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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向巷道深处的背影

作者:关东一浪 | 分类:其他 | 字数:33.4万

第74章 酸枣树下遇仙翁

书名:走向巷道深处的背影 作者:关东一浪 字数:2538 更新时间:2024-11-17 03:07:37

却说殊儿梦游来到故地,正在静静巡览那一溜子小商品摊位之际。忽听得一声呼唤,抬头见一面生老翁,遂问:

“高人哪路神仙?”

那人不紧不慢地说:“鄙人正是曾经与你有过交集的人。”

殊儿听糊涂了。

“交集?何时何地何事?怎么我一点没有忆起。”

那人又说:“看看你头上别的那梅花发夹,可能就想得起了。”

殊儿皱了皱眉头,“嗯?”

“刚才我见你从那边走过来,一下就认出了你,再见到你头上的发夹,更是确认不疑了。

“难怪?我正纳闷,你怎么会认识我呢。”

“姑娘,你那年就是在我这儿买的发夹呢。”

“哦。”殊儿细细端祥这人,与常人无异,一看就是个普普通通的生意人。

那人显得有些兴奋,“姑娘,你明日辰时,酉时,子时这三个时间。

“在你行走道上,右侧有棵巨型酸枣树下面见面,我有要事告你,不得有误。

否则会遗恨终身?”

“哦?……”

……

殊儿动了一动,用双手簇了簇双眼,随后伸了个长长的懒腰。

妈妈说:“又做梦了吧?”

“嗯,做梦了。妈妈,要是睡觉不做梦就好了,那简直是我的奢望。

不过,这次这个梦还算高兴,见到了那年卖我发夹的人。”

“哦。”妈妈说,“我也睡了一会,现在倒也清醒了不少。”

妈妈又顿了一下,“殊儿,赶路了,趁现在天还没亮,再走一程。你看,大伙都走了呢。”

“好的,稍等片刻。妈妈,饿了吧。我去弄点吃的来。”

“?……”,妈妈疑惑。

殊儿去了,健步如飞。

须臾间,殊儿一溜烟回来了。

只见殊儿从布囊中取出几个“团子”来,软软的,透着微香。

妈妈接过殊儿递过来的团子,看了看,“哪来的?”

“不管。妈妈,快吃。”

妈妈咬了一口,“好吃。”

殊儿看妈妈吃得好香甜。“妈妈,我们自带的食品没有了。

今后的吃的,就女儿负责了,妈妈尽管放心。女儿绝不会去偷去抢。”

殊儿说完傻傻的笑了笑。

妈妈看着女儿,称心的笑了笑,“女儿,这团子你是怎么来的?”

女儿神密兮兮的说:

“妈妈不用多问,女儿自有高招。我说了就不灵验了,嘿嘿嘿。”

“是真是假,女儿好像怪怪的。”妈妈这样想着,“好了,今后我再不管女儿这些了。”

眼下灾荒,人乱世道乱,只要自有取食之道,又不失德违法,吃饱何妨。总不能饿死了之。”

妈妈什么也不想说了。

看着女儿越来越能干,妈妈发自内心的高兴呢。

……

又走了好几程,东方欲晓。

前行道上。

远远望去,那棵巨大的酸枣树,已早早映入了眼帘。

都说平原上能见八里远。

不是有“见到屋,走得哭”的说法吗?这正是“见到树,走得苦哟。”

此刻殊儿的“如飞行走”,还不能载人。她只有和妈妈缠扶而行。

又走了好久好久。

辰时到了,她们来到了这棵高大、挺抜、巨型的酸枣树边。

“妈妈,走,去那树下坐一会。”

她们在树下一坐就是一个时辰,眼看“已时”快过,“午时”即临,还不见昨晚梦中那人到来。

殊儿想,莫不是那人逗着玩的罢。

转念一想,未必。

试想——

我已穿越前(清)朝,他又怎么知道?

这里本是前(清)朝,为何他知我在逃难?

又为何知这逃难道上的此处,偏偏有棵巨型酸枣树……

这些费解的问号提示我,此翁定是高人。

何不就于此处驻留一日,等等也罢。要是一日不见,再走何妨。

主意已定,殊儿告诉妈妈,今天就在此多休息休息一阵。

饿了,女儿管妈妈饭饱;渴了,女儿管妈妈喝足。只管听女儿的便是。

妈妈当然应允。

而今的女儿,凡事神密兮兮的。妈妈心中早就在寻思,我这女儿莫不是神灵投胎……

时间进入下午。辰、已、午、未、申,对了,申时一过就是酉时了。

酉时到了。

等了两个小时,还是不见人来。

继续等吧。

酉时过去,便迎来了戍、亥之时,对了,亥时一过,便是子时——又进入翌日的初始时刻了。

眼看马上就要进入子时。

这可是约定的最后一个时刻。如若还是不来,就肯定是那人作弄自己了。

没有其他任何的解释。

殊儿环顾四周,此时的荒原,早已笼罩在夜色之中。

只有夜空些微的亮色……

殊儿突然精神起来。

看那南面方向,隐约见有异型物象。像巨鸟?像飞碟?像直升机……

枝枝丫丫,扑扑腾腾,旋旋晃晃,反正一团游动之物。

看清楚了,人影,长袖长袍,飘飘悠悠,欲仙之态,向酸枣树这儿急驰而来。

殊儿迅速抛却忧虑,面绽微喜。

到了。

飘然而至的是一老翁。

殊儿见这老翁——

童年鹤发,长及肩臂,一把尺来长的胡须。头顶上扎了一个大大的发髻,衣袂飘飘,道貌岸然……

“像位仙者。不细看还认不出来呢。”殊儿想着。

心里头在把面前的“他”与梦游中见着的“小摊主”对比,“不错,是他,是一个人。”

“嗬嗬荷……”

那老者一阵爽朗的笑声,“姑娘,老翁等你多时了。”

“不对,是我等你多时。”殊儿不服。

老者说,他早已来此等候。你们是今日辰时抵达,我可是一进卯时就来了,比你们提前两个小时到的呢。

殊儿说,那怎么不见你呢?我们可是在这儿傻傻的待了一个整天搭个半宿呃。

老者说,吔,我是在南面那土丘之侧的草丛中打坐呢。

那儿僻静,正好也能避开流浪人群。

“嗬,逮猫猫似的,弄得我们好苦哟。你看,我还带着老母亲呢。”

“哦。”老者面向殊儿母亲,“老人家,稽首了。”

老者边说边双膝微屈,拱起手来,与头一起向下行礼。

“使不得,使不得,您老请起,让我折寿了。”

殊儿妈妈赶快立起。

她手足无措,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好窘的样子。

老翁对殊儿妈妈说:“你老暂憩片刻。待我与姑娘说些事儿。”

只见老翁对着殊儿母呼出一口仙气,殊儿母便不知不觉昏昏欲睡了。

老翁转向殊儿:“我向你说的事儿,不让贵母知道为妙,”

老翁说罢,席地而坐。

“今日约你在此,有意安排了三个见面时辰,偏偏在最后一个时辰到来,是在检验你的耐性和耐力呢。

居然,不负所望,你在此地干干巴巴的等候了一天。

由此,便知你是个十分重情重义,十分守时讲信用之人。

“看来,我没有看错。

姑娘,听老翁慢慢道来。”

殊儿说:“哦,多谢仙翁抬举,小女子这边有礼了。”

“好的,姑娘,请你喜耳恭听。”老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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