赘者为王
作者:提篮水怪 | 分类:历史 | 字数:145.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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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横插一脚
“侍郎大人,这是哪国车队?”
礼部这次前来送夜郎王的官员还有好几个,萧岩一一与他们打招呼问好。
刚准备上车,一回头就看见长安城方向来了一个车队,浩浩荡荡的,比阿兰他们的车队都还要壮大。
“这个车队是高丽使团的,看样子我们还得等他们过了才能走!”
因为太阳已经西斜,阳光正从长安方向照射而来,较为晃眼!
那周侍郎站在马车上,用手在额前搭了个凉棚,往那边望了一会。
待那些车队近了些,确认车队的归属后随即吩咐自己这边的人把车子靠边,让他们先行通过。
这个规矩萧岩是知道的,作为礼仪之邦,朝廷有过明文规定,若非紧急情况,遇到这些使团的车队都要避让。
如若不然,冲撞了车队,那可是要受罚的!
“巴掌大的小国,搞那么大的阵仗,显摆啊?”
两世为人,萧岩对高丽的感官都不是很好,再加上李清禾几次三番地针对于他,萧岩口中愤愤不平!
“萧县男这可就错怪人家高丽使团了!”
“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隐秘不成?”
对于周侍郎的话,萧岩倒是比较好奇。
“这倒不是什么隐秘!”
等马车靠边停好,那周侍郎便坐到车辕上与萧岩说了起来。
“这高丽国虽说是我大明的藩属国,与我大明之间却是远隔万水千山与重洋。”
“从高丽到我大明有水路与陆路之分,水路即从高丽乘船直接到大明的登州,从登州上岸,再走陆路到达长安!”
“另一条就是直接走陆路,环绕渤海,费时又费力!”
“而且从辽国切断了两国的边境线后,不管是大明还是高丽的商人,只要从陆路走的,不仅要担心沿途出没的盗匪,还要担心被辽国的军官勒索。”
“一趟下来能保本就不错了,而走水路,虽然省时间,可是海上变幻莫测的天气更是让很多人闻风丧胆,望而却步!”
“故而这些商人每次来大明做生意都是组团过来,若有使节往来,跟着来的人则会更多,所以才有了眼前这庞大无比的队伍!”
“不仅高丽如此,与他们临近的百济、新罗以及扶桑都是一样的!”
“说到这高丽使团,此次前来的高丽公主天生丽质、长得那叫一个标致,那日她在殿上当众向皇帝求亲,可与你有莫大的关联!”
“如今人家要走了,你不去道个别?”
那天他也在场,当时李清禾当众说出想招萧岩为驸马的话时,整个大殿内沸腾不已。
转过头看了一眼萧岩,周侍郎不由调笑到。
那天的情景,任谁都能看出萧岩与那高丽公主不对付,如若不然,听见是高丽的车队,相熟的无论如何也要去跟人家道个别!
“还是别了,你看这天色,再横生枝节,城门落锁前可真的赶不回去!”
虽然知道周侍郎是开玩笑的,萧岩还是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第一次见面就差点成李清禾名下亡魂,第二次见面若非自己机智,早就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
现在去拦她的车驾,怕是嫌自己活的不耐烦了!
若真如萧岩所想,高丽使团的车队走过之后自己等人再赶往长安,大家相安无事,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呵呵,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可老天似乎跟他开了个玩笑,高丽车队为首那辆豪华的马车内,隔着那薄如蝉翼的纱窗,看着前面不远处站在马车旁的萧岩咬牙切齿地说道。
车中女子自然是那高丽公主李清禾,这么晚离开长安,为的也是萧岩。
今日她早早就派了人到国舅府门外潜藏着,打算等萧岩一露面就将之劫走。
可惜的是等了半天萧岩的影子都没见到,若在平时,萧岩都是一大早就出门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正打算放弃时就看见萧岩从国舅府出来,还没等她高兴,就被人抢先一步,将萧岩给截走!
本以为功亏一篑,就这样与萧岩擦肩而过,没曾想居然在这里遇到了他,焉有能放过之理?
