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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前总管升职手札

作者:衣青箬 | 分类:游戏 | 字数:146.4万

第158章 密立鸳盟定生死

书名:御前总管升职手札 作者:衣青箬 字数:6100 更新时间:2024-11-17 02:28:08

这套衣服是平安亲自挑选衣料,画出设计图,请人做出来的。倒不是他不想自己动手,实在是平安虽然做过一点手工,但女红这个技能却从没点过,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大红的颜色,除了是因为本命年要压一压气运之外,也是因为平安觉得这个颜色非常衬赵璨。

从第一次见面时,平安就觉得他会适合这种颜色。但是赵璨本人显然并不会青睐这样的衣裳,所以平安自然也就没有机会饱眼福了。所以利用这个机会,他便毫不客气准备了里里外外一整套,非要让赵璨穿上看看效果不可。

事实证明,他的审美水平非常靠得住。赵璨穿上这套衣服之后,简直将原本十分的容貌增色到了十二分,艳光四射,似乎连原本昏黄的房间都亮堂了许多。

平安更是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努力压抑着自己过于快速的心跳。

赵璨原本并不太适应这种颜色,但是看到平安眼神发直的盯着自己,便又觉得偶尔穿一次,似乎也没什么不好了。

他走到平安面前,展开双臂让他仔细的看过,才含笑问,“好看么?”

“好看。”平安乖乖的回答。

赵璨于是便满意的在平安对面坐下,“你还没有用过晚膳吧?先吃点东西。”

这顿饭平安吃得非常心不在焉,显然完全没有享受美食的念头,纯粹是在填饱肚子。毕竟对面坐着个美人,秀色可餐,再美味的食物,在他面前也要失色。

等到吃完了饭,让人将锅子餐具收了下去,两人这才挤在沙发上坐着说话,平安也拿出了真正的寿礼:一串红木做成的手串,一盒子珍珠。

手串一共十八枚串珠,上面刻着篆字的福禄寿喜,是平安亲手一个字一个字刻上去的。

“平日里穿红色的衣裳总不太方便,就戴上这个串珠吧。”平安说。

赵璨朝他伸出手,平安便将手串戴了上去。然后观察片刻,点头道,“不错。”

赵璨收回手,转头拿起那一盒珍珠,“这些都是你自己下海采到的?”

平安点头,“是啊,不是什么珍品,你拿着玩儿吧。随便用来干什么都行。”

他毕竟不是专业的采珠人,也没发生什么浅海地区就找到贵重珍珠的幸运事件,所以这一盒珍珠个头只有小手指头大小。唯一可取的,估计就是形状圆润、个头一致、珠色通透了。

平安本来是打算做点儿什么东西送给赵璨,但男子身上的饰物本来就少,用珍珠也不合适,所以最后只能直接送。

要不是因为是自己亲自采的,这份礼物就显得太寒碜了。

赵璨闻言,手指在额头上点了点,便想到了处理的办法。他起身去衣箱里找出来一个荷包,抓了一把珍珠都装了进去,收紧袋口,然后郑重的揣进怀里。

荷包平日里是用来装香料的,收在怀中或是放在衣袖里,行止间便会带着一股淡淡的香气,令人愉悦。

实际上赵璨并不喜欢佩戴这些东西,不过用来装平安的礼物倒正好合适。

收好东西之后,赵璨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裳,忽然笑道,“平安,你看我这一身,像不像是喜服?”

平安一看,可不是吗,一身大红色,要是再在胸前系一朵大红花的话,那就是妥妥的新郎官的造型了。他忍不住笑了,“还真有些像。不过你的新娘子呢?”

赵璨一把抓住他的手,“不是在这里么?”

平安摇头,“我可没有穿喜服。”

“不要紧,我不会嫌弃你的。”赵璨说,“来,吉时已至,咱们该拜天地了。”

说着居然就真的拉着平安跪了下来。顺手还点燃了之前平安插在蛋糕里、刚刚已经被吹灭了的蜡烛。虽然是白色的烛火,但看上去居然真的挺像是那么回事的。

“一拜天地。”

“二拜……江山黎民。”

“夫妻交拜。”

“好了。”赵璨将平安拉起来,“现在,你可就真的是我的人了,有天地为证,江山为媒。”

