
脑海中想象出了画面,禄玉更加乐不可支了,他冲宣无袂深深鞠了一躬。
“姐夫”声音很小,随后又道:“您真是个大善人,祝您和我姐早生贵子哈!那我就先走了,再会,再会!”
早生贵子……
独自一个人站在原地的宣无袂唇齿轻咀嚼着这四个字,那双沉沉如晦夜的眸子里先是有光点斑驳浮现,没多久却又悄然沉下去。
说实话,他也奇怪,他们共赴巫山云雨的次数也不少,每一次他都是变着花样地折腾她,直到将她折腾得精疲力竭才肯罢休。
按理说……中的可能性很大才是。
可她偏偏没有任何动静。
宣无袂是想要一个孩子的,一个只属于他和她的孩子。
他独自一人时不是没想过,若他们孕有一个孩子,是不是就不用担心她会轻易离开他了?
宣无袂思绪浮浮沉沉,进了内殿。
漪澜殿尚未重修,他是来接她去重明殿的,顺便告诉她一个消息。
他进来时,叶曦和正坐在一个缺了腿的椅子上,翻看一本巴掌大的小书。
正值下午,明媚的日光漏过窗椟,密密斜斜地洒在女子身上,女子柔顺的乌发好似镀上了一层暖暖的金光。
她睫毛微垂,神色专注,整个人显出一种奇异的温驯。
宣无袂喜欢这个样子的她,会让他有极大的安全感。
她看书看得出神,没有注意到来人,直到对方走至她身侧,有些不满地凑过来勾了勾她的小指,她才堪堪回神。
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扭头看到宣无袂的那一瞬,叶曦和眼睛里迸发出星星点点细碎的光,明亮得几乎要将人从黑暗中解救出。
“你来了!?”
“在这里看什么书?眼睛不想要了?”宣无袂揉了揉她的脑袋,语调轻松而宠溺,“走,回家。”
宣无袂既然说回家,指的便不是回重明殿。
“今晚去提督府吗?”
叶曦和起身跟上,有些黏人地牵住了他的大手,眨了眨眼问道。
宣无袂浑身有一瞬间的僵硬,微不可察。
他眉眼低垂瞥了一眼两人十指交握的手,迅速又移开目光。
即便已经有了无数次香艳无比的接触,但是对于这种纯粹的牵手、无意之中流露出的依赖,他无论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到底都是不适应的。
宣大提督在床上从没脸红过,被小姑娘牵了一下手,胸腔撞死了一百只老鹿。
情欲和情感,一字之差,天差地别。
“看的什么书?”马车上,提督大人瞥了眼小姑娘往袖子里塞的小本本,不禁问道。
他知道这位殿下素来是不喜看书的,所以从没有想过她看书看得入迷的一天。
叶曦和“嘿嘿”笑了两声,故意逗他,“禁书。”
宣无袂:“……”
他知道她是逗他,却也不挑破,勾着唇凑近了女子,“禁书有臣好看么?”
“殿下有任何不懂的,直接问臣便是了,保证比书上所写更加生动形象,而且包教包会。”
生动形象……包教包会……
叶曦和听着他低沉入耳的话,脑海里下意识便想到了无数个夜晚,她在这个男人身下被迫做出既羞耻又高难度的姿势时的模样。
为此还被他嘲笑过腰太硬。
她的两颊瞬间可耻地红了。
“脸这么红,脑子里想什么见不得人东西呢?”
叶曦和脸颊红扑扑地推开了他,心口不一道:“才不是。”
为了防止宣无袂再继续揪着这一点逗她,她忙将那本小册子从袖袋里掏出,随便翻开一页怼在他眼前。
宣无袂盯着那上面的文字,神情逐渐古怪起来。
叶曦和见此,愣了一下,“你看得懂?”
宣无袂没有立即回答她的问题,反问道:“这东西是谁给你的?”
语气是从来没有过的严肃和郑重。
叶曦和心里有一股不好的预感,但还是如实回道:“是姜延年。”
“他应当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随手塞在给我的赔礼里面了。”叶曦和又解释道。
见宣无袂始终沉着眉未曾言语,她不禁问出了声,“这册子,有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