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夜溺宠
作者:也鱼 | 分类:现言 | 字数:29.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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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婆用得着你把关
大不了再让他咬一口。
念时悦抱着视死如归的精神回了父母家。
许越林比她早到,她来的时候人正在客厅和念立恒谈事情。
她倒像个外人似的几分局促地进家门。
在她弯身换鞋时,许越林中断谈话,殷勤地迎上前接过她的包包。
看着他的手伸过来时,她微怔了下,莫名想起了另一只手。
就在她停顿的须臾,许越林顺利从她手中拿到了包包。
“累不累,我听你们领导说最近活儿挺多。”
念时悦换好鞋站直了身,有些阴阳怪气地说:“我累不累你不会问我们领导去。”
念立恒听见这话,一声斥令过来:“时悦,怎么说话的。”
念时悦也不知道许越林给他们喝了什么迷魂药,把她二十多年的宠爱都分走了。
她满脸不高兴地转进厨房。
氤氲着烟火气的厨房,各种菜香扑鼻而来,最为浓郁的是牛肉炖土豆的香味。
念时悦心情好了那么一丢丢。
她从后面抱住了妈妈。
连月盈搡开她手,笑着嫌弃,“去去去,我这正炒菜呢。”
念时悦退到一边,靠着流理台,翘了翘唇说:“干嘛突然叫我回来吃饭。”
连月盈熟稔地用锅铲翻菜,随口回她:“什么叫突然,我请你吃饭还得预约是不是。”
“不是啊,你干嘛还叫别人。”
连月盈手上动作一停,把火关掉,习惯性拿围裙擦手。
她瞥了眼厨房门口,声音放小了说:“我就是看你们俩最近不对劲才让你们来吃饭,你说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念时悦一噎。
明明此刻是最好的时机摊牌,但她竟说不出口。
诚然,没证据是一回事。
另一方面,她觉得丢人。
念时悦从小到大没受到过什么挫折,凭借着自身的美貌与才华,在工作以前几乎事事得心应手。
人生头一次谈恋爱就遭到劈腿,她自尊心其实严重受到了损害。
而身为父母自然会和她一样的心情。
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女儿被人这么伤害,她想象得出父母会有多糟心。
权衡后念时悦决定用和平的方法解决这件事。
她伸手拽住妈妈的围裙,身体跟着晃了晃,低声说:“妈,我不想和他在一起了。”
连月盈似乎早已预感,听到这句话只是叹了口气。
当初会撮合她和许越林,完全是看中许越林的为人,谦逊温和,没有富家子弟的恶习。再加上家庭条件好又对念时悦上心,的确是一个合适的人选。
现在来看没有感情的基础,再撮合也没用。
“那就算了,你们俩自己说清楚吧。”
“真的?”念时悦开心地抱住她。
“哎,妈妈身上都是油烟味。”对女儿没办法,连月盈索性拍了拍她的背,慢慢道:“就是你弟弟要转学的事得搁置了。”
念时悦脑海徒然浮现一只修长好看的大手,那或许是一只可以翻云覆雨的手。
她动了动唇,犹豫道:“那不一定。”
他们照常上桌吃饭,期间连月盈没表现出任何异样,热情地招呼许越林吃菜。
而有了妈妈的应允,念时悦也坦荡许多,大快朵颐地吃肉。
脖子上的丝巾随着她的动作在胸前晃荡。
连月盈看着不太舒服,委婉地说:“悦悦,热的话就把丝巾脱下来。”
啪嗒——
念时悦筷子上夹的肉掉了下来。
许越林和念昀辰都看向她。
她反应很快,马上把肉夹起来,“妈妈,年轻人的搭配你不懂,我这件衣服要没这条丝巾跟裸奔没差。”
“......”
连月盈嗔怪地看她一眼,倒没再说什么。
反是念立恒搭了句嘴,“抽空给你妈妈搭配搭配,她最近跟着那些老太太跳舞都变土了。”
连月盈拿着筷子作势要打他。
一阵笑闹声而过。
念时悦默默松了一口,在心里骂了梁斯泽量子学上的八百遍。
仿佛某种心灵感应。
刚骂完,就收到他发的短信。
【晚餐好吃吗】
短短五个字她品出了阴阳怪气的意味。
念时悦内心轻哼了一声。
盯着短信,她突然想起她和梁斯泽连微信都没加好友。
哇。他们连微信好友都不是,就成为夫妻了。
也太神奇了——
念时悦被这个事实惊叹到了。
她敲出两个字:【你谁】
梁斯泽秒回过来:【。】
仅仅一个句号,足以说明他的无语。
念时悦食指压了压就要上翘的唇角。
紧接着他又发来一条:【为了老婆能和前男友吃上饭而辛苦工作的丈夫】
.......
念时悦冒出无数个无语的点,还有那么点小愧疚。
关心地发了句:【那你快去吃饭啊】
他回过来:【不用,已经气饱了】
“......”
念时悦手指停在屏幕上好半天不知道回什么。
忽然耳边一声提醒:“悦悦吃饭的时候别聊工作。”
她匆忙暗灭屏幕,把手机放置到腿上。
许越林侧眸看了她一眼,把清除掉表面一层葱的扇贝粉丝放到她碗里。
念时悦楞了楞,说了声谢谢。
另一边,许久没收到信息的梁斯泽把手机扔到桌上。
突如其来的砸声,徐凡吓得烟都掉了。
他仰着脑袋边看着人边捡起来,“怎么,美国那边不同意这个方案?”
梁斯泽空手握到鼠标上,盯着电脑屏幕,语气冷漠而刻薄:“我需要他们同意?”
“不是,”徐凡也不知道他突然吃什么枪药了,怎么有点无理取闹,“这么大一项目,按照你们梁家传统不得两边过会。”
梁斯泽还不至于为女人丧失理智,“改了,国内的事由我说了算。”
徐凡朝他竖了一个大拇指。
梁氏集团总部虽在国内,但是美国分部拥有平等的管理权。一旦涉及百亿以上的项目,需要两边的股东过会同意。
梁斯泽更改了这一条例,相当于国家经过层层阻碍更改了宪法的难度。徐凡是真心佩服梁斯泽的手段。
现在问题来了,工作没碰上难。那不就是感情上遭受挫折了。
徐凡重新换支烟,手指捻着根烟,试探性地问:“被女人甩啦?”
听得出他语气里的幸灾乐祸。梁斯泽凉凉地睇他一眼,“可能么?”
“我草!”徐凡原本只是试着套他话而已,不指望他能痛快承认。
想起上次在贤庄遇上那一次,梁斯泽带着人直接跑了,还以为提这事儿他会闭口不言。
没想到啊。
“那带出来让我们瞧瞧啊,”徐凡一副过来人的样子,走过去拍拍胸脯说,“我这情场高手给你把把关。”
不知想到什么,梁斯泽意味不明地勾了下唇。他食指和中指并拢,两根长指往下点了点。
徐凡马上会意,从茶几上捞起烟盒和火机,磕出一根烟递给他,又拢着火给他点烟。
半分透明的烟雾升腾,男人眼眸氤上一缕迷离的色彩。
梁斯泽吸了一口烟,两指夹下烟蒂,薄唇溢出的烟雾慢慢吐在徐凡脸上,掸了掸烟灰,语气冷漠至极,“我老婆用得着你把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