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门神婿
作者:晴天助 | 分类:都市 | 字数:132.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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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8章 残局
在这地宫里平地起雷想来这群人也没见识过,所以从最初的震惊过后,就是鸟兽四散。
我趁机将陈晨和晨光一手揽一个,闪电般的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把人抢了过来。
那个始终抓住陈晨脖颈得男人,我掰开他的手腕,径直扭转了一圈,活活给他换了个方向,然后一个力道杵到了地上。
哀嚎声中,白骨从他的皮肉里冲了出来。
陈晨别开了眼,晨光却像是受到了惊吓,骤然睁大眼睛,开始挣扎了起来。
好在陈晨立刻安抚着他。
而另一边,向阳目标明确,就是为了救出穆如生,所以藤蔓将穆如生身边的所有人都缠绕在一旁,然后重重的丢出去,才又卷走了穆如生。
“还是心慈手软啊。”向阳将穆如生丢在了我的怀里,一声震天响,藤蔓甩了出去,将方才溃散又重新聚集起来的红袍人打的七零八落。
他们逃跑的狼狈样子,像极了马戏团里的小丑,跳着脚,捂着自己被鞭打的伤处。
只除了两个人。
红眼睛,以及另一个,看上去不慌不忙的人。
我在人群中精准的捕捉到了那个和其他人状态不一样的红袍人。
他的步态也很快,但快的同时,不乏稳健,灵巧的躲避着降下的雷电,和那漫天飞舞的藤蔓。
这人怪异的姿态,让我不得不怀疑起她的身份,随即不等和他们解释,我就冲了出去。
我一手状似抓握的姿势,穿过了挡在我前面的所有人,直奔那人而去。
“扎贺鱼稣!”眼看那人近在咫尺,我忍不住大呵她的名字。
穿梭的人影,还在躲避林立的电闪,飞舞的藤蔓,像鞭策畜生一样驱赶着他们。
而我的眼中,始终只有那个看不清全貌的红袍。
只是奇怪的是,无论我冲的多快,走的多远,她始终都仿若在天边,哪怕你看到她的袍子离我的手只有一掌的距离,你却永远也出碰不到。
我见此有些心急,手臂已经拉扯到了极致,猛的够了又够,还是触摸不到。
而就在这时,向阳挥舞的藤蔓甩出了一阵风,终于揭开了那个红袍的真面目。
真的是扎贺鱼稣,一个比画像更生动的存在。
立体的眉眼,没有我以为的凶恶眼神,有的只是淡漠,空洞。
没有人能懂那一刻我有多么想抓住她,仿佛一个穷途末路的人看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在眼前一样,然而很快,在红眼睛突然挡住我的视线时,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果不其然,等我抓住她的肩膀将人甩出去,扎贺鱼稣,就那么消失在了我的眼前,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巨大的心理落差让我的愤怒达到了顶峰,我的脑子里就像有一头巨兽一样,它已经撞开了牢笼的锁,下一秒就要冲出来吃人。
而第一个被我‘吃掉’的,首当其冲就是红眼睛。
我把她提了起来,又重重摔在了地上,她痛苦的痉挛着,双手企图抓住我的手,却又因为没有力气只能虚浮的颤抖着。
一道银光闪过,那枚差点重伤向阳的戒指将我的眼睛刺痛,我闭上眼躲避的一瞬间,手上一阵刺痛,继而一道风划过,我感受着来的方向,利落的向后躲开了攻击,顺势放开了手。
再睁开眼,就见红眼睛狼狈的坐在地上不断地后退,右手的指甲中满是血迹,而那血,是从在的手臂上划过的证据。
许是手上的痛让我收回了一丝神智,也给了向阳拦下我的机会。
她不知何时来到了我的身边,猛的钳制住我的手臂。
“齐目,你冷静点,怎么我还没大开杀戒,你倒是要先见了血。”
我抵了抵后槽牙,微微咬紧了牙关,在向阳的拉扯下,还是向前走了两步,吓的那个红眼睛连连后窜,就像戈壁上的蜥蜴一样。
“够了!”向阳又加重了一分力道,她故意按在我的伤口上。
我眉心不由自主的蹙了一下,“她替扎贺鱼稣遮掩,我就快要……!”
“你抓不到她的。”向阳抢着说到。
“……为什么?”我不由得问到,那股气怒忽然就消了大半。
“那个人不是扎贺鱼稣,你被骗了。”向阳松开了我的手。
“不可能。”
“其实也不能说那个人不是扎贺鱼稣,只能说,不是现在的扎贺鱼稣。”向阳微微皱着眉。
“这是什么意思?”
“你追过去的时候我也看到了那个人,大概是你太专注了,而我的注意力在于你的安危,所以我才能看出来她的不对劲,严格来说,那是扎贺鱼稣就在这儿的一段影像。”
我不由得沉默了下来,那个我永远够不到的身影,确实诡异。
“这个影像很显然是特地留下来给我们看的,应该就在不久之前,甚至于,就在刚才那群红袍人围在一起的时候。”向阳又说到。
“那她呢,她仅仅是凑巧冲到了我的面前么?”我指着那个已经龟缩到贴着墙壁的红眼睛,此时她的发丝凌乱的飘下了几绺头发,无暇顾及她的部下,只警惕的看着我和向阳,右手藏在袍子里,左手的握着拳,那枚银色的戒指在地宫中醒目的很。
“她方才应该是想要去抢那枚珠子。”向阳指着不远处说到。
我这才注意到,镶嵌住红珠子的套球不知什么时候被我丢到了角落里。
我走过去拿起了它,红眼睛的目光就随之而动,原来我还真的冤枉了她。
“走罢,离开这个鬼地方。”我冷冷的看了一眼满地的狼藉,七零八落的尸体,就像哪个变态杀人狂的分尸的作案现场一样,受伤的红袍人,大多被烧损了袍子,他们流的血,可全都是向阳下的手,这也是向阳说我又心慈手软的原因。
整个地宫里,恐怕除了那个红眼睛,再没有一个人是完好无损的。
而临走前,向阳丢了那节腕骨在红眼睛的脚边儿,那女人便又如饿极了的狗一样捡了起来。
“这样岂不是没了全尸。”当初我们带走那具尸骨,本想替她安葬。
“全尸?死都死了,谁还在乎。”向阳笑着朝那只秃毛鸡走去,穆如生如今被它驮在背上。
她的身后,她的脚下,无不可怖的厉害。
就像彼岸花上空的旭日,是流淌着鲜血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