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快十一点钟了，慕寒刚刚离开佘灿家的小区手机就响了起来，“喂，妈。”

“儿子，妈看你没回来有点担心你，就打个电话问问你。”

“我这就回来，我刚才送佘灿来着。”慕寒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往家里走。推开门，就见妈妈坐在客厅里等着。

“妈，明天早上去一下学校，我考试提供作弊，应该会有处分，所以交换生的名额会被取消。”慕寒很平静的换着鞋，开口说着。

“傻儿子，怎么还给别人提供抄袭啊。”慕寒妈妈是那种可以和孩子做朋友的母亲。

“嗯，我给灿灿抄了物理答案，被抓了。”慕寒端着一杯水递给坐在沙发上的妈妈。

“我的灿灿小宝贝肯定心情不好。明天让灿灿回家吃饭，你们犯错了，要知道承担自己的责任区改正就好了。”

“你们成长路上避免不了犯错，妈妈希望你们会改正，会变得更好，儿子早点休息。”慕寒妈妈没有过多说什么就去休息了。

“我明白，老妈晚安。”慕寒看着妈妈说道。

佘灿没有开口，直接去洗漱了，回到房间，犹豫着，还是打开门，去了老妈的卧室。

“妈，我，那个，考试作弊，班主任让您明天去一趟学校。”佘灿低着头，声音很小。

卧室里很安静，佘灿和妈妈都没有说话，一直沉默着，半晌才听见老妈的声音，“你大了，妈也管不了你了。”

“妈知道，让你选了理科，你不喜欢，可是女儿啊，你怎么能考试作弊。”老妈的脸瞬间就好像苍老了许多。

“对不起，妈妈，我错了。”佘灿眼角淌下抑制不住的泪水。

“妈在别人面前，每天都说我闺女学习有多好，数学总是年级前几名，多么听话。”妈妈满是皱纹的脸上，眼泪顺着流了下来。

“妈，你别哭了，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再也不会了。”佘灿手里拿着纸，不停的擦着妈妈流下的泪水。

“女儿，你哥哥大了工作了，妈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妈希望你以后不是一个家庭主妇，有一份自己的工作。”

“妈知道你长大了，你都明白，我也不说你了，你去洗洗脸，学会习，睡觉吧，明天还要早起上课。”妈妈不再说什么，摆摆手。

“对不起，妈妈。”除了对不起佘灿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关上了妈妈房间的门，佘灿洗了洗脸，因为哭泣还是不自觉的抽动。

脸上的温度一直很高，冰凉的水并没有起什么作用，佘灿回到房间，拿出了作业，认认真真的写。

虽然有很多是她不会的，但佘灿还是挑着会的都做好了，才关了灯。

侧着身躺在床上，手机屏幕的亮光在黑夜里格外的亮，用被子挡着手机，整个都蜷缩进去。

余濯的消息显示7+，从下了晚自习就开始。

“下课了吧，回家注意安全。”

“记得戴上围巾。”

“考试还顺利吗。”

“今天考数学你肯定又是第一。”

“明天化学竞赛就结束了。”

“到家了？”

“在写作业吗”

佘灿看着余濯的消息，眼泪又不自觉的涌了上来，她多想可以抱着他哭一场。

“嗯，刚才在写作业，没看手机。”佘灿指尖划过键盘，她没有告诉余濯考试作弊的事情。

知道他回来就会知道，但现在只想让他好好竞赛，什么事情也不要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