恣意怒马江湖行
作者:李戮风 | 分类: | 字数:7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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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章 回程
基本上荷花渡怎么运转,邝凡飞还是不怎么插手,全权交给小向处理就行,虽然自己现在贵为舵主,其实就是个混吃喝的名誉舵主,对内的杂物不用管,只管对外的联络,发展教会帮众,小向倒是成了个贤内助了。
就这样过了一天。
第二天一大早,小向已经命人到荷花渡外购置了一辆马车,就放在来时的渡口处候着。邝凡飞这边,已经准备一些莲子酥,还有糖霜藕片,还有自己发明的脆皮炸藕片。另外三人携带一小部分金条,还有之前勒索的票子。
临走时,小向还十分关切而又不舍的问道:“舵主哥哥,咱们这一别,几时才能相见?”
邝凡飞想了一阵道:“天知道,也许是一个月,也许是三个月,也许半年,看天意,如果这些东西好卖,我想应该会经常在两边往返。”
毕竟邝凡飞想着赚钱第一,真的业务开拓起来,跑来跑去也是常事,反正荷花渡和吊马川紧挨着。
到时候赚到钱,一定叫人把这一带的路子都给整平了,所谓路通财通嘛!车马一通,各种物资就能十分顺畅的来往了。
“好吧!既然不能跟舵主哥哥去,那小向就只好祝哥哥一路顺风,有空常回来看看啰!”
她私下又告诉了邝凡飞几句白莲教教众的切口,说是日后在外面用得着。
切口这东西,在古代识别身份找到组织还是十分重要的,邝凡飞有时候不方便表露在白莲教的身份,以一个普通教众的身份来打探情报还是挺有用的。
望着小向那不舍的眼神,邝凡飞也一阵落寞,“小向妹妹啊,哥哥要不是为了拯救世界,又何尝不想再这里和你这个大美妞一起过神仙眷侣般的生活呢!”
看见邝凡飞忧伤的神色,渝浅鸢一脸不以为然,幸灾乐祸道:“怎么,舍不得和美人别离啊?瞧你这点出息,别忘了咱们的任务!”
“不行啊,难道我不能怜香惜玉吗?”听着渝浅鸢的冷嘲热讽,邝凡飞突然觉得,你这母老虎,都被我盖章了,还不老实一点,整天就会吃醋说风凉话,难道非要我办了你才老实么!
好烦!自从上了荷花渡渝浅鸢就像打翻了醋坛子一样,逮着机会就挖苦他。女孩子又不能打不能骂,只能打嘴炮。
心累,心里真的好累!
带着对未来的憧憬和对小向的不舍,几人踏上艄公的竹筏,朝着渡口这边过来。
渡口处一辆棕色马车已经停着,一名荷花渡的仆人刚喂完草料手拿着缰绳在一旁检查各个马车细节的问题。
确保各方面没有问题,艄公和仆人帮忙把随身物品带上马车。
此时邝凡飞扮成落魄逃难的家主,而渝浅鸢也扮成憔悴的夫人,墨留白则是扮成赶马的车夫,一行人向瓦砾村方向赶去。
渝浅鸢一路上向他们两个大男人讲了一些当下角色神态的要领,以防平时的说话习惯跟现在的身份不匹配而露馅。
这讲究还真多,从音色语调停顿,到声调口音口头禅都教了一遍,然后还把神态动作也设计了一番。
渝浅鸢看着自己落魄妇人的打扮,心里却是一阵嫌弃,但是之前答应了邝凡飞也不好反悔。就像当初邝凡飞答应她来找揭小向丝巾一样,人家最后也都没有食言,她怎么好出尔反尔。
马车在不算平摊的路上飞奔,墨留白扬鞭催马,一声声响亮的鞭挞声响遍山谷。邝凡飞在车里颠簸得五脏六腑翻腾。
这边的路一会儿平坦一会儿崎岖,邝凡飞这个来自大都市的小伙子哪里尝试过这么长时间颠簸,要不是暗暗用内力忍着,怕是早就吐在车里了。
渝浅鸢和墨留白则是一点事情都没,古人都习惯了这种颠沛流离的节奏,倒是神情自若。邝凡飞可真就惨了,被马车颠簸得骨头都咯吱咯吱作响,看样子都快散架了。
邝凡飞也不知道颠簸了多久,总算消停了。他撩起马车的布帘子,往外一瞧。
高耸的斗马山已经可见,如同擎天金刚一般坐镇在不远处。深色的绿衣服上多了斑驳的金黄,秋天一到,斗马山也开始准备换衣服了。
三人在村口下了马车,邝凡飞差点没站稳,一个踉跄软了下去,趴在地上狂吐起来。
“呕····”
乱七八糟吐了一地。
一片恶臭惹得渝浅鸢和墨留白纷纷躲开。
“怎么回事啊,阿飞,坐个马车都能吐了,骑马也没见你有事啊!”墨留白惊奇地看着他。
在他看来,坐车骑马这种颠簸都已经是习以为常了,怎么还能给弄得吐一地呢,真是弱爆了。
不过骑马也没见他吐啊!
