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就会说漂亮话！既然你早就预见到我会失败，为什么不提前提醒我？”零先生不服气的质问道。

艾尔菲对此只能报之以苦笑：“你给过我这样的机会吗？”

零先生将他拥有机械神力的事隐瞒的很好，在最后关头才使用出来，那时艾尔菲再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强词夺理无非是为了体现你的睿智罢了！但不要忘记，至少在我最后使用机械神力准备完成身体再造的那一刻之前，整个试验非常顺利，而且就差最后一点就成功了！”零先生强调道。他认为不能因为最后功亏一篑，就将试验失败归罪于他的头上，这个锅他不背。

“你说的非常正确，在你使用机械神力之前，一切都很完美。”艾尔菲点头同意道。零先生万万没想到艾尔菲居然会认同他的说法，这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

“但你为什么不想想本应作为决定性力量的机械神力一出现，却最终导致试验失败呢？这难道不是恰恰证明正是你最后的选择才导致了这样糟糕的结果？”但接下来艾尔菲毫不客气的反唇相讥，却证明传言不虚，艾尔菲就是一个喜欢往别人伤口上撒盐的家伙，这点从未改变过！

“那你说为什么会出现那样的结果？明明之前我使用主人的力量控制金属触手的时候，它们表现的都很温顺也很配合，换做威力更强的机械神力后，为什么反而会失败？”零先生有些语无伦次的反问道。这正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零先生，不得不承认，你并不是一个好学生。”艾尔菲毫不留情的揶揄道，“刚才我已经指出过这点，显然你并没有往心里去，否则就不会再次问出如此愚蠢的问题。”

零先生被艾尔菲气得猛翻一顿白眼，他什么时候说过类似的话？然而艾尔菲接下来说的话，却让零先生不得不认真反思，是不是他的记忆系统真的出了问题。

“我再重复一遍我之前说过的话，这次请你认真的听好了！”艾尔菲伸出一根手指冲零先生比划了一下：“我刚才说过，你一开始控制金属触手的力量是属于奥古斯塔的力量，相对于霸道的机械神力来说，那种力量要平和的多，因此与上古文明遗留在金属触手内的力量并没有严重冲突，所以能和平相处。这就是你一开始可以控制金属触手，让它们如你所愿组合出金属身躯的原因。”

“呵呵，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什么还不是由你说了算？”零先生露出满脸不屑的表情。

艾尔菲并没有理会零先生的挑衅，他知道想要说服零先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必须拿出更有力的证据才行：“相信你比我更加清楚，属于奥古斯塔的那种力量虽然对机械工程学造物来说几乎无所不能，但达到某一个临界点后，就会出现力有不逮的情况。而在刚才那个试验中，这个临界点就产生于金属身躯即将完成的那一刻。”

此时零先生已经顾不上反驳艾尔菲，而是仿佛看到了一只幽灵般，吃惊的瞪大了眼睛看着艾尔菲，因为艾尔菲描述的和他当时遇到的情况一模一样。

要不是零先生亲自发现并唤醒了那些千万年来一直处于沉睡中的金属触手，他都要怀疑艾尔菲之前已经做过同样的试验，否则无法解释为什么艾尔菲会对整个试验的细节了解的如此清楚。

“在你发现单纯的依靠奥古斯塔的力量，无法让金属身躯真正完成的时候，不得不冒险用上了你并不熟悉的机械神力，试图依靠机械神力的威能将金属触手彻底压服。”艾尔菲如数家珍般的说完之后，叹息了一声：“正常情况下，你的选择并没有错，因为机械神力的确是对付所有机械工程学造物的终极工具，哪怕这些金属触手是诞生在机械神力前也是一样。可惜你使用机械神力的方法并不正确。”

“怎样使用才正确？”零先生忍不住问道。

艾尔菲看着零先生，露出一抹奇怪的笑容反问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这……”零先生一时语塞，不得不嘴硬的说道：“恐怕连你自己也不知道吧？”

艾尔菲闻言嘴角扯动了一下，并没有跟零先生争论，他清楚除非把正确的方法告诉零先生，否则这样的争论毫无意义，但关于机械神力那时正确的使用方法，他暂时还不想告诉零先生，那可是一笔奇货可居的大买卖。

想到这里，艾尔菲宽容的笑了笑，继续说道：“金属触手中上古文明遗留的力量可以和奥古斯塔的力量和睦相处，勉强能服从你的驱使，完全是这股力量自愿配合的结果，因为你通过奥古斯塔的力量让它们做的，上古文明曾经让它们做过无数次同样的事，对它们来说并不抵触。但当霸道的机械神力出现之时，一切都变味儿了，因为机械神力一旦介入，就会强行抹去这些力量原本的‘意识’，这对它们来说是完全无法接受的，自然会拼力反抗。结果就如你所见，它们不惜与机械神力玉石俱焚，也不愿被同化成为机械神力的一部分。”

“胡扯！”零先生情绪激动的反驳道，他抓住了艾尔菲话中一个漏洞：“既然上古文明遗留的力量一开始没有反抗，为什么不老老实实的完成重造身体的最后一步，非要逼我最后使用机械神力强行镇压？”

“你还没有想明白吗？”艾尔菲用一种不出所料的眼神看着零先生说道，“关键还出在你身上啊~”

“我又怎么了？”零先生非常不情愿看到艾尔菲又把一口大锅甩了过来。

“你忘了是怎么控制那些金属触手的吗？”艾尔菲一针见血的问道。

“通过我的发丝啊~”零先生理所当然的回答道。

“这就是问题的关键。”艾尔菲面色凝重的说道，“我注意到你使用的机械神力并不是凭空而来的，而是一直储存在你的体内。”

“这不是十分正常的事吗？”零先生想当然的认为机械神力作为他获得的一种力量，自然是存储于体内以便随时可以调用。他显然不清楚居然还有艾尔菲那种可以通过机械赞美诗凭空引来机械神力的高端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