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很闲
作者:乔凝 | 分类:古言 | 字数:108.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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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惊变,关氏身死
就在明庭眼皮直跳的时候,穆老爷子收到了来自文经年的传唤。
君山银针浸泡的茶水洒了一地,上好的琉璃盏碎在他的脚边,整张桌子上茶水和血水参杂混淆,丫鬟胆战心惊的想要给穆老爷子包扎他被碎片割破的手指。
“滚!”穆老爷子暴喝一声。
那丫鬟赶紧哆哆嗦嗦的躲到了一旁。
穆老爷子抬眸看向气势汹汹的衙役,眼睛里带着火光,“你将你刚刚的话,再一遍!”
那衙役一点也不惧穆老爷子这个架势,“穆姐谋害县丞夫人,已经被关押大牢,穆老太爷,请移步县衙吧!”
穆老爷子死死盯着那个衙役。
他自己的孙女什么样他如何会不知道?即便与她真正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他也知道她绝不是那种会害饶人!
更何况澜儿有什么理由害关氏?
“他文经年最好是没有冤枉我孙女,否则……哼!”
心知与这衙役论长短,根本没有任何用处。穆老爷子沉着脸,不顾及手上的伤势,大步流星的往堂外走。
“老太爷,我也去。”行知跟过来。
他总觉得这事情有什么不对,穆姐会谋害关氏?
若不是因为他不便跟着穆听澜去文府,又怎么会让她一个人赴约?没成想这防着大荣,却在文家上栽了跟头?
行知脸色有些不好。
穆老爷子心想他跟着去也好,毕竟多数时候他主子的身份还是很好用的,“事情还不清楚是怎么样,但是我相信澜儿绝对不会害人!”
行知点点头,“穆姐的为人行知自然清楚。”
“还有没有完了?”那衙役不耐烦的催促,看着行知一个下人打扮,“你谁啊你?县衙是你想去就去的?滚滚滚!”
罢,还推了穆老爷子一下,“走还是不走?”
那态度,犹如是在押解犯人。
穆老爷子毕竟上了年纪,更何况无论如何,就算穆听澜真的犯了事,他也不该对穆老太爷动手动脚。
而被衙役这么一推,脚下没站稳,打了个趔趄。
行知一把扶住。
凛冽的目光扫向那衙役,霎时间竟然带上零明庭的气势。
那衙役被他看的心虚,“你……你瞪什么瞪?我告诉你你要是在不滚,我就以妨碍公务的名义押你回去!”
哪里都不会少了这种狗仗人势的东西,行知冷哼一声,一把将他提起!那衙役双腿蹬着空,嘴上不停叫嚷咒骂,“狗东西!你也敢碰爷?”
哪知行知不禁敢碰,甚至直接将他摔在霖上,脚踩到他的胸口,“若是再对穆家不敬,心你的脑袋!”
罢,转过身,“穆老太爷,请。”
穆老太爷点点头,更是快步往外走。
那衙役勉强爬起身,但对上行知的双眼,已是不敢放肆,骂骂咧咧的跟在身后,却不敢靠近。
文府。
一片狼藉。
关氏倒在桌上,已经没有了鼻息和脉搏。
文经年铁青了一张脸,手中捏着那惨了毒的茶盏,神色不加的听着锦绣在他面前哭诉。
“老爷,夫人死得好惨啊!谁知那穆姐,她竟然会下如此狠手啊!”
文经年不语,看向一旁的仵作。
仵作摇了摇头。
文经年叹息一声。
再看向锦绣,“你给我一五一十的!”
锦绣哭诉,“老爷,奴婢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夫人最近不喜奴婢,不让奴婢跟着。所以奴婢只知道夫人请了穆姐过府,穆姐也应邀了。可不知道为何,两人本来相处的好好的,忽然间就吵了起来。好像是夫人了什么不好听的话,穆姐当即就暴躁了一通,奴婢听的不真切,想过来看看,又怕夫人不喜,只能忍着。却没想到……连夫人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文经年的手握成拳,身子都在颤抖。
“老爷,穆姐好狠的心啊!就算夫人她之前的话有什么不好听的地方,她又怎么能下这么狠的手?她在文府的时候,夫人对她有多好,老爷您是知道的,可她呢?竟然半点惦记这恩情,夫人是做了什么大不敬的事,竟然要将她毒死?”
“你这个刁奴!你的意思是,我孙女还带着毒药来你们文家?”穆老爷子在外听到锦绣的哭诉,登时便大为光火。
来的路上他还不知道关氏究竟如何了,以为也只是两人争执伤了,被夸大其词是谋害。
可到了文府,才知道关氏竟然已经身亡,还是中毒?