萧岩心中正祈祷着谢谢车队行驶得快一点,谁知道天不如人愿,那领头的马车走到萧岩面前便停了下来!
停下了?他们居然停下来了?山高水长,还不赶紧赶路磨蹭个啥?
“侍郎大人,我去方便下!”
见此情景,萧岩微微皱眉,心中有不好的预感诞生,只是还不等他有所动作,那边车队就有人朝这边走来。
“萧公子,我家公主有请!”
对人车队来人,萧岩装作没看到,直接转身就走,背道而驰!
你家公主是你家公主,又不是我家公主,凭什么她让我过去我就过去?
“呃……”
对于萧岩的反应,直接让那过来的人石化当场。
别的不说,你好歹给个反应了,哪会有人如此,直接装作没听见,扭头就走的。
“愣着干什么?还不将萧公子请过来?”
第十四章 横插一脚
见萧岩对自己的邀请视若不见,李清禾不禁怒了,“记住了,一定要把他请过来!”
言下之意就是萧岩如果不配合,直接用强!
听见李清禾的话,萧岩心中暗骂一声,撒腿就跑。
自己一个人,怎么都不是这些人的对手,以李清禾这不依不饶的性子,自己多半会成为她的阶下囚。
这里离灞河不远,只要到了岸边,跳下水,自己尚有一线生机,为此他是使出了全身力气往河边跑去!
“不好,他要跳河!”
见状,那两名侍卫也知道了萧岩的想法,便大步往萧岩追去。
萧岩一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书生,那里是他们这些久经历练的军中好手的对手,没跑几步就被那两人追上。
“萧公子,还请不要让我两为难,跟我们走吧!”
拦住萧岩的去路,那两人一前一后地堵住萧岩的退路,让他进退维谷!
“走你妹哦……”
萧岩嘴中嘟囔一声,作势往左边跑,虚晃一招就往右边跑去,企图甩开这两个烦人的家伙。
只是一切阴谋诡计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是那么的不堪一击。
萧岩刚离开两人的包围圈,还不等他高兴,就只觉自己的后脑勺一疼,然后整个人就不受控制地往前扑去,再接着就失去意识不省人事!
那两名侍卫见萧岩老是想跑,想起李清禾说的,本着省心省力的原则,直接撵上萧岩。
其中一人一边走一边伸出右手成刀,瞅准时机,直接在萧岩后脑勺来了一下,直接就让萧岩丧失意识,如死鱼一般毫无反抗之力!
另一人见萧岩失去意识快要扑倒在地时一个箭步上前,就扶住了萧岩。
在他们看来,公主是说过可以用强,可没说要让他受伤,故而只能将萧岩打晕然后再带回去。
可怜的萧岩此刻就像是猎物,被其中一名侍卫扛在肩上,直接往李清禾的车子走去。
“快将萧公子放到车上,小心点,别伤着他了!”
可以说是电光火石间萧岩就被制服并带到自己身边,对于这个结果,她还是比较满意的,只可惜萧岩非要作死,敬酒不吃吃罚酒!
“让你无视本公主,这下好了吧,本公主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命人将萧岩放到自己的车上,李清禾看着萧岩那张让人又爱又恨的脸,气不过的她直接动手将萧岩的脸捏成各种形状。
若是让萧岩知道了,怕不得要暴跳如雷!
只是暴跳如雷也没办法,谁叫他不听萧潇的话好好待在国舅府,现在人为刀俎他为鱼肉,更何况还是条没有意识的死鱼!
“哎呦,将我的手都捏痛了!”
将心中的气发完,李清禾坐到萧岩身边,疼惜地看着自己的手,因为太过用力,都变得红红的。
当然,李清禾的手尚且如此,作为被害人的萧岩那张帅气的脸更是青一道红一道的!
“出发!”
目的已经达到,李清禾的话语中都透露着喜悦。
随着李清禾的命令,整个车队再次缓缓行动起来,浩浩荡荡的,让人为之侧目!
