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没有资格要求。”柳清悦冷着脸，“如实说来，否则……”

话未尽之意，傻子都听得出来。

王祥立刻俯下身，连对视都不敢对视。

“我，我欠代东他们不少钱，本来说好没那么快还的。但最近他们一直催，尤其是秦玉香。也不说为什么，就是催，说要灵石，要立刻还。我磨了很久，好似因为秦玉香想要定颜丹，代东又想要灵石提升自己的路，就一直催，我灵石又不凑手，我也拿不出来，代东出任务了还好一点。”

一长串的，真正的重点都没有说到。

林霏一个暴脾气上来，挥手一个小风过去，吹得王祥跌坐在地，整个人更是缩成了一团。

“磨磨唧唧，还不快说，为什么要杀秦玉香。”

诺诺唯唯的，王祥继续道：“我其，我那时候买了噬心菇，一直在犹豫。然后代东出任务了几天，我刚缓了口气，秦玉香就来了。”

他顿了顿，似在纠结怎么说。

“她，她上门就催，也不管我客人还在店里。最后客人被她赶走了，生意也没做成，我更凑不少钱了。秦玉香又一直骂，一直骂，我一烦，就把准备好的白瓷碗给她。又哄得她高兴，让她回去。我知道她可能会被毒死，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

说着说着，声音也越来越低了。

他也预感了自己的结局了。

林霏连连眨眼，脸上都是疑惑，“不对啊，代东和秦玉香是夫妻，你准备的时候代东还没出任务。所以，哦！你是想把他们一起毒死！”

林霏兴奋的站起来，指向王祥，王祥立刻缩得更缩了。

脸上的表情都快哭出来了。

还以为，能隐瞒一些，罪责能少一点。

“快快快。”林霏转头连拍柳清悦，“悦悦来整理一下。”

然后坐下来，一手撑头，等着柳清悦整理刚才从王祥那得到的线索。

“王祥，城北烧瓷小坊坊主，因欠债被逼还债，还不上，于是准备毒杀代东夫妇。因代东外出任务，本来放缓，又因秦玉香捣乱生意，紧逼债务，气怒之下送出了带毒的白瓷碗。白瓷碗用白面蜡覆盖了毒药，只要装有足够热度的东西，就会融化毒药，无色无味。”

理下来，柳清悦又觉得有些不对。

“修士不是一日三餐都会做饭吃，而做饭也不一定用这个碗，所以王祥这个方法，也不一定成功的。”

练气期不能辟谷，但是修士多多少少会抗饿一些，还有辟谷丹可以吃，一般食用食物的次数肯定没有凡人的多。

“我，我也没想好，就是，头脑一热，我也不确定会不会杀了他们。我就试试，也就准备了一个，好几天过去了也没事，就以为，可能不会用……”

王祥整个人窝成了一团。

林霏只翻白眼。

“什么人嘛，一个赛一个的窝囊。”

“成长和经历过的不一样，什么性格都正常。这就算是激情杀人吧，头脑一热就布下杀局，但是又没设计好，就想碰一个巧合。”

王祥就不是一个有脑子的，不然也不会想出这种办法。除了用白面蜡封住噬心菇这个有点脑子，其他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