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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主,长公主又带崽爬墙了

作者:鹿皎皎 | 分类:古言 | 字数:51.7万

第223章 画像,未长大的美人

书名:督主,长公主又带崽爬墙了 作者:鹿皎皎 字数:2170 更新时间:2024-11-17 01:50:49

姜延年突然笑了笑。

“如果我告诉殿下,即便太上观今日不走水,老皇帝也难逃一死……殿下会是何种反应呢?”

叶曦和皱着眉看着他。

心里却在冷笑。

姜延年太过自信于他的谋划布局,这样的人只有栽一个大跟头,才能彻底长记性。

“太子殿下这话是什么意思?”她问出声。

似乎是已经笃定,姜延年轻笑道:“长公主很聪明,猜到了……神医,姑且叫作神医吧,名声迅速地壮大是本宫暗中推波助澜的结果。可殿下能否猜到本宫为何要这么做?”

叶曦和仍旧保持着皱眉的模样,只是在某一个时刻,眸光微微一愣,显然有了猜测。继而,那双黑白分明的瞳孔里浮现了不可置信和惊愕。

姜延年仍在笑,笑意不达眼底。

“看来,殿下已经猜到了。”

“老皇帝体内被本宫下了毒,日积月累早已是沉珂,毒发将近,本宫急欲寻一位能吸引视线的完美替罪羊羔,刚巧,就出现了这么一个人。”

他抬头看了叶曦和一眼,“殿下觉得,本宫把这份污名当着天下之人的面安在她头上时,那位名叫寄虞的神医,会不会跳出来和本宫争论叫屈呢?”

当然不会,因为寄虞就被关押在地牢里。

叶曦和在心里默默地吐了个槽。

“你就是寄虞吧,长公主。别否认了。”

叶曦和没回答,但是别开了视线。

如此,便算是默认了。

姜延年笑了笑,这一次倒是真心实意的笑,“你穿粉色很好看。”

叶曦和脸黑了下去。

姜延年这样的话在她看来无异于是公然挑衅。

“本宫很好奇,殿下是如何把脸上的胎记掩盖住的。”

叶曦和嗤笑道:“太子殿下心里不应该只有争权夺利弑父造反这样的事么?竟也对小女子脸上的胎记有好奇心?”

知道她不会说,姜延年也没有逼问,他笑了笑,沉默半晌后拂袖起身。

“好好珍惜你现在的身份吧,长公主殿下。”

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语,他转身径直离去。

叶曦和拧着眉,她没听明白姜延年这句话是何意。

不过这并不重要。

地牢外此刻一片大乱。

因为太上观突然走水,宫里的接风宴也被迫叫停。

大火被彻底扑灭已经是后半夜了,在此前,早早地便有侍卫冲进了道观,四处寻彰武帝的踪迹,但是没有找到。

听完心腹侍卫的禀报,姜延年心情颇有些不好。

找不到尸体总会让人觉得不安生。

虽然他心里无比确定老皇帝体内的毒今晚必死无疑。

但……

他捏了捏眉心。

“四处去寻,记得不要声张。”

对外,太子在和宗室的亲王们商量了一夜之后,决定宣称彰武帝被救了出来,只是受了重伤,在宫中养伤,太医正在全力救治。

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则是因为宗室的亲王们不想因任何事情拖延到越国与魏国的联姻。

等太子殿下顺利与魏国公主成了亲,到时如果还没有找到彰武帝的下落,那就直接宣称太医久治不见效,陛下已经殡天。

皇室考虑问题的角度都很清奇刁钻,因为他们永远是最看中利益和面子的。

宫中的后妃惶惶不安,想要见陛下,但是都被拦在了养心殿外。

“皇后娘娘,嫔妾们只是想看一眼陛下,凭什么将我们拦在殿外!”

“是啊!我们只是想看一眼陛下,既然陛下只是受了伤,为何不能一见?自古便没有这样的规矩!”

……

皇后看着把守森严的养心殿大门,神色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今夜月朗星稀、万里无云,但她却清晰无比地感受到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息。

“皇后娘娘!您说句话啊!”

“您是一宫主位,太子的生母,您说的话比我们有用多了!他们不敢不听的!”

……

皇后缓缓闭上了眼,声音端庄且充满威严,“后宫所有人,不得打扰陛下养伤。”

……

姜代敏听到宫女来传父皇受伤了的消息时,正在御书房翻找着可能会有的关于那位长姐的画像。

以至于她懵了一瞬,没有选择匆匆忙忙赶去养心殿,而是迟疑着问道:“受伤了?严不严重?”

宫女道:“奴婢不知,只是御书房把守森严,除了太医不让任何人进去。”

姜代敏:“不让任何人进?那本宫去了不也没什么用吗?你退下吧,本宫知道了。”

她并没有要去看望父皇的意思。

甚至于,她心里并没有多少担忧关切的念头。

她很小的时候这位父皇便开始闭关修道,她活到这么大,见他的次数很是寥寥。

更何况皇宫本就是一个会让亲情变淡薄的神奇地方。

她皱着眉,仔细地在御书房宽阔而浩渺的藏书里翻找着,一切关于姜幼书的蛛丝马迹,她曾留存过的只言片语。

天亮。

姜代敏枯坐在门扉后面,发丝有些微乱,神色憔悴。

她翻了整整一夜,几乎将整个御书房都翻遍了,但是她可以确定这里面是真的没有任何和姜幼书有关的文字。

以至于她在最后,都不由产生了一丝恍惚之感。

她的这个长姐,真的存在过吗?

她对姜幼书,只留存在小时候听母后念叨的只言片语里。

说她长姐是如何聪慧,是如何有修行天赋,又是如何五岁便能成诗,七岁便能成文。

她和这个姐姐身体里流淌着一样的血,但是她不怎么能见到她,好像所有的兄弟姐妹们都不怎么能见到她。

那是唯一一个被父皇亲自带在身边养着的孩子,甚至连身为太子的姜延年,都没有这个待遇。

那也是一个某种意义上的“别人家的孩子”。

姜代敏回想了很多小时候的记忆,才让自己心中那股不真切的怀疑,怀疑这个人是否真实存在过的念头压了下去。

她霍然站起身,从御书房的书案上拿了纸笔。

这里虽然是御书房,但是大多都是太子哥哥在此办公,因此她心里并没有那么多的忌惮。

姜代敏拿起笔,试图自己画一画长姐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