整个过程平安都保持着一种很囧的姿势。一面觉得赵璨这样的做法未免儿戏,一面又觉得,这种仪式里仿佛真的蕴藏了什么古老的契约,在完成之后,便对两个人进行了束缚。

哪怕他们的这个过程有些不伦不类。

让平安无端的想起自己曾经在无数小说里看过的经典桥段:主角们在简陋的房间里,对着天地磕个头,就算是拜了把子。有时候兄弟义气,并不会在意这些细节。就像是情到深处,这所谓的仪式,对他跟赵璨来说,也是可有可无。

但赵璨能够想到这一点,补上这个仪式,毕竟还是让人高兴的。

因为他们之间的关系,注定了没有婚姻的越是,也很难得到别人的赞同与祝福。在这种情况下,只能彼此坚守本心,携手共进。

“怎么了,不高兴?”见平安不说话,赵璨又问,“的确太仓促简陋了些,往后有机会再补上如何?”

平安回过神来,摇头道,“不用。这样就很好了。”总要的并不是仪式够不够盛大,而是赵璨有这样一份心。

第158章 密立鸳盟定生死

赵璨笑道,“好。对了,我也有东西送你。”

“什么?”平安有些好奇。

从来都只有寿星收礼物的,没听说过寿星还要送东西给别人。

赵璨握着平安的手,把人拉到内室,从桌子抽屉里拿出一个盒子,递给平安,“打开看看?”

平安不由笑了起来,赵璨这做法真的跟平安之前送礼物给他的时候一模一样。他又想起中午时招财纳曾经叮嘱他晚上过来,想来恐怕就是为了送这个东西吧?

平安打开盒子,才发现里面放着的东西,竟然是一卷锦帛。

在最初,人类还没有发明造纸术的时候,文字是被刻在竹简,木片和金属器皿上作为传承的。其后因为纺织技术的进步,贵族们往往也会将重要的东西书写在绢帛之上,以便书写和

在很长一段时间内,绢帛布匹充当着纸张的功能。只不过因为过于昂贵,所以只有少数的人能够使用。

等到造纸术发明之后,绢帛便逐渐退出了书写材料的行列。除了在某些特殊时期,人们仍旧会临时启用布匹作为书写材料之外,某些特别重要的信息有时也会使用贵重的宜于书写的布帛。

很显然,赵璨要送给平安的,绝对不可能是一张布条,上面应该是写着什么重要的东西,所以他没有选择使用纸张,而是用了锦帛作为承载物。

平安小心的将之取出,打开。

“维熙平二十五年,岁在庚午,十一月十一日,陈王赵璨谨致誓书于齐子安阁下:

良缘已结,诚奉鸳盟。以一堂之约,结永世之好。

于此良夕,立此丹书:子安以虔奉之心,伴微贱之时,故行此诺,不立后妃,专爱一人。此外,子安所思所行,俱以为国。授尔专断行事之权,不受辖制。一应过错,不以追究。孤若有过,亦可持此谏之。纵使他年为至尊,亦不可废此誓。书以为证,白头同偕。

孤虽不才,敢遵此约。谨当告于天地,誓之山河,苟渝此盟,神明是殛!不宣,谨白。”

下面盖着赵璨的陈王印信。

“这是什么意思?”平安看完之后,将锦帛合上,放回盒子里,抬头问赵璨。

“就是你以为的那个意思。”赵璨神色自然的道。

平安皱眉,“但是我们之间不需要这个……”

“我知道。”赵璨微笑,“只不过闲来无事,瞎写的东西罢了。你不用太过在意。”他说着伸手合上了盒盖。

平安心想怎么可能会不在意?但是不可否认,虽然他觉得两人之间并不需要用到这些形式化的东西,但是赵璨能有这样一份心,平安的确是很高兴,并且很喜欢的。

心上人也将自己放在心上,难道不值得开心吗?

平安将盒子放回旁边的桌上,凑近赵璨,“随手写的?写了多久了?”

被揭破的赵璨面上不见半点不自在,“知道你要回来的时候写的。”顿了顿,又道,“等我登基之后,再用圣旨加盖玉玺写一份给你。”

会这么说,显然根本不是随手写的嘛,平安脸上露出笑容,低声道,“你对我那么好,要我怎么报答你呢?”

