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在替自己考虑。

区区一截臣子，能够得到皇后娘娘的如此的关心，任凭是谁，也会经不住的感激涕零。不免的，赵大人的语气，也软了下去。“娘娘，你的意思是……”

“此案，或许到此，可以做一个终结。”

终结？

现在？

在耗费了诸多的气力，眼见得，马上便是要，令一切水落石出的时候。

放弃，如何舍得？

斩钉截铁的拒绝，“不行，分明的马上，便是能够查出，全部的真相。皇上被下毒，闵太医一家一百六十二口人，全部覆灭，此事，从来不是小事。哪里能够，随意的放任过去？”

“赵大人，那么你是要，如何？”

“当然是查清楚一切。”想也不想，理所当然的回答。

“吾等都是看的出来，这些事，基本可以认定，就是太师做的。即便不是他，也绝对脱不了干系。是吧？”

“没错，正因了如此，所以更是要查个清楚不可。娘娘只消稍安勿躁，一顿大刑过后，便会有意想不到的情况出现。”

不想，尚皇后，对此，似是没有多大的兴致。“意想不到的情况，无非便是，查出此事的幕后主谋，便是他张林而已。无非，便是令那三条罪状，全部的落实而已，亦是仅此而已。”

“三司会审，便是为了要，查出这全部的真相。所有的罪状，每一条，都是要有一个结果。”

“只是，涉及了皇宫大内的话，那么，很多事情，不一定非要有一个结果不可。”

皇宫大内……

这话，是在，暗示着自己什么吗？“娘娘，此事，是皇上金口玉言，要三司审理个清楚。若是没有结果的话……何以，向皇上交代？”

“皇上那边，心里其实早就是有数。你不觉得，现在，已经是有了结果？”

“现在，张林仅仅是承认了一条罪状而已。”

“张大人，知道汝乃是当真的难得一见的正直，你是当真的为了良心在办案。然而，一条和三条，又有什么区别？反正吾等心里都是看的出来，他，是主谋，罪魁祸首，已经落网。而至于罪状嘛，一条的罪责，和三条的罪责，似乎，也没有什么分别。”

“哪里会没有分别？若是三条做实，他便是死一万次，亦是不够。只是，区区一条的话……按照我朝的律例，最高，仅仅是能够判处终身监禁而已。”

“呵呵，人的性命，从来只有一条。哪怕，你当真的想要杀他一万次，到底，也不过区区一回罢了。至于如今，终身监禁，和死，又是有什么区别？”

赵大人，还是不甘心。“话虽如此，只是，不查个清楚的话……”

“已经足够清楚，赵大人觉得，还有什么地方，需要查的？或者，在赵大人看来，所谓的结果，便是非要，给他冠上足以杀一万次的罪名，才肯罢休？”

“不是……娘娘，下官只是觉得，稍稍的动下刑罚，他张林，便是能够，承认他的全部的罪责。那么的大的事情，到底，还是全部的说个清楚，比较好。”

“他的身份不同寻常，几十年为官，你也该是知道，他在朝中的根基人脉。于这般的角色，到底，要慎重一些。今日，是要对付他张林一人而已。除非是有充足的证据，否则，若是，被他人说道你屈打成招，那么牵扯的，反倒是大了。”

“娘娘，下臣完全是秉公办理。”

“只是他人，未必是会这般的觉得。尤其，谁知道，有心之人，会不会拿这当作借口，说你屈打成招，说堂堂三司大堂，倒是公报私仇之类的字句。”

“只要能够查清案情，下臣不怕受些责难。宁愿，冒天下之大不韪。”

“查案，为的，不过是治某人的罪。而不是，纠结在某一项罪责条款上面。如今，目的，已经达到了，你赵大人，没有见到？”

“娘娘，话是这个意思，张林亦是，单单那一条罪状就足以治他罪。但是……”

“没有但是，赵大人，尔等都是皇上倚重的栋梁。本宫不想，你们受委屈，更是不愿意，查案不成，反倒把你们牵扯进去。掀起，另一场的血雨腥风。”

“哦……娘娘，你的意思是……”

“到此为止，反正要查的，已经足够。”

“那张林如何处置？”

“按照律例的最高刑罚，照章办事。”

“诺，本官明白了。”

一名太监，急匆匆的跑进堂内。“报……启禀娘娘，皇上急召。”

“哦，这就回去。”事情，似是办的差不多了。也是时候，该回去了呢。“赵大人，此间便是交给你们三司大人了，本宫，先行回宫。”

“恭送娘娘。”

“恭送娘娘。”

“恭送娘娘。”

众人行礼，恭送凤辇……

皇宫，紫极殿。

半坐在卧榻边缘，纤纤玉手，小心翼翼的轻抚着一抹才堪堪坐起身子的浓黄的后背。任凭，身处金碧辉煌，即便，繁华裹身。却是，偏偏遮掩不住，好似是被抽走了所有的血气的惨淡，明明白白的倾覆了他的俊逸的面孔。

这才是许久不见，他竟是肉眼可见的，又憔悴了不少。

连累，如水的眸子里面，满是挥之不去的，心疼。

“咳咳……小张子，你如何处置的？”

“按照你的意思，令他提前告老还乡，相关的规格待遇，按照他的品阶配置。”

“你对此，不会有什么怨言吧？毕竟，正是他，出卖了闵太医。亦是他的通风报信，害的小岚……唉。”

“臣妾不敢。至于怨言，倒是皇上，跟随你这么多年的人，那么的信赖的人，倒是，你，不恨？”

“呵呵，无所谓恨或者不恨。或许，咳咳……是因了生了这场大病，很多事情，倒是看的开了不少。正因了，跟了朕这么多年。即便有错，那么大的年纪，有些事，也没有必要追究到他。”

“皇上，怎么突然的，生出这般的感慨？”

“只是……觉得自己，或许，大限将至……”

“呸……呸……呸……说什么胡话呢，皇上乃是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