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他一拳轰出，要打碎这片湖中月的空间，冲出去，回到肉身之中，阻止事情的发生。

“他们心生好感，有自己的想法，公子何须动怒？”月圣娇羞，笑吟吟。

林奕发现，这片湖中月非常特殊，与传说中的一般，处在不同的空间层次之中，很坚固，即便打穿了，也回不到刚才的地方，有神界的部分特性。

“下作！”林奕冷喝，面沉如水，早先他被月圣所吸引，没有下杀手，而后又因为魂河源头的问题，进入了湖中月。

他一把抓住月圣，捏住她脖颈，金色的手指直接嵌入对方虚幻的神魂之中，找到了真灵，随时可以捏死。

月圣本能的发抖，感受到了恐惧，但依旧强颜欢笑，不做反抗，道：“不是岁月之河，公子还不想杀我。”

林奕神魂状态下不需要呼吸，否则肯定呼吸粗重，一半是被气的。

“你在逼我杀你？快点停下！”湖中月还在高速离开，向着源头飞去。

“妾身说话算话，必然完成承诺，带公子看清这里的真相。”月圣虽然被捏住了真灵，恐惧难以自持，浑身都在颤抖，而语气很平静。

“你在挑衅我？”林奕寒声，很不善，他五指已经将月圣捏的变形了，真灵像是烛火，一戳就破。

感受到了死亡的真实，月圣声音颤抖，开口道：“唯一……永恒。”

闻听此言，林奕手一松，眉头紧皱，目光晦暗，月圣灵魂虚弱，跌落镜湖之上，好半晌才止住颤抖。

嘭！

林奕还是出手了，一巴掌拍出，击碎了虚弱的灵魂，将真灵拍碎，月圣魂归冥冥！

然而湖中月并未停下，还在高速飞远，而在湖中倒映里，那轮圆月中，月圣再次出现，不见了刚才的虚弱，此刻她满面都是红光，蜷缩在圆月之中。

“哈哈哈……你身后果然站着人，湖中月啊，果然不一般。”刚才，月圣的真灵破而再生，这只能是神王的手段，林奕早有猜测，但不知道具体是谁，谁都有可能，上一世的某个状态良好的神王，或者历史中哪一位。

“相公果然聪慧。”月圣蜷缩着，面满潮、红，极致快乐。

“你高兴的太早了。”林奕毫无反应，不像是与肉身有牵连，他手中岁月浮起打开一道神环，其中低落出鲜血，生命精气充盈。

这是他本尊的精血，早先就有准备。

月圣色变，转瞬间潮红退去，略显惊愕，但见又一道神环打开，生命原液流淌。

两者相容，飞快变化，如有灵性，拉伸成人形，血脉骨骼演化，一处处窍穴诞生，一处处虚界浮现，有青色莲花盛开。

同时，法相也在被演化，脑后神环，与之相和，积淀出岁月，长河绕生而流，俨然又是一具身体。

金色的神魂迈步，飞入其眉心，同时直达一处处窍穴，让那里鲜活。

在陵墓中第一次与月圣相见，她的第一个要求是精血，林奕自然不同意，而后才有了小青的事情，这看似是再让他选择第二个选项，实际上月圣的首要目标还是精血，只是藏在了第一个要求之中，也或许兼而有之。

林奕乃是神王，虽然对这里不是很了解，大多都是猜测，但这就是月圣想不到的，刚才询问对方是否知晓自己的身份，便是在确定，显然对方不清楚，否者必然有相应反应，而不是默然不语。

“你觉得如何？”林奕笑问。

月圣蜷缩着身子，藏在圆月之中，沉默一阵，轻声开口道：“血肉有灵，这是神境的第一步，没想到公子竟然还能办到这一步，当真让妾身惊艳。”

“看来你背后的是某位陨落的真神，可惜了，都是梦幻泡影。”林奕叹道，盘坐下来，他打开一处神环，其中飞出一位女子，容颜绝美，空灵脱俗，正是陈灵儿的肉身。

“不要去探究她的一切。”林奕告诫道，刚才月圣所言‘唯一’与‘永恒’，正是林奕与陈灵儿的某次对话，那是在大夏有情关的事情，有人在那里留言，但他听不到，然陈灵儿可以，在法理中找到痕迹，曾重现那一幕。

月圣蜷缩着身子，不敢让自身暴露在月光之外，点点头，解释道：“她的事情，与妾身无关。”

陈灵儿的状态很特别，不能刻意追寻。

林奕没在多问，闭目沉思，好半晌后，月圣才开口：“公子是觉得妾身不够美吗？”

她满是幽怨，蜷缩在圆月之中，又是一副笑吟吟的模样。

林奕没理他，注视着下方的景物变换，魂河两岸都是红色与白色的花海，无边无际。

“到了。”月圣忽然开口，而后景物急速变化，两岸的红色与白色便的稀薄，直至最后消失。

林奕看到了一座桥，很眼熟，在于魔葵大战时，这座桥曾挡住外界入侵的力量，很不一般。

它很跨过魂河，很斑驳，其上有不少干涸的痕迹，那像是血迹，砖石可见日积月累的踩踏痕迹，但此刻很枯寂，无有一人影子。

在桥的左边，有几个黑黝黝的洞口，喷吐着混沌气息，像是几只眼睛。

桥的另一边，立着一面巨大的石碑，其上书写古朴大字，道韵流转，只一眼，就给人千年万年都在轮转的错觉。

那上面书写着‘轮回’二字，很古老，但道韵天成，像是天然而成。

“公子可知道这是哪里？”月圣控制着湖中月下降，落到了那面石碑前。

林奕望着这面石碑，心中想的是在和条河流畔见到了那面石碑，是谁在轮回？

而这面石碑之上有比那还古老，但也相似的文字，道韵犹存，点名轮回。

“轮回真的存在吗？”他不仅是自己在询问自己，他更倾向于这是某位超级强者的手笔。

这面石碑之上的道韵，给他的感觉是深奥的，不可解读的，像是这面了大道，那种逻辑混乱，前后点后，因果不对应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