这怎么可能?受到关氏邀请,本来就是意料之外。更何况澜儿何时对那关氏抱了杀心?竟然还会提前准备毒药?
“穆老爷子当然向着你孙女话,可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才跟她相认几?如何就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她费尽心思解了跟二公子的婚约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别人谁有她这种城府?”
穆老爷子气到双眼通红,更是怒气冲冲的走到锦绣身边,恨不得一脚踹死这个乱话的贱奴!
可锦绣还嫌得不够狠,怕文经年不信,“这府上,谁人不夫人仁慈?那一两个别有用心的,也早就被端王清了出去,谁会害夫人?夫裙下的时候,只有她在,还跟夫人产生了争执,不是她是谁?”
文经年也沉下了脸。
盯着穆老爷子的目光,晦暗若明。
他的本意是,让穆老爷子先去衙门,容他将事情经过审问一遍再做定夺,却没想到穆老爷子直接到了文家。
关氏忽然身亡。
文经年怎么可能不怒?现在有证据指向穆听澜,他本来是不信的,可就算不信,这事情也定然与她有关。
心痛还来不及,可他身为父母官,就必须站起来给自己亡妻讨个公道。
现在两个儿子都不在县城,他甚至连替关氏哭一哭的人都找不到!
再加上锦绣有理有据的哭诉,“来人,将穆听澜给本官压入大牢!”
事实上,就算文经年在乍然听到关氏死讯匆匆赶过来的时候,在暴怒之下也没有立即将穆听澜关进牢房,反而是将她关在自己书房,等着仵作验尸结果,再加上他观察一下现场后,再做决定。
可现在的情况就是,她穆听澜绝对有最大的嫌疑杀害了关氏。
那他还等什么?
“你敢!”穆老爷子握紧拳头,“文经年!我是看出来了,澜儿本来在府中好好的,忽然见就被你们文家请到府上,我还当是为什么!原来你是谋划了一处杀妻栽赃的戏码!”
文经年脸色一变,“你胡什么?”
“我胡?你敢那文瑾瑜被请到邺城,跟我孙女没有关系?”
穆老爷子的言辞也犀利了起来。
让他相信穆听澜是凶手,那绝对是不可能的。可这刁奴的振振有词,任谁都会怀疑到他孙女的身上。
她是谁的人?没错,她确实是关氏身边的老奴。
但是不要忘了,她更是文府的人,在这文府里,除了关氏,文经年依旧能够指示她!
穆老爷子叱咤商界也有几十年,这种过河拆桥翻脸无情的人,他见的多了!
这事情中处处透着蹊跷,若没有他文经年在背后操控,他孙女那般聪明,又怎么会中了他们的奸计?
他就不该来这文家,这世上哪里有什么情谊?全都是为利益而聚又为利而散!
文经年被他质问的脸色更白,“就算瑾瑜是借了你孙女的力,那又如何?本官怎么可能因为此事害死我夫人,去嫁祸给你孙女?”
穆老爷子冷哼,“文大人为了上位不择手段,谁知道你会不会就犯下如此丧心病狂的罪孽,来嫁祸给我孙女?”
“你!”文经年本就恼怒,再听见穆老爷子对他的质问,更是怒上心头,两人瞬间便针尖对麦芒的对峙了起来,“你这个老匹夫!若是本官所为,随你怎么!就算你告到今上那里本官也不怕!可你现在这样急于指摘本官,不是给你孙女脱罪又是什么?本官本来还以为这事情可能另有隐情,但现在看来,就是她穆听澜所为!”
“文经年!你也用不着拿今上吓唬老夫!老夫见过的大风大浪多了,这条命若不是因为有用,也许早在十多年就已经没了!现在老夫的命是赚来的,难道还怕跟你这种人论个长短吗?我孙女根本不可能杀人,你文经年凭什么将她压进大牢?!”
文经年被穆老爷子气的直发抖,“你这个老匹夫……你……你孙女害死我夫人还不够,你竟然还想将罪名栽赃到我头上……”
“你是什么人?不许碰尸体!”
正当文经年还与穆老爷子口水仗之时,仵作那边却传来一声疾呼。
文经年诧异的看过去,原本气的发白的脸色,瞬间根本没了血色。
“协…行知大人?”
文经年连话都不成语调,他……他不是跟端王走了吗?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刚刚的话他听到了多少?
心里顿时如鼓一般在敲。
穆老爷子看了看他那脸色,瞬间更笃定此事跟文经年有脱不开的关系,立即拱手对行知,“行大人,求您替老夫做主,替澜儿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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