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白羽摇了摇晕乎乎的脑袋，瑟缩地向后躲避着，却因为整个身子被身上的男人压着而没有移动半分，皱着眉头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为什么不喜欢？”帝羽来了兴致，循循善诱道，声音极为温柔，手指轻轻摩挲着少年的下巴，血色的藤蔓缠绕在他的手腕上，看不出来在想些什么。

“我害怕。”少年不假思索、没有任何掩饰地道。

“为什么害怕？”帝羽愣了一下，眸色深沉许多，人人都可以怕他，但他最不想的事情就是连带他也害怕他，那让他恐惧。

香肩半露的红衣少年抿着红润的唇不语，摆明了一副不想说的样子。

一直游刃有余占据强势主导地位的男人，心底没来由得涌起得涌起慌乱，他压下因少年那句话生起的不安，附在他紧张、小巧的耳边，嗓音有些沉，小心翼翼地道：“是为师哪里做的不够好吗？”

少年像是疲乏了一般闭上那双潋滟的眸子，殊丽、精致的脸上失去平日里惯常的温柔，红色唇抿在一起极为凉薄。

帝羽手掌抚在那白皙的胸膛上，掌下的心脏极为有力的跳动着。

“小羽，是想离开为师吗？”男人虽然是温柔的笑着在问，却无端让人发寒，他用近乎于命令的语气道：“看着为师回答。”

阖上眼帘的少年在听到这句若指令一般的话后极为顺从地睁开双眸，但那双比璀璨星空还要美丽的眸子却没有焦距，迷茫一片。

帝羽失笑，笑容既宠溺又苦涩，颇有些复杂，他跟这醉到恐怕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的小东西计较什么。

男人从少年身上起身，将方才那一壶未喝完的酒掏了出来，给自己倒上一杯，递在唇边只是闻着那香醇的味道，却并没有品尝。

帝羽揉了揉额角，从袖中掏出几瓣赤色的凤凰花瓣塞入唇中，近乎于渴求一般，动作极为迅速，不若平时的优雅与慢条斯理。

鲜红的花汁从他淡色的唇角滴了下来，这一刻俊美如神祗的男人却仿若地狱中饱饮鲜血堕落的恶魔。

他绝对不可能容忍他再次离开他，不管怎样绝不放手，恶魔染血的唇角扯开一抹偏执近乎于病态的笑容。

喉间尽是花瓣的苦涩味，但口颊之间却充满宛若少年身上体香的味道，仿佛这样便能将他吞吃入腹一般。

本以为醉得不省人事的少年忽然动了，帝羽浅尝了一口杯中的酒，没甚在意。

但地上的人却伸手极为敏捷像是没醉一般将他放在草地上的酒壶一把抱在怀里，像是怕人跟他抢一般。

“小羽，把它给为师。”帝羽完全没有想到，他伸出手劝道，“你已经喝醉了，不能再喝，听话！”

“不要！”夜色下美丽的少年睁着那双水润润仿佛能将人神魂吸引进去的眸子，难得得有些孩子气。

像害怕被那说话的人抢走似的，他仰着脖子，直接将酒壶的壶嘴凑到嘴边，一仰脖豪气地猛灌。

帝羽扯了扯嘴角，无奈地叹了口气，却没有从那小东西那将东西抢回来，那样勾人的眼神完全无法让人说出拒绝的话。

因为喝的太急，有些许酒液顺着纤细的脖子洒在肩头上，酒虽香但人更香。

少年喉头快速滑到，玉壶中的酒液被其喝得一干二净，仍有些不甘心，他舔了舔被酒液滋润的极为性感、饱满的红唇，将头仰得更高，晃了晃酒壶。

几滴透明的液体从壶嘴流出，滴在那诱人的红唇上，那条红艳艳的舌头轻轻舔着。

举手投足皆散发着天然的媚态，帝羽眸色极暗，看的他下腹一紧，血液沸腾，那个小东西的一举一动都仿佛在说着快来上我吧，快来上我吧！

帝羽手指按了按那已经抬头的孽根，简直想把那处在无意识状态还在不知死活勾引他的小东西脱下裤子狠狠艹一顿。

但是不能，方才他说害怕。

他不能逼他太紧，给他机会从他身边逃离，就好比一张琴，琴弦太紧则会断，琴弦太松则无音。

哪怕只是师父他也会是他身边的唯一！

酒壶中再也不能流出一滴来，白羽撇着嘴将手中的玉壶随便一扔。

“啪”，清脆的碎裂声响起，精致的玉壶撞在一块石头上被摔得粉碎。

“小羽摔的可是为师最喜欢的一只酒壶，你拿什么来赔？”帝羽的盘着双腿，以手支颌好整以暇地问道。

“摔了就摔了！”灌完一壶陈年佳酿的少年醉的更深，他扬着漂亮的下巴，极为神气地道，宛若一只骄傲的孔雀，又傲娇地“哼”了一声。

吐字极为清晰，若是不仔细看肯定以为这人没醉，但那双雾蒙蒙无处不勾引人的眼睛像是会说话却没有焦距的空茫双眼可以确定这是一个醉鬼无疑。

帝羽满含侵略性的目光从他眉梢眼角一直滑到露出的那颗茱萸，底下那诱人的部分被碍事的衣衫遮掩住。

仿若一颗散发着香气的美味糖果，被一层华丽的糖纸所包裹，只要撕开那层包装的阻碍，便能吞下它。

帝羽低低地笑出了声，微微低着头情、色地舔了舔嘴唇，他掏出一枚雪白的丹丸，用近乎于引诱般的语气哄道：“小羽，你喝这么多酒，乖，把它吃了，不然之后有你好受的！”

