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苏慕凉，更是他心底里的一个梦，他不奢望成真，可也不希望梦里的公主落泪。

直到现在，他都无法接受，那个为爱不顾一切的傻丫头，去了冷冰冰的天堂，再也不会为爱疯狂，而她，也再也感受不到他的爱。

看着近乎崩溃的花祭夜，只有夜凌墨懂，这个傻蛋心底里的那份痴爱。

比起苏慕凉对自己的爱，花祭夜对她丝毫不亚于她。

伸手握着他的手臂，感受着他身体上的颤抖，夜凌墨沙哑的嗓音吐出：“我欠苏苏的太多，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原本曾经的事情我都可以既往不咎，本想着等有空了跟她好好谈谈……”

而这一次，再也不会有机会了。

他即便是可以原谅她做的一切，可她却再也不会回来了。

“她拖着虚弱的身体去云翎找你了，可听到你那么决绝的说不会爱她，我懂她心底里的那种痛。”

抬眸凝视着落地窗外的天空，他似乎在寻找着她的身影。

随后，花祭夜踉跄着爬起来，轻推开他搀扶着自己的手，冷冽的嗓音没有一丝温度：“我要出去一段时间，花山苑暂时还给你。”

“花花！”无论他怎么唤，他都再也不会回应了，心底里的伤口，他需要时间平复。

身侧，方池夏凝视着这一幕，她本来还在犹豫，苏慕凉做的事情要怎么告诉墨大叔，可却没有想到……

看着小家伙紧皱起的眉头，夜凌墨紧紧挽住她的手，“夏夏，让你受委屈了。”

曾经苏慕凉三番五次陷害她，险些要了她的命，而他却没办法帮她讨回公道了。

“苏苏应该也只是被爱冲昏了头，况且她也没有杀死我，我不恨她。”说实话，曾经苏慕凉的那些举动和陷害，她确实愤怒过，也恨不得她死。

可此刻，听了花祭夜刚刚的那一番话之后，她却觉得心疼，一个为爱发狂的女人，才最可怜。

比起她被方启明那个亲爹那样的对待，苏慕凉这些年的痛，不比她少不是吗？

苦涩的甩了甩头，就在她转过身凝视着花祭夜背影的那一瞬，她的脑海里倏然出现一抹身影。

五年了，那个成为植物人的他，现在如何了？

而此时方家废弃的别墅内，已经画上了大大的拆字，一部分已经动工，整个别墅被砸了一半，这五年的时间，这里的一切已经物是人非。

今天是拆迁的最后一天了，所有的人都在围着这个废弃别墅议论着。

“这下那个瘫痪的老家伙没救了，房子没了，他的家也就没有了。”

“是啊，方家母女可真狠心，自己跑的远远的，把这个植物人丢在这废弃房子里，不被破房子砸死，等一下也会被拆迁的动静震死的。”

就在说话间，只听轰隆隆的巨响传来，那些等待了一个月，都不见这个植物人被处理的施工队耐不住了，反正也是没人要的老头子，埋死在废墟里也好。

说着，只见霹雳乓啷的声响传来，而连窗户都没有的破地板上，身下裹着乞丐送过来的破床单的方启明一动不动的望着外面，好似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可就在下一瞬，只见人群中一阵惊呼。

“哎呀，快看，瘫痪的老家伙手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