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四章难以接受的痛楚

“多维次元存在着不同的人类，因此每一个时空的人类都有着不同的发展史吧。”李雅洁说道。“是的。人类的想象力和创造力促进变革，改变现世的同时，也在改变着终极游戏中现世之外的部分，而且是以更加难以想象的方式。”凝雪说道，“那就是，人类足够强烈的想象，就会在终极游戏中具现出和想象相同的世界来！这也就是终极游戏会进化到现在这个地步的最根本的动力，生化危机、终结者、变形金刚还有那些动漫特摄英雄，每一部电影动漫游戏电视剧就是一重世界观，无论是洪荒世界的神魔修真者，还是未来世界的异形尖端兵器，都是终极游戏的一部分。而身为奥特曼的你们，也都是些虚拟英雄的容器，说白了就是另一个次元里人类幻想出来的科幻人物，是绝对的虚幻，是终极游戏的沧海一粟！”

“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说。”凝雪似乎觉得这番话对众人是极大的打击，便低头表示歉意。

“雪儿，你不用这样，这原本就是事实而已。”夏逸安慰道。

“这个我也很奇怪，能解释一下吗，凝雪。”艾莉珂问道，“人类和奥特曼只是在这个复制的现世中存在的卑微生物，为什么会拥有改变终极游戏的力量？”

“虽然奥特曼只是另一个时空的幻想产物，但人类一点都不卑微啊。”凝雪笑道，“复制的现世是由终极游戏诞生出来的，在这个现世中的人类，可以说全都是终极战士，拥有超次元异兽的力量，只是在那个现世里有特殊的禁制，我们只能看到科学的世界，而无法发挥任何超现实的力量。”

众人这时倒也没有再惊讶，风森说道：“这个解释倒也说得通。可是即便这样，还是没有办法解释终极游戏里这么多人为控制的痕迹啊。游戏管理员也好，特殊世界也好，这些东西也是由人类的想象力诞生的吗？”

“核心管理员。”凝雪突然说道，“你们知道核心管理员吗？”夏逸奇道：“不就是冰月吗？”

“不。她只是这一任核心管理员罢了。”凝雪道，“所谓核心管理员，指的是想象力足以通神，以自身意志脱离现世，抵达终极游戏虚空之中的人。核心管理员和终极世界相吸，是因为他们把终极游戏里除现世外的其他世界粘合在一起，组成系统，而核心管理员就会成为终极世界的控制核心。大约每过一段时间，在现世中就会出现一个核心管理员。新的核心管理员出现时，旧的核心管理员就会死去，而新的核心管理员则会继承终极游戏系统，并不自觉的以自己的想象力来控制系统，使之得到进化。终极游戏会发展成现在这样的系统化，也正是托了一代又一代核心管理员的福。包括其他各路管理员和特殊世界，也都是这几万年来一点点发展而来的。而如今的终极游戏的系统会出现复制版魔界，正是由于冰月的缘故。风影和冰月在另一个宇宙战死后，其灵魂之力却穿透次元，抵达了终极世界，成为了管理员。”

“……雪儿。管理员的事情差不多就这样吧，我还有个最大的问题。”风森问道，“我们所拥有的这些力量又是从哪里来的？”

“那都是终极世界本身的力量，存在于终极世界体内的每一个地方，被目前的终极游戏系统禁制，这股纯粹之源才以各种力量的形式存在于终极游戏之中。你们所获得的，只是这其中的极小的部分。”凝雪说道，“当然，由于能够发挥出终极游戏的力量，你们已经超越了人类，而成为半真半幻的存在！你们甚至可以在现世中发挥出你们那来自终极游戏的力量了。”

“对了，那你是否知道我父亲飞鸟一马的下落？”这时飞鸟发问道。

“飞鸟一马由于使用零式驱动超光速飞行，导致次元维度提升至十维以上，因此直接穿越进终极游戏中。现在的他，已经成为了管理员8052号。”凝雪回答道。

“什么……我父亲他，成了游戏管理员？”飞鸟一惊。凝雪点点头：“是的，作为系统管理员，关于现世的记忆会被全部清除。”

“等等……”夏逸道，“那么风影呢？他并没有完全失去记忆，他最后还在帮我们……”

“有少数意志顽强的人会保留部分记忆残片……”凝雪说到这里忽然大口的喘着气来，她的身体恍然间出现了浅浅的重影。夏逸忙问道：“雪儿，你怎么了？”

