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呵呵笑了两声，“季医生，那是你不知道，《致爱丽丝》是我以前练得最熟的一首曲子了，别的基本都忘光了”

“这个好办，小清要想学，有空可以找我，我陪你一起练习”

“啊，这样不太好吧”林清有点不好意思地笑道，

“我的意思是你可是个大忙人，没那么有空的，要不你还是借几本琴谱我看看，回去我练练，有什么不懂的我再来问你？”

季书言静静地凝视了她一会，缓慢道“也行，小清喜欢就行”

抬手看了一下碗表的时间，“我们的晚餐差不多了，走吧，去看看”

季书言煮了好几个口味，有麻辣味、香辣味、蒜香味，季书言的厨艺是真的好，小龙虾鲜嫩入味。

林清吃得毫无形象可言，季书言只吃了一小蜿便放下筷子，帮林清剥小龙虾，桌子上大部分都入了林清的肚子里，林清觉得这得吃得最过隐的一顿小龙虾。

吃完，林清一看时间快九点了，便跟季书言说要回去了，季书言也没挽留，拿了几本琴谱和一瓶饮料状的饮品给林清。

林清拿着那瓶饮料道：“季医生，我很饱了，喝不下了”

季书言微笑道：“这个不是饮料，是我配的降火茶，今天的小龙虾比较重口，你回去喝点，明天嗓子不会难受。”

林清眨了眨眼睛道：“跟医生做朋友就是好，吃小龙虾可以畅开吃也不用怕上火，那季医生，我走了。”

季书言拿起一个车钥匙“我送你”

车里，林清坐在副驾驶，看着外面的灯光通明、川流不息的街道，感叹道：“看着这繁华的街道，人来人往，有时心里也空落落的。”

季书言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林清，淡淡开口道：“人生而孤独，这是人的宿命，生命中曾经有过的所有灿烂，都需要用寂寞来偿还。”

林清惊讶了一下，“没想到常常微笑的季医生对孤独有这么深刻的理解。”

季书言笑了一下，“微笑也是孤独的表现不是吗？我并不觉得孤独有什么不好，我享受孤独，不是有一句话这样说吗，发呆是这世上最轻松的事”

林清噗呲笑道：“季医生，你这么高格调的人真不适合说这句话，发呆是这世上最轻松的事不应该是我的台词吗？”

“是吗，我说很违合吗？”

“很违合，你应该说，我们要把有限的生命放在无限的拯救生命的历程中去”

“哈哈”原本有些压抑的话题一下变得轻松明快起来，林清就是有这个本事，她总能给身边的人带来快乐，带来温暖。

跟她相处总会让人觉得自在、温暖，不需要伪装，不需要讨好，不需要算计，可以自由地表达自己，这是季书言多年后对顾潇然为什么对林清深情不悔的原因的总结。

顾潇然跟他是同一种人，虽然身在富贵之家，确也没感受多少温暖，他们对于曾经得到过都会像落水之人碰到救命稻草一样，死死抓住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