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人脸蜘蛛现在紧盯着柳清悦。

人脸蜘蛛的后面，是墨晔和顾北辰紧追着，试图给它一击致命。

仇恨和疼痛蒙蔽了人脸蜘蛛的小脑仁，没让它立刻发现，现在后面才是最大的危险。

“我电击你攻击！”顾北辰扭头道。

“好。”

墨晔应着，离人脸蜘蛛更近了。

“丑死丑死了，太丑了。”林霏嘀嘀咕咕的。

她跑在人脸蜘蛛的前面，回头就是人脸蜘蛛挂着人血肉的脸，还有它滴滴答答的黑血，看着就觉得恶心。

“嘤！”

人脸蜘蛛忽然停顿了，一声尖厉的惨叫，又似人撒娇，又变了调的声音。

怎么听怎么怪怎么难听。

是墨晔一跃而上，透过手套的利爪，劈开了人脸蜘蛛的背部。

黑脓血砰溅而出。

墨晔早有准备，或多或少还是被喷到了一点。

墨晔脸上写着明显的嫌弃，丢下已经不动的人脸蜘蛛，跳跃落地的第一时间，给自己点了一个净尘术。

尘土的污渍没有了，可是黑色的脓血，却还在。在墨晔银白色的衣服上，格外的明显。

“咦，居然清理不掉。”林霏忍不住凑过去看。

一般净尘术是可以去掉所有污渍的。

柳清悦伸手，两根手指捏了捏墨晔衣服上，脓血的位置。

没有刚才的异味，反而，有点若有若无的墨香。污渍干透了，摸着也没有血液凝固，干透僵硬的样子。

墨晔脸上还是写着不高兴，“我去换衣服。”

他后退两步，掐了一个结界。

“衣服不要丢，给我看看脏的地方。”

墨晔没有回应，柳清悦也不急，就等着。

回头看，四周围没了人，他们也移了位置。人脸蜘蛛的尸体，还有倒霉鬼的，其他人不知道被追到哪里去了。

墨晔从结界里出来，黑着脸把衣服递给柳清悦，柳清悦拿过来，迫不期待的凑到鼻子下闻了闻。

“小悦悦，你这样不太好吧。”林霏两眼笑眯眯，“要不给你竖个结界？”

柳清悦抬头，白了林霏一眼。

“这不是血，这是墨。”

墨晔一愣，一把抢过来，直接一闻。

“这不是我身上的味道，那蜘蛛……”

他们有了猜想，也不知道对不对。

林霏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你们在打什么哑谜啊？墨晔把墨弄自己身上了吗？”

“那人脸蜘蛛不是真的。”柳清悦解释给她听，“喷出来的脓血，净尘术去不掉，但是会变干。变干之后，如果是血迹，沾到衣服会变硬，如果是墨，相对来说会好一些。而且，仔细闻，还有淡淡的墨香，没有用净尘术之前是闻不到的。”

“所以？”林霏反问，又忽然恍然大悟，“那人脸蜘蛛是墨做的？”

“差不多吧，我更怀疑，我们现在是身处一片画中。”

这是第一反应的猜想。

“这是很有可能的。”顾北辰附和道。

柳清悦点了点头，“我也不是瞎想的，那时很喜好用画，再凝练出一个幻境，我们身处幻境，看到的和真的一样，但是是用墨画的，也保留一些特点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