邝凡飞吐完,难受的感觉算是一扫而光,对墨留白道:“这个问题现在跟你解释不清楚,反正我就没坐过这么颠簸的马车,你下次慢点,别把我颠死在半路就行!”
转身又对渝浅鸢道:“你要感谢我,强忍着痛苦,一路,没有耽误时间,也没有吐在车里!”
“我要是看你真要吐,肯定赶在你吐出来之前把你扔出去!哼··”渝浅鸢道。
第二百一十七章 回程 qbxsw.com
“小声点··有人来了·”墨留白提醒道。
瓦砾村的村民都见过他们三人,不过这次他们是乔装打扮过的,确实有点面目全非,应该不会那么轻易被认出。
“你们三人,干什么的··”一个拿着长矛的像是村口保安的人说道。
邝凡飞上前一步,道:“我们是荷花渡的长工,回老家探亲的!”
“这两人谁?”
“这位是内人,这位是我堂兄!我们都在荷花渡当长工的。”
盘查的人一脸狐疑,指着墨留白道:“这位衣服像长工,你和你老婆这衣服,可不像是长工穿的啊!”
“不瞒您说,我和我夫君刚在荷花渡成亲不久,这次准备回老家再办一次喜酒,所以主子小向姑娘便送了我俩一人一身体面的衣服,还请大哥行个方便。”
邝凡飞听得出渝浅鸢已经十分客气地压抑自己的情绪了,要知道她向来我行我素,什么时候过路还要看人脸色了。
要不是心里想着克制情绪,恐怕早就被她一个巴掌拍晕了。
“真怪?荷花渡还给下人安排马车好衣服穿回家摆喜酒的···”那人摇摇头自言自语道。
“走吧··”他手一挥。
走到村里,也没有人太多的注意,毕竟这段时间来来回回吊马川的人不少,只当是又一个返程的人罢了。
回到瓦砾村,怎能不见见传功给自己的恩师。
邝凡飞让墨留白停好马车,现在地方休憩一下,自己一个人独自往地牢这里过来。
这里显然已经好久没有人打理过了,本身就比较偏僻,邝凡飞凭着记忆找了很久才找到。
来到关着师父所在的地牢前,邝凡飞看着上面锈迹斑斑的铁索,正想一手一手破开牢门。
没想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你来了!”
邝凡飞一怔,没错,是师父的声音。师父果然是师父,居然自己还没开头就能知道是他。
“是,师父,不肖徒儿来看您了!”邝凡飞跪在地牢前。
他只能跪着说话了,因为地牢特殊的结构,如果站着往里面俯视,会产生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不符合礼节。
突然师父的一声念叨让他清醒了几分,收回手,师父要是像离开,早就不在这儿了,自己又何必动手打破铁索呢。
虽然自己的现在可是肃杀重内力在身,破开这个轻而易举。
“不错不错,内力已经达到肃杀重,淬火剑也已经唤醒,最重要的是神器已经契合进身体了!”
师父的语气沙哑却带着十足的坚定。
邝凡飞心头一凛,师父不亏是师父,竟然像是X光机一样,把自己都给看透了。
“师父··您··怎么知道的?”邝凡飞一脸惊愕道。
“呵呵呵”沙哑的声音响起.
