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什么感受呢？

他明明知道，却又假装不知道。

好几次，他都想要和叶凌摊牌了，可他也知道，叶凌对齐语烟没什么感觉，他那样做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久而久之，他就不想说了。

继续和之前一样每天在齐语烟眼前晃悠，有事没事找她问问题。

在对待作业这件事上面的话则是求助叶凌。

“齐语烟，这道题怎么做？”

他看到她柳眉微蹙，像是搞不懂这么简单的题他还是不会。

“三角函数不是高一就学了么？怎么你现在……”

说话声越来越小。

尚符假装没听到。

“……这道题的话，先用正弦公式再用余弦公式。”

他托着腮看着她，语气有些漫不经心，“嗯，然后呢，怎么做？”

“尚符，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听课？！”

她生气了。

可尚符却觉得很开心。

觉得她情绪是因为他变化的。

一想到这里他就忍不住想笑。

“你还笑？尚符，你再这样下去，就别来找我了。”

尚符收起笑容，神情慌张，“我不笑了，你别生气了。”

像男女朋友一样的对话。

她瞪了他一眼，“如果你接下来还是用这种不认真的态度求学的话，那就不要问我问题了，我也很忙，没那么多时间浪费在你身上！”

他一下子就蔫了，耷拉着脑袋。

“我会认真的。”

她这才收起脸上的怒意，又恢复平时的样子。

“我们继续，这道题……”

这下他很认真的听，尽管注意力没有在题目上面，而是在她的声音上面。

可好歹，她没有再生气了。

“你来做一遍我看看。”

尚符二话不说拿起她握过的笔在草稿纸上面写出答题过程，“这样对么？”

“嗯，不错。”

其实数学很多题目他都会，只不过为了能够接近再接近她，他假装自己愚笨。

“那是你教的好嘿嘿。”

“别不正经的，既然会了，那你就回你座位去，快上课了。”

“好。”

他很听她的话，甚至班级里的男生还会起哄说他和齐语烟在一起了，是个妻奴。

那段时间，齐语烟因为那些话和他疏远了不少，问问题也不教了，说他和叶凌关系那么好，问他就好了，反正叶凌的成绩有目共睹。

那怎么行呢！

为了让她改变主意，尚符主动澄清了，私底下还找她求和。

好不容易她才改变主意。

他的一切，叶凌都看在眼里。

“你是不是喜欢齐语烟？”

他还记得那时候他愣了一下，继而笑道：“是啊，我喜欢她，所以你别打她主意，要不然我跟你没完。”

“嘁，你觉得我会喜欢那种女人？”

“不喜欢最好。”

叶凌斜视他一眼，“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那么小气呢。”

尚符趴在栏杆上，看着远处的齐语烟，“等你遇到喜欢的人，你就知道我小不小气了，行了，不和你说了。”

叶凌看着他快速走向齐语烟的背影，摇摇头无奈笑了笑。

“喜欢的人？我也不知道我喜欢什么样的人。”

可在他嘀咕完这一句的时候，脑海里却浮现了裴妙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