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粉摊子前，陈皮要了两碗米粉，一碗他特意嘱咐老板不要加辣子。

那老板嘀咕了一句：“这吃米粉不加辣子，就像东北人吃面不加蒜一样，香味少一半。”

张离言微微蹙眉，她也算是东北人，但吃面却不爱加蒜。

“让你做就做，废话这么多做甚？”陈皮受不了老板废话，有些生气。

闻声，老板也不再嘀咕，很快将两碗米粉端上桌，冒着热气的米粉配上熬好的汤，看着十分有食欲。

陈皮那碗加了辣子，红艳艳的，张离言看着都觉得辣。

“原本想请你吃的那家老板死在战争里了，这是我吃遍整个长沙城觉得还不错的，你可以多吃点。”

陈皮解释了一句，自顾自的吃起来。

张离言也跟着吃起来，味道很不错。

等两人吃完以后，陈皮才问起正事：“听说你一来就去见我师父了。”

张离言点头：“找他问一些事情。”

陈皮嗤笑一声：“问到了吗？”

“嗯。”

“我还以为他把门一关，早就不会过问这些俗事了。”陈皮的面上平静，但张离言能够感受到他语气里的嘲讽。

“的确，他知道的事不多，但是够了。”

陈皮有些错愕，但很快就恢复平静：“我以为你会为他说话，又或者说我不该这样说他。”

对于当年的事情，张离言还是有所耳闻的，她知道是陈皮在外闯了祸不想连累二月红，所以主动断绝关系。

后来又直接杀了原先九门的老四，成了现在九门的四爷。

原本师徒两人的关系不该这么僵硬才对，只可惜丫头死了。

陈皮对丫头的感情有些特别，不是男女之爱，却是十分重视，丫头的死跟二月红有一定的关系，陈皮心中自然是有些怨怼的。

只不过，二月红始终是他的师父，又同是九门人，再怎么不对付，心中还是带着敬意的。

...

“那是你们的事。”张离言回答。

闻声，陈皮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问道：“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我想进天下第二陵。”

陈皮脸上出现了错愕的神色，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天下第二陵，这只是个传说，没人见过。”

“我有一些信息，但不够准确，那个地方很危险，所以要进去绝对不容易，可能我们都要死在里面。”

张离言没有撒谎。

那个地方，就连张家人也只敢监控不敢进入，由此不难看出，那个地方十分危险。

但就是那个地方，它跟张家的天授有关，之前她还不确定，直到那份资料送来，她才可以肯定。

天授的源头很有可能就在那个地方。

“好，我答应你。”陈皮直接答应了下来。

张离言给了他一个地址，那里有她得到的所有资料。

“要做好完全的准备，无论多久我都能等。”

....

浴室内，张离言站在花洒下，氤氲的热气下，张离言盯着镜中的自己，血红色的麒麟纹身缓缓浮现出来。

镜中自己的模样逐渐变得陌生，那个声音不断出现在脑海里。

她原本以为，汪泽成功了，他的实验能够解决张家的天授，可是如今看来，根本没有，那剂药仅仅是压制了天授的声音。

如今它卷土重来，张离言的意志已经接近崩溃。

“唔——”张离言痛苦的轻哼，那个东西不断折磨她，她躺在了地上，蜷缩在一起，无限的痛感传来，她咬紧唇，鲜血蔓延在口腔，她仿佛回到了十年前的那间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