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我是为了什么？为了睡我，还是为了折磨我？”

“折磨我的话，我不会再忍耐了。更不会允许你这么做，如果是为了睡我，那你这个阶级的，我也服务不起。”

凌小元拿出钱包，雪变小了，紧接着的是倾盆大雨。

顺天而落，很快砸湿了她的面孔。

她细长的睫毛上，点聚着一滴滴的雨水。

从凌小元口中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是在戏弄江傅宣，都是在侮辱自己。

她不想放过江傅宣，更不会饶恕自己。

……

说了那么多，凌小元已经泣不成声。

却还是撑起自己的身体，从包中拿出钱包。抽出一沓钱，然后哗啦一声，夹杂着雨水落地的声音，狠狠砸在江傅宣的脸上。

“够不够？你要是不够的话。我特么现在给你拿钱，你去找别人，从我眼前立马消失！”

凌小元或许是觉得不够，又从钱包中拿出一沓钱，这次，她砸偏了，只砸在江傅宣的怀中。

她往后踉跄几步，顶着雨水就往回走，走的每一步，都抽了她一次又一次的力气。

就算是爬，她也要爬着离开。因为这是她最后的尊严了，清白和脸，甚至还有名誉，她都可以不要。

只剩下这最后一样，体面的从江傅宣的面前离开。

最失败的人，就是被困于自铸的局中。

江傅宣呆呆的站在原地，雨水往他身上砸去。雨水混合着血液，然后往地上流淌着，

……

江傅宣追了上去，看着凌小元单薄的背影。逆风而行，而风中夹杂着雪和雨，都像是锋利的刀子，往凌小元的身上划去。

却从未停下脚步。

江傅宣追上去，拉着凌小元的手腕，强迫让她转身，然后问道：“我说不爱你，你信吗？”

“可我不爱你！心里没有你的位置。”

凌小元冲他吼道，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猩红的双眸注入，她心中最脆弱的感情。

那才是最真实的凌小元，最让人心疼的凌小元。

……

全身虚弱的往地上瘫去，可江傅宣任然抓住凌小元的手腕，不愿意放手。

凌小元吸了吸鼻子，彻底拜服了。

她抱着江傅宣的腿，低声下气的祈求着，呜咽的声音，实在是软到人的心口。

“饶了我，江傅宣你饶恕我吧。”

“我求求你，你饶恕我吧。我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我这辈子最不该做的事，就是招惹你。”

“答应你的喜欢，心中有那么一点侥幸心理，以为能像灰姑娘一样，跟我的王子在一起。没有，一切都没有。你是王子，可我不是童话中的主角。沈南珠才是你的公主。”

“我就是一个化解相思的替身。你饶恕我吧。”

“刚开始，我是深爱着你。甚至怀疑除你之外，外界一切的好意。可现在我才明白了，山鸡哪能配凤凰。从此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我爱你，很爱很爱。可以为了你去死。”

凌小元含泪的双眸，抬头凝视着江傅宣。她也没看清，这句话是从江傅宣的唇中说出来，还是他的心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