“我不要！”白羽挥手一拍，看都不看一眼，强硬地扭过头去。

极为珍贵看起来品阶极高的雪白丹丸被打落到草地上，在黑色的泥土中滚了几圈，染上污渍。

若是其他修者看到如此珍贵的清心凝神丹药被用来醒酒定会感叹一句暴殄天物，被自家养的孩子不懂事地直接打掉，更会将这熊孩子拎起来打上一顿。

帝羽丝毫没有在意地上那颗被人视若珍宝的丹药，又掏出一颗一模一样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唇边甚至带着笑意，眸光奇异。

“不听话的孩子就要用不一样的办法！”

话落，男人将手上那颗雪白的丹丸塞入自己的唇间，丹药入口即化，他并没有吞咽，光明正大地将其哺了过去，如同喂不会取食的婴儿一般。

帝羽及时收回了舌头没让被咬到，但唇上却咬了个正着。

那咬人的小家伙还高傲地“哼”了一声。

帝羽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方才被咬的伤还在，又添新伤，手指上染着淡淡的血色。

他不知道想到什么，眸光微闪，唇边笑意不减，将手指放入唇中舔了舔。

“我们回去睡觉！”帝羽没打算跟那只小醉鬼讲道理，直接将人抱上，无视那小东西不情愿地挣扎。

他没有回第一修派的境域，而是去了白羽和同门暂住的落霞宫。

打开房门，属于怀中少年身上的味道扑鼻而来，男人面色稍为和缓。

房门自动合上，将屋外美丽的夜色关在门外。

帝羽将怀里的人扔到床上，心情极好地道：“睡觉还是被打屁股自己选！”就像是刚才询问喝哪杯一般。

被扔到床上的白羽摇摇晃晃地爬了起来，有些呆滞地扭头看着自己身在何处，却依然没有认出来。

帝羽把人鞋脱掉，那秀气、精致的双足如少年的人一样漂亮、勾人，他没经住引诱，挠了挠脚心，少年反射性地缩脚，另一只脚不服输地一脚伸到他的脸上蹬着。

男人大手将脸上的脚拿开，不以为忤，反而调笑道：“小羽之前喜欢用手打脸，现在是喜欢用脚了吗？”

一把将人按回去，把双脚搁好，帝羽还未抖开床上叠好的棉被，被放平的人又做了起来。

他胡乱地扯着身上繁复的层层衣衫，不止没有扯开，反而弄得更乱。

少年满脸潮红，露出的白皙胸膛因醉意微微泛粉，他有些委屈地道：“热，脱衣服。”

“好，为师帮你脱。”帝羽放下手中的被子，给他把扯得极乱的衣衫脱掉。

白羽扯了扯自己下身的亵裤，不满地道：“裤子还没脱。”

帝羽揉了揉有些犯疼的额角，今晚他已经被撩得要把持不住，本没打算给那磨人的小家伙脱裤子，不然他晚上肯定极为难耐与煎熬。

最后帝羽还是帮白羽把裤子脱了。

“我要尿尿。”白羽睁着水润的眼睛有些不知所措地道。

帝羽用奇怪地目光打量着会一反常态说出这种话的少年，他的思绪似乎飘向了那被尘封的时光洪流。

“没听到吗？我要尿尿！”白羽理直气壮地指使道。

帝羽从思绪中回过神来，手指抚上少年有点鼓的小腹按了按，嗯，小家伙酒喝多了。

“你做什么，我要憋不住了！”白羽有些着恼地道。

“憋不住就尿！”帝羽调笑道。

白羽愣了愣，有些不能思考，憋不住就尿听着很好但总觉得哪里不对，绝对不能这么做。

帝羽没再逗弄他，从储物戒中掏出一个形状优美瓶颈细长的琉璃瓶，以小孩子把尿一般的姿势把人抱在自己腿上，扶着那根笔直、修长的小东西对着瓶口塞了一个头进去。

“小羽，可以尿了。”帝羽温柔地道，还极为贴心地“嘘。”

漂亮的少年微张着红唇极为怯意地靠在男人宽厚的肩头，终于纾解后发出舒服的轻叹声。

那根尿完后的小东西软了下来，因着手感极好的缘故，帝羽多摸了几下才爱不释手地移开。

不知想到什么，男人唇边勾出一抹有些恶劣的邪气笑容，用盖子将瓶子盖住。

白羽费力地撑起身子弯下腰，眼前有些花根本看不清，极力凑近自己的下身。

“又怎么了？”帝羽无奈地问道。

“有些凉和湿，都没有擦。”白羽垂着头越凑越近，差点一头从帝羽身上栽下去。

帝羽眼疾手快地扶住那不安分使劲要弯腰、低头要看自己那东西的小家伙，没好气地道：“你是要自己舔一舔吗？”

“哦，舔一舔。”迷茫的少年似乎明白了什么，摇摇晃晃地再次弯腰，却因为刚才大力的动作更晕，头重脚轻，他抬起有些虚软的手，烦躁地命令道：“你舔！”

帝羽唇角扯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