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都怪我祖宗
作者:花酒渔父 | 分类:科幻 | 字数:101.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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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四、谁在你心里
载人的马扬蹄而去,只余下午阳焦灼。
昭阳侯府大门内,正有一潋滟身影自府内缓缓而出,蓝衣迤逦,秀良如玉,有美人兮,一顾怔忡,再顾失魂。
守门的侍卫带着满心惊艳与敬意望着出现在阳光下的少年,呆愣半晌方恍惚回神,忙不迭低头问好。
扶月公子容绝世,才倾天下,乃边陲明珠,还是正君外甥的朋友,容不得她们一丝冒犯。
“两位侍卫大姐安好,敢问刚刚随着侯爷离去的,可是侯府侍君?”
先前扶月在原地斟酌半晌,心思翻滚,忆起府里主人们都早已外出,最后还是决定送送昭阳侯出门,可是没想到,才到大门,便见她与一男子扬尘而去的身影。
俩侍卫相顾一眼,皆摇头,略带骄傲道:“扶月公子,侯府惟正君一男主人,并无侍君。”
她们家的主子无论财富地位,乃至容貌才华,堪称皇朝之最,虽名声不显,却实在过人,更难得的是,成婚三载,夫妻间仍温情缱绻,不好男色,可谓是品貌一等一之人,作为属下,她们亦为之而自豪。
闻言,便是一怔,扶月道谢一番后,颇有些狼狈地转身离去,那苍白的小脸,看得两人满脸大雾。
莫不是咱侯爷在外头的名声太过威风了,平白吓坏了人?
*
通往南城的小道上,春深似海,曲径通幽,鸟儿时常高歌一曲,带着些春日的慵懒。
“咯咯!”娇憨的小儿笑声盈盈在途。
大人的心情却不甚美妙。
“我说,能别抱这么紧吗?本侯的纤腰都要给你折断了!”
策马在途,遗扇感受到腰间加重的力度,连连无语望天。
俊男美女,和光暖暖,山水秀丽,本应旖旎动人,奈何少年太耿直,勒得她老人家都快喘不过气啦!
“不行的!侯爷,我难受!”
虚虚隔着小奶娃,揽着她腰的张钰脸色发白,手上用力得青筋略显。
“早知道你晕马就别坐老娘后面了!可得忍着,千万别吐啊!老娘可没衣服备用!”
这小孩老麻烦了,在府门外就使劲扒拉着要坐她马上,亏她以为他是嫌麻烦要赶路才不想去牵马,谁知道竟是晕马!
少年听后,轻轻将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心虚地没接话。
本以为不是自己骑马就能安然度过,却不料还是失败了!
张钰死死憋着那胃里翻腾,喉咙发紧的感觉,越加难受。
“哥哥!花花!嘻嘻嘻!”
两人间坐着的狗子小手一指,侧扬着小脑袋朝他灿烂一笑,忽然间便觉那不适渐渐弱去,只余下春光明媚。
“驭!”
马蹄骤然飞扬,几人不得不随之后仰,张钰丝毫不敢松开他的手,就怕身前的小人被甩了出去。
这回遗扇道没说他太过用力了,只恨恨地啐了突然冲出道上的马车一口,眼中闪动着危险的火。
“仙人板板的!哪个王八蛋又挡路了!当自己玩儿超马呢!”林间小道还敢超她,简直是玩儿命!
马车车夫赶紧下马,弯着身子连连道歉,说刚刚在另外一条道上没注意看路,而后扬起门帘等候主子出来。
心猛离地却又于瞬间落地的张钰却顾不得生气,顶着毫无血色的脸在马背上拥着狗子细心安抚。
遗扇骂完,也没多理会马车的人,快速地侧过身子,对着被吓的两人道:“都没事吧?”
