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伦特将自己的疑问提出之后，斯威尔很快回忆起从神圣追溯中看到的一个细节：“当时他不是在躲避你和那个叫什么艾尔菲的追查吗？为了保证当时自己不暴露，所以才又套上了瑞维塞德的人造紧身衣，伪装成他的模样，只不过后来你盯得太紧，让他没法换回尼基的身份。应该就是这个原因。”

斯威尔给出的解释合情合理，虽然他的脑子变得有时候有点跳脱，但毕竟经验吩咐，稍加分析就猜到了事情的真相。

“这个伪装尼基主祭的人实力好高，竟然能同时承受两件人造紧身衣的神圣之力消耗！”海恩主教不无嫉妒的惊叹道。

“海恩，你想太多了，人造紧身衣只是需要补充神圣之力时才会消耗，并不是持续消耗神圣之力的，所以无论你有多少件人造紧身衣，只要你的神圣之力够补充一次，就可以使用一件。两件同时套在身上，只要不是同时把神圣之力耗完，完全可以补充完一件之后，等神圣之力恢复了，再补充另一件。”斯威尔解释道，他抓紧一切机会为自己辩护，“你所说的那是叠加消耗神圣之力的问题，只有把所有的人造紧身衣合体之后才会遇到。不过正是考虑到这点，所以我才决定等把人造紧身衣的续航问题解决之后，再想办法将它们合体，那样就不存在神圣之力消耗过大无法补充的问题了。”

“那您这样说，岂不是没有神圣之力或者神圣之力不够的人，只要能找到人给人造紧身衣补充神圣之力，也可以使用喽~”海恩主教眼前一亮。

“理论上是这样的。怎么？莫非你也想搞一件人造紧身衣试试效果？”斯威尔狐疑的问道，“如果你真的打算这么干倒也不是不可以，这么多年来通过零先生收集的生命印记，我自己都数不清制造了多少件不同面目的人造紧身衣了。”

“没~我都这把年纪了，还想什么尝鲜啊~”海恩讪笑着岔开话题问道：“对了，斯威尔大人，您一直提到零先生，为什么我们来到这里这么久了，都没有见到他呢？”

“哼哼~你不提我都不想说！”斯威尔恨声说道：“那个家伙实在太狡猾了，生命印记的难题可以通过变异昆虫解决之后，就趁着送我的分身返回救灾前线的机会溜了！这么多年都没有回来看过我！”

“什么？你是说零先生早就不在这里了？”众人异口同声的惊问道。

“不仅仅如此，他还把这个秘密基地封闭了，只能从外面打开，把我困在了这里！”斯威尔咬牙切齿的说道，“不瞒你们，瑞维塞德是这么多年来我见到的第一个活人！”

众人听了之后恍然大悟，难怪斯威尔会对瑞维塞德另眼看待。不过也真难为他了，一个人独处了这么久居然没有疯掉，大脑有时候会短路也可以理解了。

“斯威尔大人，我有一个猜测。”塞伦特和斯多几乎是同时开口打破了沉默，两人默契的对视了一眼，看来他们想到一块儿去了。

“什么猜测？”斯威尔恨意难消的问道，他显然还没有从对零先生的愤怒中走出来。

塞伦特对斯多做了一个他先请的手势，于是斯多开口问道：“我猜我见到的那两座邪恶实验室会不会是零先生建造的？”

“而且那个伪装尼基的人很有可能就是零先生！”塞伦特补充道，“这么大的秘密除了您的分身之外只有零先生知道，他们不大可能泄露出去。所以伪装尼基身份的人也就呼之欲出了！”

“这倒是有可能！”斯威尔悚然一惊，之前他完全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没有想到这点，被斯多一提醒，才发觉有很大的可能。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个分身的选择似乎可以理解了……”阿尔卡特听了之后喃喃自语道。

“那个分身？在帝都伪装我的那个斯威尔嘛？他选择了什么？”斯威尔敏锐的问道。

“呵呵，我到这里来原本是接受了那位斯威尔的谕令，到这里来毁掉这个秘密基地。”既然已经证明帝都的那个斯威尔是个冒牌货，阿尔卡特自然不会再替他隐瞒。

“毁掉这座秘密基地？真是好大的口气，莫非登上红衣大主教的高位之后，已经让他膨胀到这个地步了吗？”斯威尔冷笑了一声。

“呃，或许他是对交给我用来毁灭这座秘密基地的‘武器’充满了信心。”阿尔卡特说着将那瓶强力腐蚀药剂拿了出来。

“就凭这瓶药剂？你们是不是对这座秘密基地的防御措施有什么误解？”斯威尔一时之间并没有认出这种臭名昭着且威力强大的药剂。

“这是强力腐蚀药剂？”塞伦特惊呼一声，他对这种药剂的威力和毒辣印象深刻。

阿尔卡特意外的看着塞伦特挑了挑眉毛：“想不到你竟然知道这种早已在大陆失传的药剂，光明骑士团长果然名不虚传。”

“哪里，我是在艾尔菲手中见识过这种药剂的威力。”塞伦特谦虚的说道。

“又是艾尔菲~想必就是当初在圣杰西卡大教堂的漏网之鱼吧~”阿尔卡特语意难明的低声说道。他这才发现事后看来，当初在光明骑士团的营地里，没有坚持把塞伦特和艾尔菲揪出来，可能是最大的失误。

事到如今两人中一人成了位阶在他之上的光明骑士团长，另一个身上似乎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和珍贵道具。

“竟然是强力腐蚀药剂！这是准备连我一起灭口啊！那个分身真是太歹毒了！”一听到这里斯威尔马上按捺不住的跳了起来对塞伦特说道：“塞伦特，把那支时空之箭借给我，我要赶回帝都去找那个家伙算账！”

“时空之箭？听名字像是某种可以远程传送的宝物，原来你就是用这个东西赶在我前面到达这里的。”阿尔卡特闻言眼睛眯了一下，斯威尔情急之下的口不择言，总算为他解开了心中的一个谜团。

塞伦特无奈的看了斯威尔一眼，显然他拥有时空之箭的信息是斯威尔通过神圣追溯从光明骑士团长的徽章上得知的。

斯威尔也发现自己说漏了嘴，尬笑了一下后，竖起前任教宗的大旗说道：“现在大家都是自己人，没有必要藏着掖着，为了我们共同的利益，资源共享是很正常的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