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奇缘之谁是反派
作者:小江湖77 | 分类:幻言 | 字数:90.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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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苏一宁第一反应是抚摸身下的木板。
柔柔软软,铺着毛皮,是床。
她在床上,那么之前不断奔走的记忆,是做梦吗?
苏一宁昏迷太久,脑子转得很慢,睁着眼睛,愣愣地看着上方的屋顶。
许久,才想起自己昏迷前的一幕。
劳尔的兽爪穿透了自己的肚皮,又用尾巴紧紧勒着自己的脖子……她不是死了么?
苏一宁想坐起来查看自己的伤口,刚一用力,腰腹就传来一阵剧痛,“嘶……”
她只得乖乖地躺回原处,打量这间屋子。
屋子宽敞,家具简洁,透着一种不拘小节的大气。
墙上挂了好几种兽皮,狐狸,狼,熊,还有老虎……
苏一宁大致看了一下,屋里只有简单的家具,连瓷碗瓷罐这些吃饭喝水的东西都没有。
这里是哪里?
苏一宁疑惑不解,竖起耳朵认真聆听外面的声音。
屋子外面的声音很热闹,来来往往,有高有低。但是每个人经过这间木屋时,都会不由自主地放轻声音,快速走过。
这里是……兽人村落吗?
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是谁救了她?
苏一宁的脑子里有无数个问题,想了很久也想不起来自己怎么会到这儿来的。
难道又是空间的力量?
上回她被空间吸引去以后,也是扔到了一个陌生之地……
说到空间,苏一宁猛地想起一件事。
她赶紧查看了一下自己的空间,所有东西都在,唯有她的哼唧兽不见了踪影。
……哼唧呢?!
苏一宁重新寻找了一遍,依然没有找到。她明明记得把它放进空间里了,难道它自己跑出来了么?
还是说……它被劳尔抓走了?
苏一宁一着急,竟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她捂着腹部,那里的伤口用针线缝合,刚刚有愈合的痕迹,她不敢动作太大,坐在床上找了一圈,没找到自己的运动鞋,就扶着床头,光着脚踩在地上。
地板微凉,她站上去瑟缩了下。
窗外正在下着大雪,搓绵扯絮一般。苏一宁走到门边,咬咬牙正准备推开门,突然,门先一步被外面的人推开。
苏一宁猝不及防,踉跄后退两步,因为脚腕之前也扭伤过,一时没有站稳,身子往后仰去。
她下意识护住腰腹,闭上眼睛,准备摔倒在地的那一瞬间——
一双手突然从对面伸出,五指紧紧地扣住她纤细的手腕,把她往跟前一捞,扶稳她的身体。
“去哪?”
低低缓缓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带着浓重的磁性,像电磁蹿进耳朵,带来一阵酥麻。
苏一宁站稳,错愕地看向对方。
他很高,大概是为了拉她一把,微微俯了点身,但苏一宁仍旧需要高仰着头,才能看清他的模样。
身材高大,肩膀宽阔,整个人几乎有她的两倍大小。
他身上落满细碎的雪花,带着外头的寒意,站在她面前,什么话都不用说,就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苏一宁再仰头,对上他深黑色的眼睛,愣了愣,没来由地冒出一股熟悉感。
可是苏一宁认真想了下,自己实在没有见过他。
就在苏一宁放松警惕,想开口时,视线一垂,看见他的身后露出的尾巴。
粗长带着花斑纹的尾巴拖在身后,慢悠悠地拂扫地面,赫然出现在苏一宁面前。
苏一宁深深记得,劳尔的尾巴就是这样,紧紧缠着她的脖子,让她一点点失去呼吸——
他,也是狼族?
“你、你是谁?”苏一宁慌张地把手从他掌心抽出来,后退两步问道。
对方转动眼珠,海蓝色的瞳仁专注有神地盯着她。
苏一宁这才发现他的眼睛底下有一道黑色的斑纹,米粒大小,乍一看像一颗泪痣。
他没有回答,继续用刚才那种声音问:“想去哪?”
明明没有强迫,没有威胁,但就是让人想不由自主地回答他的话。
苏一宁张了张口,紧张地,“出去……走走。”
他皱眉:“有什么好走的?”外面还下着大雪。
苏一宁:“我要找人……”
他问:“谁?”
对方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刨根究底一般询问她的一切。
苏一宁抿着唇瓣,不再开口。
她根本不知道他是谁,也不知道他的态度,为什么要把一切都告诉他,万一他跟劳尔是一伙的呢?
对方却不急着逼问,垂眸看一眼她光秃秃的两只脚丫,反身关上木门,挡住屋外的风雪。
落锁时,随口一问:“哼唧么?”
苏一宁蓦然睁大眼睛,条件反射地问:“你怎么知道?”
对方锁好门,回身,双眸定定看着她。
他问:“这不是你给我起的名字?”
脑海里蓦然响起一句熟悉的话语——
……
苏一宁呆滞半天,整个都有点不太好,不可思议地,语气有点发颤:“你……”
她抬头,总算认认真真打量面前的人。
类人的五官,线条硬朗,鼻梁比一般人都要高挺,嘴唇很薄,皮肤颜色略深。
看人的时候,眼睛沉沉的……跟她家哼唧的眼神一模一样。
可是哼唧……明明是一只哼唧兽!
身体小小的,肉垫小小的,尾巴也小小的。不像他,偌大的身体往她面前一站,就挡住她所有的视线。
不知是不是刚才走动的缘故,苏一宁觉得腹部伤口疼了起来。她咽了咽口水,问道:“你、你说什么?”
阿恩没有继续回答她这个蠢问题,瞥了眼她毫无意识放在腰上的手,弯下腰,有力的手臂穿过她的腿窝,另一只手扶住她纤细的腰肢,不由分说地抱着她往床上走去。
苏一宁整个人腾空而起,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攀住他的肩膀。“喂……”
他还没回答她的问题呢?“什么时候醒的?”阿恩直接问。
这个角度,苏一宁正好对着他棱角分明的五官,她心一抖,慌忙把手缩回去,不知道该放在哪儿。“刚,刚才……”
阿恩重新把她放回床上,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熟练得仿佛已经做过无数遍。
……没有发烧。
阿恩的表情微微放松了点。
苏一宁足足昏迷了十多天,这十天以来体温反复,有时候烧退了,第二天一早,又骤然发起热来。
烧成这样,居然也没有被烧坏脑子。
阿恩的手掌往下,勾住苏一宁的衣服边缘,准备掀起她的衣服。
苏一宁赶紧抓住他的手,磕磕巴巴地:“你干什么?”
阿恩:“查看伤口。”
“你、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乌黝黝的眼睛巴巴地看着他,问:“你是哼唧吗?”
“我是阿恩。”他道。除了刚才那一次,其他时候坚决不肯承认“哼唧”这个蠢名字。
苏一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