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码手机阅读

绝宠逃妻:毒手俏公主

作者:凝殇 | 分类:古言 | 字数:632.5万

第327章 寻踪匿迹的影子

书名:绝宠逃妻:毒手俏公主 作者:凝殇 字数:2119 更新时间:2024-11-17 03:07:45

驻足,提手一遮,转身远眺。他中意太阳晒在身上的温暖,却不想那一时不适应的光线,伤了眼睛。

马车、行人、客商,形形色色的人儿来往,摩肩接踵。或许腰缠万贯,或许仅仅是替人赶车的仆役,亦或许是外地来此怀着发财的梦想的后生。

他们或许在某些人眼中,光华万丈;他们,亦可能便是你眼中的甲乙丙,毫不起眼的过客。他们追逐着京都的繁华来去,亦是他们,造就了繁华的苓岚。“既是有巨石滚罗阻路,那么,区区的几日时间,总不至于隐匿了全部的踪迹。”

“可是如今找不到,那么,只有一个解释。”忽而高高的仰起视线,云霄缭绕。穿云的山峰,就好像是传说中的天宫。你明明知道它就在那儿,可是偏偏的却又看不清楚,朦胧的云彩,淡淡的雾气,透着不为人知的神秘。“刀锋大营,哼,记得是老将军麾下吧?”

“此事牵扯,果然不简单。”暗道了一句,隐入人群。

不知名的小客栈,马厩。

“你是说,来了一辆马车,来了又走了。原本准备在此歇脚的七八名汉子,一见到马车,也走了?”

“是呢,这不诚心拿人开玩笑吗?亏得店里客房都准备好了,害的小的着实挨了掌柜的几天骂。”一个小二模样的仆役,冲着一个玄衣大抱不平。

“所以,那群汉子,是冲着马车去的。或者,是为了追那辆马车。那辆马车上,有什么人?”

“只看见一个赶车的马夫,京都口音,是本地人。”

“就他一个吗?”

“谁知道呢,记得他有说要三间上房。哼,亏得小的还以为来了什么大客人,不想,不过是说说耳。”

“也就是说,该有三个人。马夫不是重点,重要的是车上的两人。”玄衣若有所思。

“唉,都是怪人一群,谁知道说的真假。”

“一点小意思,拿着。”玄衣说着,塞到小二手里一抹银。

“呀,十两!这么多,客官,这都快够在小店最好的房间住上一个月了。”

“今日的事,别告诉其他人。你,没有见过在下,亦没有人问过你那日的事情。”

“哦,明白,客官放心。”

荒野寂寂,人烟稀疏。

只是遍体的折草,断枝,深刻的马蹄、车轴印,却是分明又清晰的证明,曾经有人来过的痕迹。

弯腰,右手成掌,在地上一阵比划,“很乱,起码逾越百人,倒是下的血本。看来,是找对了地方。”

窸窸窣窣,

他好似一条有着敏锐的嗅觉的犬,走走停停,在几乎要迷了方向的荒原,从这一个方向好一阵的穿梭。

拨开草木,是一条坑坑洼洼的小道。

类似,乡村里面不加修正的随意,平日里,从不会有多少人涉足的偏僻。

“马蹄印?”玄衣如获至宝的蹲下身子,用手掌一番丈量。“半尺有余,入土半寸有余,四蹄强健有力,好马。六钉印记,十字护底,官家的配置,是哪个大人物麾下呢?”

站起,双手背负身后,沿着印记缓缓前行。

不多时,便只剩下泥泞。“痕迹到了这儿,便是消失了。”

驻足,环顾,视线罗在了一片堪堪及膝的草地边上,“莫非,是向着这边?哼,若不走大路,定然发生了什么。只是此间无路,却是自寻死路。”

半刻钟后。

荒草凄凄,一团烧的发墨的碳化残渣,隐约露出几截依稀能够看出经过修正打磨的木头的痕迹。碎屑状的斑驳,狠心的逼退了绿意的青葱。就好像是一对水火不容的同桌,在课桌上划下鲜明的分界。

火早就暗淡无踪,丧了温度的墨,比任何物体看去都要来的冰冷。烟熏火烤的痕迹,似深深的烙印,镌刻着不为人知的历史足迹。“果然,是慌不择路了。所以,马车上的人,是被捉走了吗?”

“不对,若是被捉走,那么近日坊间,不会有那么多不明人士的搜寻,这里头,不简单。”

自言自语,忽而肯定,忽而反驳,若是被人听见,定然会以为某人的脑子,是不是生了什么缺憾。所幸,这孤寂的地界,唯有他一人的错位。“哪里被疏漏了,一定是,有什么地方我没有想到。”

“是错过了哪里呢?”

“从城门到客栈,从客栈……等等,不对,这客栈偏僻,并非从官道可以直达。马车先去的地方,不是客栈。”

“官道,刀锋峡谷,马车是要离京!”他好像忽然的想起了什么。

“所以,那马车上的人,应该不在这里。”掉头,匆匆的奔跑。

双腿,灌了铅水似的沉重。

说不出的麻木,经不住的怀疑是不是不属于自己的身体。

上气不接下气,胸腔急剧的起伏,久违了的难受,似乎并不是应该出现在这等武林高手的身上。前额,豆粒大小的汗珠,不要钱似的顺着面部的轮廓滑罗。后背的衣衫,因了湿润直直的贴在背上,甚至是急行而起的风儿,也撼动不了哪怕半分。

分不清,是摄于旭日的高温。还是这段旅途,对他的体力,当真的是有些极限。

只是觉得,频临了承受力极限的步履,每一步,都是那么的漫长。漫长的,好像是度日如年,蛮长的,好像是如同几个世纪的长度一样,让你无法想象终点的模样。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的时间,面前出现一片开阔地。及踝的青草,如同最好的棉絮,让人忍不住的想要把整个人给埋进去。一个七八丈方圆的骇人大圆,秋风扫罗叶似的,涤荡干净了所有的生气。是墨,无穷无尽的,深邃的没有尽头的墨,狠心的,甚至是将青草、土壤,给生生的消弭了去。

那样的森寒,那样的惨淡,如同远古厮杀的战场,只余下遍体的残肢,没有一点声音,没有一分的风。偶尔袅袅升腾的刺鼻的烟,似不死的魂魄,对这份淋漓的遭遇的控诉。

“这是。”他匆忙的跑到近前,双腿弯曲,直直的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