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宠逃妻:毒手俏公主
作者:凝殇 | 分类:古言 | 字数:632.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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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3章 空车
早已经习以为常的脚踏实地,有那么一瞬间,忽然的离开了你的身子。
心跳,没骨气的骤停!
瞳孔条件反射的收缩,突然的呆滞的视线,泄漏了脑子里面一片空白的无力。
轰隆!
忽然罗地,巨大的反震力道,直颠的马夫的整个身子生生的飞起,重重的撞在一侧木墙上。
“呲……”经不住的倒吸了一口子的凉气,“驾!”
撕,
马儿长啸,简直霸道的力道,生拉硬拽的带着马车,以一种拆迁似的节奏,在一片甚至还没有路的草地上,启程。
久违这个词用在这里,或许跟时间的概念,并不符合。
只是,或许是他的错觉吧,感觉好像已经过去了几个世纪那么的漫长茫然。
扑通,扑通,
小鹿乱撞似的心跳,一瞬间的回来,撞的整个胸腔,隐约的发疼。“驾,驾,快点!”
他没有注意到,这边已然,完完全全的偏离了进城的方向,甚至是官道亦是渐远。
或许,此刻的他,紧急之下亦是没有去想过,自己该走什么确切的方向。他要的,仅仅是奔跑,跑,一直跑。不管去哪儿,只要,甩掉后面黏人的尾巴,便是妥当。
轰隆,轰隆,
后面的汉子们想也没想,驾着马儿亦踏上了这边的草地。
四蹄切切,单纯的马匹到底是灵活的多。
很宽,便是有三四人与其比肩。
另外几人,也是距离马车后方,十丈之内。
“该死,该死,伙计快跑啊,快跑!他们追上来了。”偶尔的张望下左右,几匹高头大马靠的越来越近。马背之上,玄衣的精瘦汉子们,个个的持着刀兵,炫耀似的挥舞。
如同来自修罗炼狱的死神,凶神恶煞不足以形容的可怖,在展示着它勾魂的镰刀。
是送行的哀歌,是死亡的号钟,是致命的咆哮!
“不,不,不,不要过来。伙计,快跑,跑啊!”马夫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完完全全的丧了正常人该有的血气。
呼啦,
是马儿的响鼻,正前方,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迎面多了两名驾马的玄衣。
天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到了前头。
“停下,你跑不掉了!”长刀直指,是毫不遮掩的命令!
前后左右,东南西边,刀锋霍霍,自己,是被包围了吗!
“可恶,可恶,滚开,别挡道啊!”马夫急了,不退反进,重重的抽动缰绳。
嘶!
马儿疯了似的红着眼,直直的冲上前头。如同出膛的炮弹,势不可挡!兔子急了会咬人,马儿这么大的存在,毫无保留的冲刺,简直就是一辆飚速到了极致的汽车。
“哼,找死!”正面拦着的一名汉子从一侧摸出一张弯弓,搭箭,瞄准,松手!
嗖,
急空破响,呼啸而出。
噗次,
巨大的力道,轻易的贯穿了马夫的脖颈。其势不减,带动着他的整个身子,就像是一只断了线的风筝,骤然的甩罗下车。几个狼狈的滚动,便没了生息,不知死活。
霍拉霍拉,
又是一名汉子离开马背,在无处着力的半空,一阵虚踏。
衣缼飘飘,不住作响,似是再为他的身轻如燕喝彩。
啪嗒,
不偏不倚,罗在了飞驰的马车之上,站定。
接过已然无主的缰绳,双手向胸口靠近,手臂曲折,骤然发力,拉!
嘶!
响亮的好似要将喉咙给撕破的嘹亮,是不甘的长啸,是愤怒的呐喊,是它对这个世界的最后的留念,拼尽全力的,毫无保留的,气冲斗牛,延绵几里的凄厉。
对于一匹身后还拖着一辆沉重的木车的马匹,双蹄高高举起,逾越正常人身高的境界,或许是它这一生中所达到的最为巅峰的高度。
惊的周遭的一切,恍惚都暗淡了下去。
自动的,给它让出一个,绚丽的舞台。
就好像是,一辆飞驰到了极致的汽车,突然的将刹车踩到底。
吱!
那绵长、尖锐的,恍若要划破苍穹的突兀,惊的,整个世界都为之悸动。
然后——
卡擦,
是骨骼被折断特有的清脆,马儿的两枚后蹄上部,以正常范畴无法想象的幅度,不可阻止的向前突出两点尖锐。
噗次,
与生俱来的保护层,皮肉丧了功效,好不反抗之力的被划破。殷红包裹中带着森白的参差状骨骼,刺破皮肉,直直的窜出腿部一尺有余,血肉模糊。
连累身子,就像被砍倒的参天大树一样,侧向直直的摔在地上。
轰隆,
扬起萧萧尘土,好似巨石丢进静湖,摇曳而起的强势的涟漪,扫荡状的霸道,将马儿周遭给清出了一个方圆几丈的鲜明的大圆。正中,那匹将一生演绎到了极致的存在,侧身以一个诡异的超脱了正常思维可以想象的扭曲倒地,口里吐血染血的泡沫,时不时的抽搐几下,俨然,是彻底的没用了。
嘎吱,
连在背上的绳索,却是如同横贯两座高山之间的锁链,固执的不肯扯断。
大幅度的晃悠着几下,因了惯性的作用,使得车子向前倾斜一定的角度,却还没有触地。
“呼,总算停了。”站在马车上的那名汉子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松手,任凭缰绳飞舞,纠缠在了马儿的身上。五指张开,又合上,再张开,似乎是在驱赶,因了过分的用力而带来的麻木。
咚咚咚,
马蹄声渐歇,众人皆是缓缓的停了下来,聚拢近处。
“四辆马车中的最后一辆,她们一定在这。”马背上一人说道。
“嗯,一定在车里。”站在马车上的汉子转身,提手攀附上了垂帘。
“在王府外看见的,亲眼看见她们上了车。”
“不在其他三辆上,那么一定在这。”
“嘿嘿,吾等要立功了。”
所有人的视线,着了魔似的发亮,定格在了他的手儿的动作上,舍不得离开。
哗啦,
帘子应声掀起,不大的马车,一览无余。
“什么?空的!”
“怎么会,不可能!”众人色变,难以置信。
“明明见得人上了车的,人呢?”
“空的!”
沙沙,沙沙,
提手拨开,那几乎接近半人多高的狗尾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