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之计在于晨。

“师父！早啊！”长空明微笑着想去打招呼，凌老却板起面孔，指指一边的木门，示意三人走进去，而他，却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悠闲自在。

“师父，怎么了？”无忧有些疑惑，这个……莫非又是幻境？

“进去，然后出来，要是一炷香内没有出来，就别吃早饭了。”凌老优哉游哉地捧起清粥，喝了一口。

“唉……”无忧长叹一声，进入幻境。

顾之寒也跟着走了进去。

唯独长空明走到凌老身边，搭上凌老的肩，冷声道：“师父，你平时不是这样的。”

他眼眸中一片清明，暗含杀气，哪有一点腼腆的样子？

“嘿嘿，”凌老尴尬一笑，“这不是，你们小师妹也来了么？就锻炼一下呗！”

“老头子，我担心你什么时候被小师妹干掉了！她可是把我整得够呛！”长空明随意地坐下，拿起桌上的早点就吃了起来。动作优雅，一看就是云翔的贵族。

凌老也不计较长空明的“胡闹”行为，他灿灿一笑，“你不是有预知能力么？还会怕她？”

长空明咽下口中的水晶虾饺，叹息一声：“我无法预知有关她的事情，只能看到一个画面，她站在天际，身后是百万军队，但，那似乎是过去……”

凌老再次“嘿嘿嘿”地笑起来，不愿多说半句。

混沌元首，本就不属于这片天地，岂是常人所能预知？

而此刻的无忧，站在一条小河前，河里漂浮着许多莲花状的花灯。

“正月十五放花灯？”她随意地拿起一个花灯，只见上面有一张红色的纸条，她拿起一看，只见上面写道：但愿人长久。

署名肖天雅。

天雅的？

她抬头，只见肖天雅一脸幸福，她踮起脚尖亲吻身边锦衣的男子，那男子后退了一步。

无忧虽然看不见男子的正脸，但听见男子口是心非的抱怨，“你刚吃过糖葫芦，脏死了！”

这声音……

不是长空明的么？

莫非二师兄被幻境里的人迷了眼？

她上前，伸手想要拍拍两人，却意外地从两人的身体里穿了过去……

嗯？不是说幻境么？为什么她不能对幻境里的NPC动手？

只见周围的场景迅速变幻，转眼间，她便站在一片云海中。

前方有两个人在说话。

“水寒，这一战之后，我们俩就找个没人的地方，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过上平静的日子，可好？”听见这个声音，她一怔，这不就是她的声音么？

怎么会？

她根本没说过这样的话，而且她也不认识这个叫水寒的人！

又传来男子温柔的声音，“都听主上的。”

男子和女子同时转过脸来，这俨然就是她和顾之寒！

为什么？这是前世还是来生？

青烟起，两人在一个洞穴里，女子扶着身受重伤的水寒，她眼中含泪，却柔声道：“水寒，要是我活下来，我一定会穿着你最喜欢的红衣去找你。”

“灵儿，我等你。”男子闭上眼，微笑着，失去生机。

“水寒！”女子撕心裂肺地呼喊，可男子却化作点点荧光消散。

接下来，整个场景莫名地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