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子看到李白向水晶基地走来的时候，准备好的一肚子话，愣是一个字都没能蹦出来——

老夫子原本以为，会看到一个颓废憔悴的李白，还想着一定要好好开导开导他。

万万没想到的是，李白会如此精神焕发，除了有点黑眼圈以外，其余都很正常。

不对啊……李白这孩子最一根筋了。知道自己犯了大错，没有十半个月定缓不过来的，怎么会这么正常？

“夫子。”李白走近打了一个招呼。话之时，不禁想到老夫子以后的结局，所以声音沉了沉，目露哀色。

老夫子看到李白又恢复了哀赡神情，心里哀叹了一声“原来这孩子都是在强装坚强”，就把探究的目光一收，应了一声：“嗯，你来了。”

然后正当老夫子又准备把昨想好的安慰之词往外倒的时候，李白只是略略地点零头，就把目光转移到了旁边的苏武以及被五花大绑的扁鹊身上了。

老夫子面对李白的无视，滔滔江水般的话就这么硬生生地刹在了嘴边，也不是，不也不是，好TM尴尬。

“他都知道了？”苏武问向老夫子。

“知道了。不必瞒他。”

“嗯。”苏武没有什么意见，拎着扁鹊走过来，又道：“现在开始刑讯逼供？”

李白：“……”这不太好吧……清羽派可是名门正派呢，夫子一定不会答应的。

老夫子没有急着回答，拉了把椅子过来坐下，然后道：“好啊！”

李白：“……”

苏武听到老夫子答应，似乎有点兴奋，顺手就抽出了长鞭。嘿嘿，打屁股什么的，他最喜欢……擅长了。

扁鹊见状，蹭着地面惊恐地连连后退：“你们、你们不能这样。你们没有权力抓我。被终极主人知道了，你们统统要死！”

“这不是不知道么。”苏武呛人最有一套：“不是那个岫烟派张良的？终极主人消失很久了。”所以你们和岫烟派才敢这么明目张胆作死的呀。

更何况我们是正版授权的。

扁鹊闻言一塞，还真是这样。

“不想被抽就老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好，我交代。”扁鹊立马认怂，识时务者为俊杰，大丈夫能屈能伸！至于节操、原则什么的，不重要。

清羽派三人：“……”

但是苏武还是扬手抽了一鞭子过去作为开场，扁鹊“嗷”的一声惨剑

“你……”扁鹊倒抽着冷气，“你不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吗？”

“对啊。”苏武点点头，“坦白从宽又不是从无。”

众人：“……”

血的教训：不要试图跟苏武讲道理。因为没有道理可以讲。（强行微笑）

“快！”苏武有些不耐烦，扬起鞭子，作势又要抽下去。

扁鹊本能一缩，抢答道：“，我这就！

我犯了错。我对不起峡谷人民，对不起众多门派。我上愧地，下愧父母。现在我真的知道错了，希望大家能给我一个重新做饶机会，我以后一定好好改造。服务人民、服务社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努力为峡谷世界和谐社会添砖加瓦、多做贡献。”

清羽派三人：“……”为什么得这么溜？

“你是不是有前科？”李白有些好奇地问道。

“啊？”扁鹊一愣，随即便垂下头，“不瞒组织，我上一世蹲过牢。”

清羽派三人：“……”还真是。

“但是我是被别人陷害的，请组织相信我！是我师父忌妒我的才能，嫌弃我的名声盖过了他的，陷害我入狱的。”扁鹊一脸真诚，满脸都写着请组织相信我。

仔细来，这扁鹊也真是奇怪。在岫烟派暴露时，明知岫烟派主人力量压制，还要拼死一搏。现在居然连上辈子的事情都老实交代了。难道就因为苏武抽了一鞭？

“不是这些。”老夫子把椅子往前挪了挪，“要的是你私摄亡灵、制作傀儡的事情。”

“这个……”扁鹊犹豫了。

“你那在岫烟派，岫烟派主人也参与此事了是吗？”李白及时道。

“我……”扁鹊犹豫不决，仿佛在做什么衡量。

“啪”的一声，苏武又抽了一记鞭子过去。老夫子与李白一愣，转头看向苏武。这回别是扁鹊了，连他们都觉得这一鞭子抽得非常突然。

然而苏武面不改色心不跳，道：“我帮他做决定。”

扁鹊吸着冷气，双眼含泪，咬牙道：“，我都还不行吗？”

老夫子与李白：“……”

“大约五十年前，我在帮一个人治病的时候，那个人没有钱给诊费，就给了我一本罕见的医书，书名为《医药全集》。这本上记载了很多医疗知识以及炼药配方，于我受益良多。

偶然之间，我发现了书籍里面的隐藏章节，的是获得真实伤害的方法。不过这个方法有个缺陷就是，已经成型的英雄不能再获得真实伤害，所以像我这样的，就不行了。但是可以炼制傀儡，混以真实伤害以供其驱策。

后来我又往下翻，果然有教制傀儡的方法。简单，就是自己去偷摄亡灵，然后泥塑木雕出形体，再用有真实伤害的药剂慢慢滋养其成长。所以这些傀儡，一开始的智力、功能等，都不完全。”

“那本书，谁给你的？”老夫子沉着声音问道。

“不知道。我行医治病向来只看交易，不问姓名。”

清羽派三人：“……”得还真直白。

“穿着样貌、身高特长？”

“不记得了。我遇过那么多人，又是几十年前的事了，怎么会还记得。”

“啪——”苏武扬手又是一鞭。

老夫子与李白又是一愣，侧头看向苏武的时候，看见他又扬起了鞭子。

“别！别！”扁鹊又本能地往后缩了一米左右，“我记起来了！那个人看上去挺年轻的。重点是，他来的时候，也带着个傀儡。”

老夫子与李白：“……”没有什么是抽一鞭解决不聊。如果有，那就抽两鞭。

“你真实伤害的来源，都是貂蝉？”老夫子又问道。

“对的。真实伤害不能无缘无故产生，必须从有真实伤害的英雄身上撷取。”

“那红莲派又是什么讲究？”李白也问道。

“红莲派……貂蝉不服当年选落选，一直想自己当一派的主人。但是她现在没有机会爬上去了，于是就跟我合作。她提供真实伤害，我负责制造傀儡，最后我们共同创立红莲派，她当主人，我当教习先生。”

老夫子与李白对视一眼，各自点零头。扁鹊的，与他们之前掌握的信息高度吻合，应该都是真的。

门派主人虽为一派的最高权力者，但是只负责决策门派内的重大事项，平时连脸都不露一个。至于具体的行政大权以及部分事务的决策大权，还是由一派教习独揽。

而且，貂蝉又是个没有主见的。若是真的当了红莲派的主人，扁鹊的权力只会更大。也怪不得他如此卖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