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傅宣，你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是等你下次杀了我，还是断了我的手脚。”

没有半分的愤怒，她声音很平淡，却能听出，她压抑了很多悲痛的情绪。

是钻心的疼，疼到无法呼吸。

江傅宣几乎是听不下去了

她的话，每个字，都能恰到好处的戳着他的心。

“小元，你听我解释，我求求你，别离开我，好不好。我真的，真的没你不行，没你，我活不下去了。真的，我求求你。”

江傅宣真的语气充满了祈求，他已经想不到自己有什么可以挽留她了。

跪下

江傅宣抓着她的手，直接给凌小元跪下了，他双膝跪在地上。

没有一丝丝刚毅。

尊严，还是金钱，除了凌小元，他不要了，什么都不要了，全都不要了。

江傅宣的眼眶被泪水沾湿。

他仰视，凝望着凌小元。

这是第二次。

他双眸充满了祈求，希望自己能被怜悯照拂。

凌小元想弯腰扶起江傅宣，可她脚腕上的伤，随便一动，扯的她面色苍白。

她仍旧惊诧的目光，扫着那张，江傅宣在月光飒飒的脸上。

就为了不让自己离开，江傅宣就给她下跪？

……

轰的一声！

她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江傅宣，还是不是那个众星捧月，比肩太阳的男人。

这一切，就像是一场梦，真的好不真实。

“江傅宣，你别这样好吗？算我求求你了，你站起来，我们有什么从头说好吧？”

江傅宣一站起来，就紧紧抱住凌小元，他生怕凌小元会，一瞬间离开他。

“凌小元，我尽管拼命想让你呆在我身边，可，我还是要尊重你的选择，我就是死，也不会强迫你。”

什么生死的

她就奇了怪，为什么江傅宣总是想着生死离别呢。

凌小元蹙起了眉心，她不爽的看着江傅宣。

“我告诉你过，我们都活着，唯一的死，是老天的安排，是命运的注定，我们永远都不要践踏自己的生命，你答应我，好不好？”

好久

凌小元才听见，弱弱一声答复。

“好。”

“答应一个人，他就要信守承诺，你知道了吗？”

“好。”

在凌小元的肩膀上，他薄唇轻动，仍旧是稳稳的一声好。

……

“那么，既然我给你承诺了，江傅宣，你可以坦诚相待了吗？告诉我，你到底得了什么病，我想清楚，更想陪你一起治疗，告诉我。”

她凝重道。

江傅宣不在依赖她的怀中。

而是抓住凌小元的手，紧紧抓住她的手，站在阳台上，慢慢思索着。

然后道。

“偏执型人格障碍。”

“尽管枯酒说，慢慢有了好转，可，只有我自己知道，越来越严重了，我现在，很有可能已经开始精神分裂了。”

精神分裂

应该就是之前那副模样吧，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

“江傅宣，那，你之前一直顾虑的，就是，关于孩子什么的事，也是因为这个，你，难道是怕……”

说起这个话题，凌小元还有点不好意思，她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然后看向别处。

“没错，就是因为这个，跟你想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