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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难驯

作者:蜗牛公仔 | 分类:古言 | 字数:101.2万

第442章 一个又一个的谎言

书名:夫君难驯 作者:蜗牛公仔 字数:2396 更新时间:2024-11-17 02:08:50

“怎么突然想起要孩子了?”他哑声说。

屋里碳火幽幽,阮凝香侧过身,摸着他的脸,“昨晚在那个大姐家,她家有三个孩子,我觉得有孩子在,家更像个家。”

“你还小,等过两年吧。”言子瑜将她往怀里带了带。

“哦。”

阮凝香想说,过了年,她又长了一岁,洛姐姐就是像她这么大,有了安安的。

不过一想,来日方长,孩子也不是说有就有的。

言子瑜热气浮在她耳边,“我过几天会去一趟南海城。”

“去那干嘛?”

“在那边有些生意。”

言子瑜虽然被封了煜王,可在众朝臣眼里,依旧不过是个有了个称号的没用王爷,没人把他放在眼里。

甚至对于他这种,背地里投机取巧的行为,鄙夷,更是被太子针对。

而且,自从他被封为煜王后,坊间各种传闻,对他议论纷纷。

言子瑜怕阮凝香听到什么不该听的,起疑心,身份暴露,这人闹起来,会给自己惹麻烦。

他需要再立功,需要变得强大。

然而他没兵权,南境后来的山匪,在他扔了那个南境防卫图的时候,已经注定了会自相残杀的结局。

如今,再能让他凭一己之力,立下大功的就剩下南海城。

南海城半梦之患,已经有五六年的时间,明面禁止,暗地里的交易却屡禁不绝。

要想禁止就要想办法,弄清货物来源。

富贵险中求,一直是他的作风。

他已经向他父皇说了,自己亲自去那边禁除半梦。

福伯也已经在年前就过去,打点一切。

“什么时候出发?”阮凝香抬眸,“我能跟去么?”

言子瑜亲了亲她额头,“过来十五就走,到时我们一起过去。”

十五一过,言子瑜私下领了圣命,悄悄带着阮凝香去了南海城。

在那里置办了个府邸,院子里有仆人,厨房里有厨娘,除了跟过来的哑婆婆,阮凝香一个也不认识。

到了这里,言子瑜依旧很忙,每次阮凝香提出想帮他的时候,都被言子瑜拒绝了。

言子瑜总和她说,无聊了就学学刺绣,学学掌管家务事。

甚至还给她抱了一只小猫仔回来,养着玩。

在京城怕她惹祸,阮凝香理解。

可这里是南海城,没有云溪城里的悍匪,也不似京城到处都是达官贵人。

而且,乱,自己不是更能保护他么?

阮凝香想再说什么的时候,她看到言子瑜沉下来的脸色。

她隐约觉得,他不希望自己抛头露面,他想让自己做个大家闺秀那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那天俩人多少生了些矛盾。

言子瑜其实是怕,也有些迷茫的,他最初只是想把她禁锢在身边。

可现在他有些贪恋她在身边的感觉,怕现在的美好被不经意间打碎。

他踹踹不安又小心翼翼。

“夫人,我是男人,男人在外都是有尊严的,夫人一直跟着我,那些商家背后都在笑话我,说我惧内。”

言子瑜声音不大,却隐约透着严厉与温怒,“而且,我来这里是和军营做生意。

这里离南境很近,有不少从南境逃出来的人,也不免有认识夫人的,夫人跟着我,不仅帮不上忙,反而会影响我的生意。”

阮凝香渐渐地垂下了眼睫。

“乖啦。”言子瑜搂着阮凝香哄了哄,“乖乖在家等我,别到处乱跑,给我添麻烦。”

“嗯。”

阮凝香帮不上忙,也不想给他添麻烦。

而且,她的肩头受得伤,到底落下了病根,耍不起春雪刀,甚至提个重物,都使不上力气。

嘴上说着保护,没了春雪刀,没了阿珂他们,没了家人庇护,她什么也不是。

她心里虽不是很舒服,到底还是知道顾全大局。

渐渐的阮凝香不再是那个嚣张跋扈的山匪大小姐。

南境的一切,似乎也离她越来越远,被她尘封在了内心深处。

她为了取悦言子瑜,甚至又静下心来,学习刺绣,学着做个他喜欢的样子。

她绣帕子给他,看他高兴,她想她也是高兴的。

阴天下雨,她还会撑着伞等在门口。

言子瑜回来,她会做好一桌饭菜。

只是一开始言子瑜会很早回来。

慢慢的,他回来的越来越晚,阮凝香经常在门口巴望,要么等到深夜。

这晚言子瑜又忙到很晚,阮凝香久也没等到人,趴在桌子上,迷迷瞪瞪地睡着了。

言子瑜走过来,将人抱上了床。

一动,阮凝香便醒了过来,嗓音带着迷糊的沙哑,“回来了?”

“嗯。”言子瑜看着桌子上的饭菜,“不是叫小厮给你送信,说我晚点回来了么,下次别这样等着了,困了就上床去睡。”

阮凝香头埋着他怀里,眼睛微红的“嗯”了声。

言子瑜感觉到胸口被湿热烫了一下,他最近太忙,好像忽略了她。

还好这边的事情,他调查了,半梦来自海外。

又经过几个月的布局,总算铺展开来,就等着鱼儿上钩,揪出最大毒枭,他就可以再次立功。

他也能抽出两天时间,好好地陪陪阮凝香。

言子瑜轻声道:“先别睡,带你去个地方。”

“这么晚了,去哪?”

“赶海看日出。”

阮凝香来这里有半年的时间,她没看过大海,没出过院门,甚至连南海城长什么样她都不知道。

此刻,一听就开始心动的雀跃起来。

阿奴赶着车,压着月色,去了一处海边。

夜幕星河,浪涛阵阵,浩瀚无边的大海,铺满银色的月光。

阮凝香跳下马车,提着裙子跑过去,踩着细软的沙子,海浪打湿了鞋袜,捡起一块贝壳,兴奋喊着,“子瑜,你看,活的。”

言子瑜跟在她身后,感觉好久没看到她这般欢快的模样了,突然,心头有些酸涩。

下一瞬,阮凝香踢了一脚腥咸的海水,还冲他笑着。

“野丫头。”

言子瑜跑过来,撩起水来。

天虽以入夏,夜里的海水还是有些微凉,俩人谁也不在乎,你一捧,我一脚。

笑声夹杂着浪潮不停的回荡其间。

渐渐地,天边露出鱼肚白,喧闹的声音停了,只剩海浪拍打着岸边。

海天一线,沙滩上一对璧人,映着慢慢升起的红日,在晨风中镀着金色的身影,相拥着……

久久,太阳升起。

俩人才回到马车上。

阿奴连夜在那里置备了一处院子,普通的农家小院,院里种着菜,还有一棵结满荔枝的荔枝树。

言子瑜吩咐阿奴了句什么,阿奴栓好马,便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农家小院,只剩下了言子瑜和阮凝香二人。

俩人身上全是一股子腥咸的海水味,风一吹,黏在身上不舒服。

便烧了水洗了澡,又自然而然地亲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