这句话在确定关系多年的情人之间,暗示意味简直明白得跟直接的挑逗没什么分别,赵璨立刻伸手扣住平安的腰,把人拉进怀里,“以身相许就好。”

然后吻住了平安的唇。

两人本来就站在卧房里,拉拉扯扯勾勾搭搭的,没多会儿就滚到床上去了。等到这个吻结束,平安眼中也带上了几分湿意,但还是不怕死的翻身将赵璨压在身下,继续挑衅,“新郎官这身衣服很好看,我要亲自替你脱下来。”

“好。”赵璨的声音沙哑低沉,双眼凝视着平安。

于是平安就不客气的上手了。脱着脱着,他忽然想起自己上辈子曾经看过的一句话,男人送给女人衣服,是为了亲手脱下它们。现在自己送给赵璨的衣服,也由自己脱下,真有趣。

见他唇角含笑,赵璨忍不住抬手摸了摸他的脸,问,“笑什么?”

“想到一个好笑的笑话,你不懂的。”平安眉开眼笑的说。

也不知道是平安在这个时候还能分心去想笑话让赵璨觉得自己的魅力被低估了,还是那句“你不懂”戳中了他心中某些隐秘的心事,总之听到这句话之后,赵璨眸色一暗,钳住平安的腰一个用力,便重新将人压在了床上,然后不等平安说话,就亲了下去。

但平安今天可能是过于兴奋,就算是在做这种事情的时候,脑子里的念头似乎也根本停不下来,反而更加活跃,不时冒出些令人哭笑不得的想法。

比如在这个吻结束之后,他咂巴了一下嘴,评价,“火锅味儿的。”

赵璨索性不再理会他的胡言乱语,动作干脆的把人剥光,按照自己的节奏,把人给亲了个遍。

“等……登一下。”平安绷紧了身体,气息不稳的开口。

“怎么了?”赵璨停下来,抬头跟平安对视,“要说什么?”

第158章 密立鸳盟定生死

“唔……今天,要听我的。”平安连忙抓紧时间从赵璨身下滚出来,裹好被子,确定自己安全了之后,这才开口,“我给你准备了一份小惊喜。”

“是吗?”赵璨一看平安脸上的表情,就知道没什么好事,否则平安不会笑得那么……不正经。就像是他每次想到了什么坏主意一,要折腾自己那些敌人时一样。

但是赵璨必须承认,这个样子的平安,显得非常勾人。所以他很快就妥协了,往床上一躺,道,“来吧。”

平安立刻激动起来,也顾不得自己的安全问题了,将被子一扔,扑过来脱赵璨的衣服。脱完之后,他便压过来亲吻赵璨,同时用手挑动他的情绪。

毕竟都是男人,很明白要怎么做才能让对方舒服,所以赵璨很快开始微微喘气。

平安跨坐在赵璨身上,脑子里忽然冒出来一个念头:赵璨这个长相,其实超适合做诱受啊!他甚至都不用做什么,只要红一下脸,再喘个气,恐怕就能够让人蠢蠢欲动了。

幸亏赵璨不知道平安脑子里在想写什么东西,否则的话,肯定会狠狠的教训他一顿,让他知道自己的属性到底是什么!

平安忙碌了一会儿,见赵璨终于情动之后,才松了一口气,把手伸过来,从玉制的枕头里拉出来一个小抽屉,里面装着的,就是他给赵璨准备的“惊喜”了。

赵璨见状微微一愣,他自己都没有注意过这个枕头里还藏着这么一个小空间,没想到平安居然发现了。

不过,等看到小抽屉里装着的究竟是些什么东西之后,赵璨就没有心思想平安究竟对自己的房间有多么熟悉了。因为,平安拿在手里的东西,就是某种床笫之间的情趣道♂具。

俗称玉势,角先生之类的那种。

赵璨的眼神彻底暗下来,目光沉沉的盯着平安,“这就是你所谓的‘惊喜’,打算将这些东西用在我身上?”

平安从这句话里听出了某种非常危险的意味,浑身的汗毛都跟着竖了起来。他决定相信自己的预感,于是立刻警惕的坐直了身体,戒备的盯着赵璨,“你刚刚答应过今天都听我的!”