“我说过我会解救她。我的身体正在和她同化，同化完成时，我成为终极游戏唯一的控制核心，然后所有终极游戏中由想象生成的世界，全都会被封闭起来。”凝雪断言道，“从此终极游戏将会在我这个最后一代核心管理员身上终结，终极游戏将会随着我的沉睡而成为历史，现世的所有人，都将无法再度进入终极游戏了。”

众人都呆得说不出话来，而艾莉珂却笑了：“那八万得道者给了你那样的力量，就是为了让你与核心管理员同化吧。”

“嗯。我的次元维度是十六，比核心管理员低了一级，所以我来的时候身上还带着他们花费数万年才制造出来的，专门感染核心系统的病毒。当我和宙达对战时，病毒就通过他的身体传入了与他链接着的核心管理员体内，这是终极游戏发生故障的最根本原因。病毒的感染使得核心系统失控，管理员的次元维度也因此降低，这样我才能像现在这样和她同化。”凝雪说道，“我的同化要不了多久就会完成。当同化完成时，我会为你们打开最后的门，把你们送回那个现世。虽然它只是复制品，但对你们来说实际上也没有什么区别。”

夏逸急道：“雪儿，这样的话，你就会……”“嗯，我会陷入永恒的长眠。但为了能让那个现世得到真正的安宁，牺牲自己也是没办法的事。”凝雪露出微笑，“小逸，我在魔界说不爱你确实是在骗你。我希望你能忘掉我重新开始，坚强的战斗下去……对不起……请你理解。”

“理解？胡闹！”夏逸干笑着望向凝雪，“雪儿，我不许你这么做！你的生命，不属于你一个人！你难道忘了曾经说过的话吗？我们不是两个半圆，是一个整圆！我就是为了达成与你再见的誓言，才在这该死的世界里拼命战斗，而你……你现在却说这些不负责的话……”

“对不起……小逸，我最舍不得的人就是你。可是，为了拯救世界，我……”凝雪面带苦涩的凝视着夏逸，眼眸渐渐湿润。夏逸心急如焚的打断了她的话：“混蛋！拯救世界？简直是春秋大梦！没有你，得到了全世界又有什么意义？我知道，是麦迪乌斯和得道者协会那帮畜生让你来的。别听他们胡说八道，我相信，就算不牺牲你，我们也有办法拯救一切！”

“小逸……真的对不起……对不起。我忘不了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那些回忆都是如此刻骨铭心。”凝雪眼眶中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狂飙而出，“也许我们就像牛郎织女，就像曾经的北斗和南夕子一样，就算再强大，也逃不开最终无法在一起的宿命。小逸……我爱你……”

“……愚蠢的宿命！”夏逸不甘心的狂吼出声，眼眸也被泪水浸泡，“雪儿，我不会让你死的！就算让一切都化为乌有，就算全宇宙都站在我的对立面，我也绝对不会让你死……”

“对不起……”此时的凝雪，纵有千言万语也难以启齿。她和夏逸的爱早已是惊天地泣鬼神，彼此都是那么执着坚定的深爱着对方，而如今她的身上背负着毁灭终极游戏的巨大包袱，因此逼不得已伤害夏逸。面对那份潮水般流之不尽的爱意，又岂是一句对不起就能瓦解的？一面是拯救世界的使命，一面是自己最爱的人，凝雪究竟该如何选择？

某处系统隧道间，奥特神王欧菲斯跟随终极铁克人夏天一路破关斩将向前冲击，他们没有再遇到管理员，阻拦他们的都是恩多拉、大和战舰之类幻想出来的机械部队。这时，系统隧道中响起了一个声音：“夏天，你跟我过来一下。”

“你是……麦迪乌斯！”夏天听出是麦迪乌斯后，简单的和欧菲斯道了个别，便凭空消失在十六维次元中。

另一处四壁只有黑白二色的次元空间里，耶林正卖力的挥动着手中的乌托巴兰，在前方的墙壁上斩出了一个个硕大的次元漩涡。只要再加把劲，就能将这恐怖的二十维次元破开了！

“好！只要再一下，就成功了。”耶林激动的大喊着，眼看乌托巴兰就要划下最后的斩击了。这时，一个阴森入骨的声音在耶林身后响了起来：“青龙使，见到麦迪乌斯大人了么？”

“……曼法斯，你怎么来了？”耶林惊讶的回过头，他发现曼法斯的神情中颇有异样。

“青龙使，你这是打算去跟麦迪乌斯会合吧。”曼法斯用邪异的眼光打量着耶林，“呵呵，麦迪乌斯会长计划了十万年，就为了行此等逆天之事，如果他自身难保，青龙使又何苦执着？”

“……你难道想反叛得道者协会？你应该清楚背叛者的下场是什么吧。”耶林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