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玄甲
作者:墨染千里雪 | 分类:游戏 | 字数:255.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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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章 乱(五)
西突厥的内乱持续到了贞观四年,又出现了新的变化,这一次不是又有什么王子跳出来争夺权力,而是有着一股外力参与了进来。
贞观四年初,东突厥被大唐灭掉,颉利可汗被俘虏,但是却是有着一个人逃了出来,那就是阿史那社尔,他在义成公主的提醒之下,在唐军奇袭阴山之前就率领着自己的军队离开了,按照义成公主留给他的最后一份计策,阿史那社尔先是去投奔了可汗浮图城,之后,在经过一番准备之后,阿史那社尔趁着西突厥有一次内乱战争的机会,启动了义成公主留给他的后手,率领着军队前去西突厥诈降,趁机夺取了西突厥的大片领土,自立为都布可汗,等到另外三股势力反应过来之后,阿史那社尔已经是站稳了脚跟,于是这西突厥里的势力就变成了四股,所以这次来到大唐的西突厥使节一共有四股,分别代表着这四股势力,当然了,他们都是宣称自己才是正统,至于别人信不信他们可不管。
在刚来到大唐,这四支使节团还能够克制住,但是在沉寂了一段时间之后,终于是有人忍不住了,所以西突厥会馆里的大乱子也终于是爆发了。
这件事情最先发生在莫贺咄可汗的使节和肆叶护可汗的使节之间,毕竟这两位可汗之间的仇恨可是最大的,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肆叶护可汗和莫贺咄可汗之间可以说是势同水火,所以这两支使节团也是视彼此为仇敌,在忍了几天之后,双方终于是打了起来,而且这可不是什么打架,忍了那么些天,双方现在直接就红眼了,一打起来就直接是下死手,才打了没多久就已经出现死伤了。
而很显然,都住在一个会馆里,这会馆又没有多大,所以没过多久,这两支使节团的战斗就波及到了其他两支使节团,然后,彼此之间本来就有仇的四支使节团就直接混战起来了。
见到这样的情况,安排在此的鸿胪寺官员急忙要去劝阻可是这四支使节团的人早就杀红眼了,哪里还顾得上是在异国的国都,更是把自己此行的任务给抛到了脑后,这鸿胪寺的官员上去劝说,结果反而是直接被乱刀给砍死了,见此情景,其他的官员赶忙跑到鸿胪寺去把此事禀报给唐俭。
唐俭得知此事之后,并不觉得意外,拿着皇帝陛下给他的一块令牌就去了西突厥会馆附近的一处地方,那里有着李二陛下的布置,唐俭去了那里没有多久,一名名准备许久的玄甲军士兵就从那里涌了出来,将整个西突厥会馆给围了一个水泄不通,唯一有些奇怪的是,这些士兵只是围住会馆,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会馆被重兵围住,周围的人都是不敢上前,只是远远地观望着会馆这边的情况,不时低声讨论几句。而这样的大动静,在会馆里的人不可能不知道,当下他们也是停止了争斗,而现在停下来一看,才知道他们的这次混战有多么的惨烈,四支使节团活下来的人还不到一半,而且这些活着的人也是人人带伤,有些麻烦的是,在这场冲突之中,四支使节团中的两支使节团中的使者死掉了,剩下的两位使者其中一位受了重伤,基本上是说不了话了,现在能够履行使者职责的只剩下了阿史那社尔派出来的使节,他只是受了轻伤,并不影响说话。所以现在其他的三支使节团都是死死地盯着这名幸存的使者,想着要找个机会干掉他,大家都想法都一样,既然我们没有了使者,那你们也应该没有,而这一边也是牢牢地把这名使者保护起来。
会馆之中的战斗停止了,唐俭挥了挥手,玄甲军士兵冲了进去,把里面所有人都控制住,然后唐俭才走了进去,看着满院的尸体和血污,唐俭拿出一块白绢遮掩着口鼻,却依旧是有着不少血腥味窜进唐俭的口鼻里,唐俭皱了皱眉头。待得他走到那些个个带伤的突厥人那里,唐俭冷声说道:“诸位可否给老夫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既然是代表着各自的主君前来拜见吾皇,为何要在我大唐的国都里大动干戈,莫非是觉得可以视我大唐的法度为无物吗?”
这个时候,那名幸存的使者站了出来,说道:“唐大人,我们并没有这种想法,只是今日莫贺咄可汗的使节和肆叶护可汗的使节还有乌头可汗的使节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打了起来,战斗波及到了我们,所以才不得不反抗,所以说到底还是他们对唐皇不敬,并非是我们,还请唐大人明察!”这使者到也算是实话实说,只是把自己这边从里面摘了出来,不承认他们这一边的过错。他话音落下,其他三方顿时指着他破口大骂,虽然有心辩解,但是三方的使者都死了,却是难以辩得过这人,这个时候,他们才发现自己队伍里的那个使者是有多么的重要,后悔并没有保护好他。
一番争辩之后,从表面上看是阿史那社尔派过来的使节团占了上风,几乎是把另外三方给说得哑口无言,最后,那三方也是知道再在这么争辩下去,只会让自己处于更加不利的地方,当下冷哼一声,不再说话,只是转头看向站在一旁一直沉默着的唐俭。
而那占在上风的阿史那社尔的使节,此时也是看着唐俭,说道:“唐大人,现在你也看到了,我说的话句句属实,这次的事情真的并非是我们所引起的,还望唐大人明察,勿要冤枉了好人。”
“呸!”其他三方有人不屑地呸了一声,鄙夷地看着那名使者。使者冷笑一声,不管他们,只是看着唐俭。
唐俭看着这样的情况,眉头微皱,一时之间并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