“当然。”赵璨双手不着痕迹的移动到平安腰上,低笑,“一定会如你所愿,将这些工具都用上的。”

说完之后,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平安翻转过来压在床上,同时按住平安的手,将工具都夺了过来放回抽屉里,“放心,时间还有很多,咱们一样一样的用。”

“你……你要干什么?”平安惊吓之下问出了一个非常脑残的问题。

赵璨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你要做什么,我就要做什么。”

平安立刻觉得浑身一寒,明白自己今天恐怕怎么都躲不过去了。等到冰凉的玉势沾了脂膏被送进身体里,激得他浑身一颤时,平安只能悲愤的将头埋进床铺里。

“我错了……”他弱弱的认错,“赵璨,凤楼,不要了……我真的知道错了,饶了我吧……”

“试试新的花样也不错,不是吗?”赵璨的耳朵贴在平安耳边,手上的动作却是半分都没有留情,“免得你总是惦记着,难以释怀。”

他说到做到,一直将平安折腾得生理性的眼泪都流出来了,这才罢休。

平安抓着床单,一脸生无可恋。现在眼睛里流的泪,都是当初准备这些东西时脑子里进的水啊!

这一夜的确如平安所想的那样,非常黄暴,但无论是过程还是结果,都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样。直到第二天中午才终于清醒过来的平安趴在床上,莫名心塞。

还有比他这种自己主动送上去让人吃干抹净更悲剧的存在吗?!

赵璨已经出门去了,小福子却留了下来,听见屋子里的动静,立刻轻手轻脚的走进来,“平安,你醒了?想吃什么,我让人厨房的人去做。殿下进宫去了,交代说不知什么时候回来,让你不必等他。”

“他什么时候走的。”有人出现,平安立刻裹紧了被子。昨晚赵璨一点都没有顾忌,弄得他浑身都是痕迹。跟赵璨在一起的时候怎么折腾他都坦然以对,但是让外人看见就不好了。

小福子道,“一早就进宫了,卯时才刚过呢。”

那岂不是根本没有睡觉?平安有些恼恨,又有些担忧。不过身体上的不适让他实在是很难转动脑子,索性就不去想了。反正赵璨自己心里有数,况且有皇帝在,现在皇宫里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而这会儿,赵璨正站在本初殿门口,跟自己的几位兄弟说话,表面上大家和乐融融,其实每一句话里都藏了针,必须要打起全副精神,才能应对。

好在虽然没有睡觉,但是赵璨的精神显然很不错,应对起这些事情来,半点问题都没有,不留任何破绽。

“昨日是七弟的生辰,不知道哥哥们送的礼物,七弟收到了没有?”赵玟第一个沉不住气,开口挑衅。

人人都知道赵璨过了这个生日,就进入了本命年。他们之所以积极的送礼物过去,看笑话的心思大于祝愿,这个时候提起,自然也没有什么好意。

赵璨淡然一笑,“收到了,多谢几位兄长挂念。知道我那里没什么好东西,便送了许多过来。”

众人面面相觑,这才意识到大概大家的心思都差不多,既然赵璨很快就要变成死人了,自然不必吝啬好东西,以至于送出去的礼物都挺贵重。赵璨这副坦然笑纳的姿态,不免让他们觉得自己似乎被坑了。

谁知道赵璨什么时候才会出事,但是那些东西现在是他的,却是不争的事实。

赵瑢面色复杂的看着赵璨,这个弟弟从前明明一直跟在自己身后,却没想到有一天他会自立门户,成为能够威胁到自己的人了。是了,是从他们默许了皇帝将赵璨送到江南去开始的。

当时他放弃了赵璨,也就怨不得他自立门户,反过来威胁到自己了。

“七弟可是要去给父皇请安?这会儿父皇正和几位大人议政,恐怕……”他笑着开口。本来是打算要让赵璨知道这个时候过去不合适,却没想到,话才说到一半,张东远从殿里出来,见到他便含笑迎了上来,“陈王殿下来了,陛下方才还问呢。”

赵璨唇角弯了弯,转过头若有深意的看了赵瑢一眼,含笑道,“几位兄长,弟弟失礼,就先进去了。”

然后立刻迈步往本初殿里走,始终没有回过头来看一眼。

赵瑢的脸色很难看,但其他几位皇子的表情也没有比他好多少。赵璨这等于是在明晃晃的打他们的脸,一样是来给皇帝请安,他们只能在殿外等着皇帝有空,赵璨便可以直接进入!

虽然他们早就知道赵璨可以跟大臣们一起议政,但是听说跟自己亲自经历这样的区别对待,显然是不一样的。

尤其是赵瑢,原本的好心提醒,最后反而变成了丢脸的行为。其他几人回过神来之后,看向他的眼神更令赵瑢十分难受。他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侮辱呢?

所有人再抬眼看向本初殿的殿门时,神色都不免有些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