坐在马车里,李清禾看着萧岩怔怔出神。
之前当着皇帝的面求亲不成,后来书局开张的时候她也去找过萧岩,言语间无不透露出想与萧岩成百年之好的意思。
可都被萧岩义正言辞地拒绝,以他的聪明才智,不难发现自己的用心不良,又怎么会答应自己。
现在可好,只要自己成功将萧岩带回高丽,到时候木已成舟,由不得他不听自己的。
就像她之前所想,为了高丽的未来,即使付出自己她也在所不惜!
而萧岩所掌握的一切,足以让高丽的经济发展更上一层,在周围的国家中一骑绝尘!
若如此,待高丽国富民强,又有谁敢欺负他们,具皆俯首称臣!
然后,她又想,若是到了高丽,金钱美女、功名利禄都打动不了萧岩该如何做?
萧岩长得一表人才、风度翩翩,招他做驸马应该不算以身饲虎吧?
“这人,即使这般安静还是那么的令人讨厌!”
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李清禾脸上突然遍布红云,转头看着萧岩,再次用手在他脸上捏起来!
随着车马悠悠,整个车队也越行越远!
“侍郎大人,萧县男被高丽公主掳走,这可如何是好?”
因为对方人多势众,萧岩被抓走,礼部这些官员只能明哲保身。
在此等情况下,选择明哲保身乃人之常情!
要知道对方非本国人,又是一国公主,周侍郎作为礼部的官员,实在不宜与对方起冲突。
再者,若是对方下狠手,直接将自己这一帮人也带走,到时候寻个无人之地让自己等人消失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你等在此等候,我这就前往长安搬救兵!”
萧岩既是国舅府的人,又是皇帝亲自封的男爵,身份可不一般!
就这么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被人抓走,当时无能为力还情有可原,现在还不想办法施救,皇帝怪罪下来,他们这些人可吃不了兜着走!
周侍郎一边说着一边把马从马车上解下,也不管没有马鞍,直接翻身上马。
回头与众人吩咐一声,周侍郎就挥动鞭子,骑着马往长安飞奔而去。
事态紧急,由不得他不紧张,多一会耽搁,萧岩就会多一分危险。
虽说李清禾是当众向皇帝求过亲,可是萧岩拒绝了啊,万一李清禾恼羞成怒,那萧岩性命危矣!
灞桥离长安没多远,加上周侍郎心里记挂着萧岩的安危,自然是使出全力往长安赶,因为早一刻搬到救兵,萧岩就少一分危险!
没有马鞍的马骑着没什么舒适度可言,更何况还是高速奔跑,那感觉,直让周侍郎在心里把李清禾恨得不要不要的。
你说你好好的回你的高丽不就完事了,非得整这么一出,让大家都不好受。
从灞桥出发,全力奔驰,没多久就看到了长安城。
奇怪的是他出来时还喧嚣无比的城门此时除了守门的士兵外显得异常的冷清!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以致如此,这事却不在他职责的管辖范围内,空旷的街道正好给他快速通行的机会!
走得多了,这个城门的守兵都认识他,打声招呼就行,所以快到城门时他都没有减速,只想着快点入城!
“前方来者何人?城中即将有军队开拔,还不速速退开!”
与往日不同,他刚到城门口,守城的士兵就立刻大喊着制止。
因为周侍郎速度极快,那些守城的士兵都没有看清楚是他!
“吁……”
不用那些士兵提醒,他就见一队全副武装的骑兵从翁城里穿过城门洞往外疾驰而来。
两边的速度都非常快,若是装在一起,对面的士兵全副武装,即使掉下马也没有多大问题。
他就不同了,别说盔甲了,连最起码的马鞍都没有,与对方相比就如鸡蛋与石头的区别!
权衡利弊之下,当即勒住马缰,身下的马儿受到牵制,发出“唏律律”的叫声,四只蹄子擦着地往前又冲了一小段距离才停住。
即使紧紧地抓着马鬃毛,巨大的惯性也让他差点从马上摔下,饶是如此,也让他看上去狼狈不堪!
“前方官员速速让开,我等军务在身,不送耽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