“你体内流淌着我几十载的内力,这股内力跟着我这么多年,能够感应到,不算是难事。”一个声音从阴暗的牢笼中传来。
这么说淬火剑的觉醒,师父感觉到也不奇怪了。
可是神器契合,又怎么会知道?
“你看看你的胸口”邝凡飞只是心里一动,师父竟然就能洞察他的心思!
邝凡飞低头一看,自己的胸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隐隐发出了光芒。
“九星汇元图,只在神器加身的时候才会出现在胸口,如此,还用我多说么!”
“师父真是明察秋毫,一点都瞒不过您!”邝凡飞尴尬地笑道。
本来还打算露一手给他老人家一个惊喜,没想到早就被他看透了。有点郁闷!
“贪狼刺现在已经契合在你身上,虽然已经认主,但是你最近是不是经常会感觉到莫名的头昏眼花?”
师父就是师父,一语中的。
“是啊,徒儿不知道为何,自从得到了贪狼刺之后,已经有三次感觉到不适了,我猜想也是因为这神器的原因引起的。”邝凡飞急切地道。
“这神器虽然契合进神器,但是你体内三股内力,分别是自身的,我的,还有蜥血的作用,虽然强但是太杂,即便身体勉强能够承受,也架不住这几股势力有时候会相互冲撞,有时候冲克力量太重,就会上升至大脑,那时候你脑袋就会有短暂的不灵光。”
“难怪,原来是又加入一股强大的力量进来,和之前相对平衡的内力又一次起冲突!”邝凡飞自言自语道。
“那能否缓解呢?”一想到不时就来一下头昏眼花,也挺吓人的,特别是在关键时刻,如果突然在生死关头昏倒,那后果岂不是很严重。
“缓解办法是有,只是又一个艰难的过程!”傅天均淡淡道。
“不论什么办法,弟子都要想办法解决了!”
“贪狼刺是正神兵,正气太旺没有邪气相互制约,达不到平衡,你依旧还是会时不时头晕,如果太久没制,会出现得越来越频繁,越来越严重。”
“所以要尽快找到邪神兵巨门锤契合,才能把你的这股力量压制下去!”傅天均继续道。
不是吧,如果这巨门锤迟迟不出现,那岂不是自己要被这贪狼刺摧残成神经病??开什么玩笑,堂堂穿越众找不到神器制约另外一件神器的力量,被前一件神器强大的力量冲击大脑,变成白痴??
想想就可怕,那可是这江湖说书人口中的大滑稽了。
可是这刚得到的贪狼刺,邪神兵巨门锤哪有那么快现身的?不至于这么快就有线索把,邝凡飞的算盘打着是准备好好经营发展下副业,赚点钱,边赚钱边找线索,这样一来,岂不是逼着自己马不停蹄地找线索!?
靠,那还怎么发财啊!
“我知道你心里有其他想法,想暂时控制这种局面也不是没办法,不过终究是暂时的,你还是要想办法尽快找到第二把神器制约他的力量才行。”傅天均道。
“师父,既然正神兵代表的是正气,人的正气不是越多越好吗?为什么还要邪神兵来制约?”
“当你的自身的修为还达不到可以驾驭这股正气的时候,正气也就会变成侵犯你的力量反而来压制你,只有正邪相互制约的时候,才能出现一幅相对平和的景象,就如这世间万物,美丑也都是相对的,没有丑,哪来突出美,没有恶,怎么知道善的可贵呢!”
邝凡飞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道。
“如果时机到了,贪狼刺自然会指引你找到下一件神器的所在的!你现在要做的就是修身,在不断的磨练和经历中让自己变得更强大,足以慢慢扛起这股正气!懂了吧!”
原来神器的侧面还是在教我做人!!!
突然一声异响从地牢里传出,邝凡飞定睛一看,是一团黑不溜秋的东西。他下意识快速出手抓出,我在手中竟然软绵绵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师父,这是····”
“这是暂时克制你头昏的东西,泥垢丸子!”
泥垢!丸子?
你不是在逗我吧师父!!!这玩意儿难道是在你,身体上搓下来的?邝凡飞差点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