“无事,只是被吓了一下而已。”
低头看狗子,小儿不记仇,也不记怕,少顷便活力四射了,还拉着张钰的墨发这样整整那样弄弄。
看他惨白的脸色,却不像无事样儿,遗扇叹息须臾,从怀里掏出一瓶丹药给他,让他自己嗑。
张钰觉却直接摆手,他是听说过昭阳侯炼出的丹药有市无价的,哪敢这么大大咧咧就听话拿去呢,自己母亲那已经够麻烦她的呢,如今哪里不好意思再占她便宜呢。
没理他的拒绝,遗扇掏出手绢,将手使劲擦了擦,兀自开瓶倒了几粒出来,拉下他的下巴就直接往嘴里一塞,完事还将丹药瓶子扔他怀里。
“补气养神的!收着!”
这才转正身子,眯眼一看,还是熟人。
不过,可别以为熟人就能就此揭过了!
她马上就要开口而出你在干些什么混账事儿了。
带着小厮几步走至她马前的木九歌缓缓弯下他挺拔的腰肢,而后站好,脸上挂着对几人真诚的歉意,“侯爷安好,这位公子有礼了,是九歌的错,望见谅!”
遗扇听罢,瞥了他一眼,勾起嘴角冷笑:“要是不见谅呢?”
“那请问侯爷要如何才能见谅呢?”男子闻言一愣,然后歉意一笑,那身浅绿在昂扬的春意面前也不掩雅色,直视她身后的张钰,“只要小公子能原谅九歌一行的无状,那适当的要求,九歌定当满足。”
见状,遗扇笑得更加有深意了,眸中是满意还是不满,木九歌一时看不清。
“这位公子不必如此,张钰无大碍,”张钰忙摆手,然后看向遗扇,“不过,能请求公子带张钰和孩子一程吗?”
他这般无用,怕是会拖慢侯爷的脚程,倒不如看好狗子让她先行为好,而且,这位样貌娟秀,气度不凡的公子,瞧那方向,应该和他们一样的。
那么,要这个作为受惊后的补偿,不为过吧?
听到这句话,木九歌不由目露意外,笑得如朝阳和煦,“自然可以。”
本以为这位稚嫩的少年会有些脾气,却不想如此容易满足。
又将目光转到脸上看不出深浅的昭阳侯身上,据闻这位不近男色,且,以乐君弥的手段,应该没有其他男子能近她身,却不想来了这么一个青葱少年。
他也知道,今儿一早乐君弥便出了门,这少年看似哪儿也不及他,却没漏掉他之前得以揽着昭阳侯的腰,如此亲近的动作,那这人......
遗扇若是知道木九歌在短短时间就想到了十万八千里,肯定会说他脑补过度。
眼下却没空理他,她飞身下马,随即将抱着狗子的少年接了下马。
当着木九歌主仆的面就拉着人语重心长地叮嘱道:
“木家主可是咱皇朝的第一皇商第一首富,人家是真心悔过,咱要给人机会,千万别跟人客气啊,到了马车上该吃的吃,该喝的喝,该玩的玩,最后还要帮本侯该拿的拿,早就听说啥也不缺就缺一个女人的木家主所用皆是珍品,你可要都给本侯拿过来见识见识啊!”
在场人皆听得呆若木鸡,心神恍惚。
啥也不缺就缺一个女人的木家主笑脸一僵:哪个不要命的胡乱造谣!
不要命的遗侯爷早已翻身上马,端坐在高头大马上,恣意地迎着春光朝几人挥手:“劳木家主好好照顾他们俩,本侯等着你将他们白白胖胖地交还与我。”
众人:......
“乐正君和其他人,到底谁才在你的心里......”木九歌忽然喃喃出声,片刻才懊恼地发现自己失言了。
鬼使神差地,看着她如此耐心地跟蓝衣少年说话,他就突然想问她这么一句。
即便乐君弥嫁她貌似也不是什么两情相悦,只是,成婚后,吃亏的,往往就是男子呢,谁叫女子皆是为利薄情的。
遗扇翻了个白眼,难道这位和乐君弥不是塑料兄弟情?
“昭阳侯只有一个正君!”
跟张钰和狗子打过招呼便扬鞭离开了,只剩下众人愣愣地站在原地,半晌也没有反应过来。
是呢,历任昭阳侯子嗣单薄,不管是阴差阳错,还是主观选择,一生身边就仅有一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