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音音此刻是用尽了全力才是能堪堪站稳身体，她看着她哥揽着付兮兮腰肢朝前面闲庭信步一般离开，对自己毫无所动的样子，一颗心就好像破碎成了碎玻璃。

廉价而无用。

“陆燃先生，族长先生请您务必要介绍一下付小姐。”

陆燃带着付兮兮要从这酒会主场离开时，穿着西服，胸前甚至还别着胸针的年轻又俊美的男人站在他们面前，行了一个古老的礼仪，对陆燃很是恭敬。

付兮兮转眸看向陆燃，也皱了皱眉，她无意出风头，针对陆音音也是因为她挑衅过来，否则，她想她还是能维持表面上的客气。

“陆燃……”

刚才陆音音的话，还是在她心里引起一些起伏波澜的，比如那一句，只有赢得陆氏族人的认可，她才不是一个外姓人。

这算什么？

她不需要得到什么陆氏族人的认可，那些与她何干？

她不想自己低人一等地被打量，那种难堪，她不想要。

“改天吧。”陆燃矜冷地淡淡说道，也没有多话，可他的狭眸深处幽幽的，那里面，显然有一抹失望和低落。

他的目光一直落在付兮兮身上，她的眉头一蹙，他就知道，她并不想去，甚至，他知道，他现在做的这些还不够破除因为苏玫的死而在他们之间筑起的高墙，这高墙外面的冰似乎都未曾融化，对于陆太太这个位置，她并不在意。

想着，陆燃的唇紧抿着，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陆燃先生？”

那位年轻俊美的男子一听到这话，原本淡定的脸上『露』出震惊的神情，“族长大人亲自要求要见付小姐……”

陆燃的唇紧抿着的，狭长的凤目淡扫了一眼那个男子。

那男子的眉眼一颤，低下了头，很是恭敬，不再多说，不再多问，今天陆燃先生明显站在外姓人这边，他将会失去很多陆氏族人的选票，族长大人也是为了给他巩固地位，可……

付兮兮松了口气，她没吭声，挽着陆燃的手臂，挺直了胸膛，从人群中穿『插』而过，接受着那些各『色』各样朝着自己看过来的目光。

陆燃带着付兮兮穿梭过人群，从酒会主场到了外面的紫藤花架下面。

那紫藤花架特别粗壮，范围也极广，一看就是年限很长，养育了足够多的时间才养成，花架下面摆着的，不是长椅，而是一个个刚好可以让人坐上去的中等的酒桶，或许是陈年老酒桶被换下了，一靠近，便是散发着浓郁的葡萄酒香，付兮兮深深吸了一口气。

“像是这种五代以外可以通婚，生下的孩子长寿，那你难道没有个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么？”

她忽然出声，带着好奇，侧过头看陆燃的眼神在星光下总有种和这酒香一样醉人的气息。

陆燃凤目幽邃，“我只有初恋，没有青梅竹马。”

付兮兮的目光与他对上，却很快移开，她靠在紫藤花架的柱子上，看着远处那一片葡萄园，忽然就想起了之前网络上关于陆燃的那些传言，说他是被初恋女友抛弃的。

后来，她还被直接冠上了那个初恋女友的名号。

“所以，陆先生，你初恋究竟是谁？”付兮兮微微歪着头，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