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走进病房，顶着床上人震惊的目光，季夜凝一步一步走到床边，没给床上的人开口说一句话，抬手毫不犹豫的给了她一巴掌。

“小姐我……”

“清醒了吗？”

没给小霜开口的机会，季夜凝冷冷的盯着她，森寒的说道：“从我收养你回来，是如何教育你的？曾经我说过多少次，作为一个女人，一定要有一个比男人更坚强的心，如果做不到，就要入这一行，你还记得你当初是怎么回答我的吗？”

没有一丝的温度，清冷的声音，在这个森白的病房里响起：“你说你想得很清楚，你一定会比任何男人都优秀，让他们只能仰望你，崇拜你，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而你……绝不会为任何男人伤心难过，因为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任何一个人比你自己更爱自己。”

声音微顿，季夜凝逼近小霜几分，语气越发的冷了几分，“你就是这么爱自己的，嗯？”

“我……”

张了张嘴，小霜想为自己辩解，可一张嘴，就发现她竟然说不出一个字来，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小霜，你太让我失望了。”

为了一个男人，将自己搞成这副鬼样子，明明想活下去，又抗拒着治疗，往死里折腾自己的身体。

季夜凝没有为情所伤过，她运气很好，第一次恋爱遇到的就是景少容，但这不代表她不知道，所以，她允许小霜请假去疗伤，去放松，去调整，可她怎么也没想到，小霜居然会做出这么糊涂的事来伤害自己的身体。

欧阳卿的私事，组织里知道的人不超过一只手，小霜就是其中之一。

那欧阳牧是怎么样的人，他们其实都清楚，也正是清楚，季夜凝这么久才没有动他，只是在各方面对他进行打压，给欧阳家族施压，让他不敢再轻举妄动，然后再徐徐图之。

没想到被欧阳卿拒绝后的小霜竟然脑子犯浑，妄想以一己之力替欧阳卿除掉这个心狠手辣的哥哥，简直愚不可及。

好在人活着回来了，否则，季夜凝想也知道，他们所有人都会因为这件事而负疚一辈子。

当然，现在也没好到哪里去。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想的，可……”

挨了一巴掌，小霜压抑了许久的情绪一下子就控制不住了，眼泪大滴大滴的滚落，哭泣道：“我实在太痛苦了，不知道要怎么发泄，又不知道怎么的，脑子就抽了，想着是不是除掉了欧阳牧，就能让他因为感激而爱上我，所以，我就没忍住……”

“那现在呢？你没让他感激你，却成功的让他这辈子都背上了负疚，怎么样？要不要好好利用一下？说不定他会因为负疚而娶你为妻，跟你相亲相爱一辈子。”

季夜凝静静的看着毫不犹豫摇头拒绝的小霜，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她若不骂醒这个糊涂东西，恐怕她还意识不到自己到底做了一件怎么样的错事。

让心爱的人背负上负疚，一辈子都难以释怀，这样的惩罚何其的残忍？

“不，不，我没有这个意思……”

“可你却这样做了。”

轻合了合眼，季夜凝见小霜哭得伤心，最终轻叹了口气：“小霜，你这次真的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