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警方去了你公司？”

平静了一天，第二天下午三点，景少容就接到了白玉的电话，眸色顿时阴沉下来，好半天，方才开口。

“没错，一个姓张，一个姓程。”

很肯定的点了点头，白玉语气有些冷，能让向来温润如玉的他这么森寒，想也知道，这次跟警方见面谈得肯定不愉快。

“张全和程波？”

眉头紧锁，景少容沉声给出两个名字。

“没错，你认识？”

愣了一下，白玉诧异的追问。

“我不认识，但夜明认识，他们去剧组找过他两次。”

给出一个肯定的答案，景少容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两分，冷冷的说道：“第一次去询问了他一些关于钟柏轩之案的事，但奇怪的是第二次，主要围绕在你和钟柏轩之间的纠葛，有意无意的试探他，你是不是隐藏在背后指使他杀了钟柏轩，所以，我很好奇，今天警方都问了你些什么问题。”

没想到才过了一天，警方就找上了白玉，这好像在无形中验证季夜凝的猜测一样。

作为合伙人和难得的朋友，景少容还不想白玉死得不明不白，也就没在这个问题上隐瞒他，好让他心里有个底。

“什么！”

白玉明显被景少容的话刺激的猛然站起，脚撞到了办公桌，痛得龇牙咧嘴的呼痛，被景少容狠狠的鄙视了一番。

“没想到我一个文明人，竟然有一天会被人冤枉杀人，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痛过，白玉也冷静下来，没好气的嘟囔了一句，忽然又想到了什么，轻皱起眉头，沉声说道：“景少，你没耍我吧？今天警方来我这里问讯，话里话外可暗示我，你跟季夜明联手杀了钟柏轩，还问我知不知道你们两个人是什么关系，平时都会在什么地方见面之类的问题。”

他脸色不好，是因为他很清楚，景少容有那个本事，却不会傻得做的这么光明正大，闹得人尽皆知，而季夜明这段时间都忙着在剧组里拍戏，他在钟柏轩出事消息传出来那天，还特意打电话过问陈利，确信那天季夜明并没有离开过剧组。

既如此，那么，警方又是怎么得出他是杀钟柏轩的凶手？还暗指景少是那个指使他的人的？

“是不是还问了你一些关于张利的问题？”

听了白玉的话，景少容没有一丝诧异，似乎这个问题的答案早在他的预料之中。

事实上，从昨天接到季夜凝的电话后，了解了情况，他就有了这个预感，现在得到了肯定的答案，自然不会诧异。

“你怎么知道？”

诧异的拔高了两度声音，反应过来之后，白玉又忙压低了声音，疑惑的说道：“不是，你好像知道很多事的样子，为了大家好，你不觉得应该告诉我，免得下次被人下套，把事情搞得更加糟糕吗？”

白玉有种全世界都知道，只有自己什么也不知道的感觉，这种感觉很不好受，这才忍不住开了这个口，想从景少容这里得到一些线索，避免自己再被排除在世界之外。

“可以，不过……”

景少容没有反应，却也没有直接说，想了想，沉声说道：“电话里谈不安全，我们老地方见，注意点儿，别被人盯上。”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