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离言的话音一落，在场的三人都愣住了，九门二代中人早就被那双大手安排明白，他们只能寄希望于三代。

他们真正的想摆脱所有监控，回归正常的生活，有个得力的合作伙伴无疑是最好的消息。

吴三省和解连环并没有马上答应下来，而是看着张离言道：“我需要考虑一下。”

张离言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淡然道：“你们考虑好了随时可以找我，毕竟，我们的目的是一致的，而且，我有足够的时间等。”

.....

商量完后，张离言才转身看着张起灵，张起灵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张离言的身上，一旁的吴三省两人再怎么笨也猜出了两人的关系，当下就离开了宫殿，朝着外面走去。

外面还有一个花园，看着金碧辉煌的，只可惜里面的花都是假的，是用金子和水晶代替的。

张离言看着张起灵，唇角勾起了一抹无奈的笑容，伸手把他有些长的头发往后理了理，对于这种亲密的举动，张起灵没有丝毫的不适，反而抓住了张离言的手。

“我以为你死了。”

“的确死了。”张离言抽回了自己的手，垂下眸子来了这么一句。

“辛苦你了。”张起灵说的是二十年的经历，张离言守了十年青铜门，出来后又被人换了身份，张起灵能够想象到其中辛苦。

“你呢？在那样的地方不好过吧？”

张起灵没接话，只是看着张离言的侧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短暂的沉默后，张离言再次开口：“好了，我们该离开了，他们应该很快就会找来，汪家人不知道我还活着，我不想这么快暴露。”

说完，张离言来到了花园，在花园的中间有一棵巨大的珊瑚树，算算时间，也该到退潮的时间了。

...

出了海底墓，张离言就看到了一艘快艇，这应该是吴三省留下来给自己跑路的，四人就这样上了快艇，很快快艇就离开了那片海域。

离开以后，吴三省就跟三人告别，他还是不信任张离言，反而是假扮吴三省的解连环跟两人认真告别。

原路返回，张离言只觉得疲倦，但也没有休息的意思，重新戴上人皮面具，她要去找董先生好好聊一聊。

这个活了几百年的张家前辈，实在是让她格外好奇。

跟在他身边的十年里，张离言其实很少见到他，他也极少跟张离言交谈，最多是有重要事情吩咐她做时，才会出现。

....

“我要去见一个人。”张离言不用多说什么，张起灵就知道她要去见谁，他没有阻止，只是轻声说了一句好。

“你呢？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张起灵看了眼波涛汹涌的大海：“他们需要知道一些真相。”

张离言知道，那群人估计很难逃出来，即使出来了，他们还能被称为人吗？这一切还需要看他们自己的造化。

张离言活的久了，看的事多了，这心里也装不了太多东西了。她现在的诉求也十分简单，只要瓦解汪家，只要那个家族消失了，就够了。

二十年前，汪家对张家可谓是赶尽杀绝，如果不是那样，张起灵也不会在万般无奈之下去找张启山合作，导致自己被困疗养院二十年。

想到这，张离言拉住了他的手，小臂上隐约间还能看到一些针眼。

张离言别过头去，不想再看。

张起灵忽然向前一步，将她抱在怀里。

熟悉的气息蔓延在鼻间，张离言将头埋在他的怀里。

“小官儿，马上就是下一个十年了。”

张起灵嗯了一声。“这一次，我去。”

“好。”

张离言应了一声。

“那等你出来，我来接你，即使你忘了我，我也会让你再想起来。”

“好。”他默默的回答。

其实，只有他知道，关于张离言的记忆他并没有完全想起来。

只是觉得面前的人对自己来说十分重要，很多事情他也没弄清楚，他需要去了解，自己亲自去了解，永远比从别人口中知道的好。

两人就这样道别，张离言坐上了前往苏联的火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