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缺了你们这一点胆识吗……当然会考虑不周……”祖不惑挠了挠眉毛，底气不足地反驳道。

小黑猴子冷笑了两声，说道：“可你该有的智慧，也没有发挥出来。”

祖不惑抿了抿嘴，问道：“你的意思是我这一关失败了吗？”

“如果失败了，你早神魂俱灭了。”小黑猴子说道，“天下佛门弟子那么多，可佛门现在才多少尊佛？佛门劫难是所有劫难中最难的那个，一旦失败，就没有任何存活的机会。”

“那佛门实力应该比天庭强啊，为什么这么多年还窝在灵山里面？”

“成佛以后，实力确实在一般的大罗金仙之上，这你是知道的，但佛的数量终究太少，而天庭的神仙太多了。”

“慈悲为怀的佛门，为什么会有这样毫无生机的劫难？佛门不是讲究人人都能修炼佛法，都会得到佛光普照吗？”

“若你不想成佛，只是修行佛法，那自然会得到佛的慈悲，但你想成佛，那必然要经历最难也是最残酷的劫难，成佛是佛门最高深的境界。”

“照你这么说，我度过劫难，就能成佛了？”

“你修行的不是佛法，无法成佛，只是师父是真佛，才会经历这佛门劫难。”

“妈的……这感觉好亏啊，”祖不惑歪了歪头，“就因为我用了七宝清净竹，我就成他徒弟了？成为佛门子弟了？这佛门也太不挑了吧。”

“那尊佛……确实教过你。”小黑猴子的话让祖不惑有些惊讶。

“怎么说？”

“你想想，七宝清净竹你一拿到手中就立马会用，比如神劫皓火和幽冥妖火，你甚至能将其进行变化，这难道是天生带来的吗？事实是你在摸到七宝清净竹的那一刻，那尊佛就将所有的使用方法都灌输给你了，只是你没有发现。”

“他那么厉害？”

“你觉得呢？光是七宝清净竹这一个武器，就能让你越境杀掉勾陈大帝，那武器的原本主人是什么水平还用想吗？我们那时候实力还不够强，自然发现不了他做的手脚。”

“说起来七宝清净竹还是那猴子给我的……你说有没有可能那猴子也认识这佛？”

“我想应该是……现在一切的事情都在围绕你发生，天庭、灵山、妖族，还有一个不周山，注意力都在你身上，他们都在等着看你能不能走到不周山，有可能从你出生开始，就已经被拖入这场浩劫中了。”

“总感觉你知道的，比我多了很多。”祖不惑有些怀疑道。

“收起你那不必要的怀疑，我所有说出口的事情，都是综合我们都知道的事情，然后加上思考想出来的。”小黑猴子说道，“你若没事多考虑考虑，知道的不会比我少。”

“我怎么感觉，你这一缕魂魄，把我的智慧全勾走了呢……既然我没有失败，那我接下来该怎么办？”

“你所谓的失败与否，都在我一念之间……本来你就该神魂俱灭，渡劫失败，但我不想你就消失在这里，于是判定你暂时没有失败。”

“你这么仁慈？”

“不是仁慈……”小黑猴子的眼神突然变得十分严肃，“我就是你，和你拥有一样的记忆，一样的情感。”

他转过身去，轻身道：“我也希望那猴子能付出代价，更希望天庭和灵山那帮王八蛋，死无全尸。”

“可你该知道，我们进行复仇，是以卵击石，你如此理智，不应该同意我这样的做法。”

“确实，按照理性，我不认同……但我也清楚，有些事情，不能全看理性。”

“血债必须血偿，仇恨必须以报仇终结。”小黑猴子继续道，“我希望你能多思考，多用你的智慧，是希望你在这西行路上，能少做一些错误的选择，能够保证自己实力的提升……后面到了灵山，那就不需要理智了。”

“说得好。”祖不惑鼓了鼓掌，“那你是不是想靠着舞弊，帮我度过这层劫难？”

“你想的太美了，佛门劫难，是如来亲自设下，由那尊佛来监管，可以说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监视之下……”

“那我们还说这么多隐秘的东西？不全被他们听到了？”

“他们不会监视到这个地步……唉，你还是不动脑子……你西行这一路，什么时候不在别人的监视下？当年唐三藏师徒四人，都在满天神佛的注视下进行西行，你又凭什么超过他们？”小黑猴子叹了口气，似乎对祖不惑更失望了，“他们虽然不至于监听我们的谈话，但在渡劫过程中出了什么差错，他们肯定会管，现在不算你渡劫失败，已经是我能做的事情的极限了，说白了，我不过是被佛门劫难召唤过来，成为你的劫难。”

“那接下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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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在一片黑暗之中，百无聊赖地扣着鼻子。

“真费事，你就帮他作弊渡劫啊，如来知道又怎么样，他还能出手灭了你们？”佛侧耳倾听着什么，“他自己还帮燃灯挡劫呢……”

小黑猴子也没估计到，真有佛喜欢偷听别人的墙角。

突然间，黑暗如同被撕破一般，一道强烈的光芒照亮了整片地方。

那道光芒甚至能遮盖佛身上的佛光。

那是天地间最耀眼的东西。

是一身毛皮发出的光芒。

一个穿着红色僧袍，全身是毛的佛出现在了这尊佛的面前。

整片黑暗变成了一座山。

一座山清水秀，长满了很多桃树的山。

他们所处的地方，也变成了一处石洞。

石洞之中，拜访了很多石头的家具。

两尊佛在一张石桌两边坐了下来。

桌上摆了很多水果。

佛看了看周围的场景，又看了看那全身是毛的猴子，脸上燃气怒意：“我和你说过什么？你还敢来找我？真不怕我将你神魂俱灭？”

全身是毛的佛却十分淡定，拿起一颗桃子，用华美的僧袍擦了擦上面的桃毛，然后细细剥皮起来。

他拿起另一个桃子，递给佛，说道：“来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