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宠逃妻:毒手俏公主
作者:凝殇 | 分类:古言 | 字数:632.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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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8章 死而复生的人
“哼,荒谬,摇光,雁南古城都护是吧?”
“你认识本官?”
“明明知道这是花月的公主殿下,还敢对她出手,这是以下犯上,汝等可是知罪?”
“吾等身份卑微,远居边疆,都啊也没有见过公主殿下。谁知道这贸然的闯上门来,是或者不是。”他选择了动手,便早已经决定了他的立场。“何况,即便她是真的公主殿下,然而她领着城外敌军来犯,便是花月之敌。吾等奉命固守,无论谁来了,只要动了雁南古城的心思,便是不死不休。”
“不开眼的家伙,倒是固执的跟块茅坑里的石头一样。”
“你?”
“你什么你,识相的就尽快让你麾下退下,惊扰了公主殿下,可不是你能够担待的起。”
“你谁呀你,倒是一副命令的口吻。”
“我是谁?呵呵。”
秦暖漫不经心的抛出了一句,“书韩磊羽,中书丞相。”
声音并不大,一个蒙上了尘埃的名字,却惹的一众哗然。
“嗯?是那个号称冷面判官的人。”
“判官?”
“修罗地狱的使者?”
“是那个人。”
“他不是……”
摇光的脸色有些难看了。“之前可是传的沸沸扬扬,皇上遇刺的时候,爆出他是假冒的,一时不知所踪。不想,倒是出现在了这里?”
“本官错了一次连累皇上被奸人所害,绝对不会错第二次,公主殿下是花月仅剩的血脉之一,本官绝不许皇上的子嗣出事。”
“看的出来,又是一个铁了心的叛臣贼子。”摇光先是一惊,尔后便是冷下了面孔,举手,将领特有的发号施令的威严,在这一刻显露无疑。“众弓箭手听令,将这三人,就地格杀!”
“是。”
“是。”
无数的弓弦紧绷而发出了极限的呐喊,被重叠了无数次后放大的突兀,直惹人头皮一阵阵的发麻。好难看的声音,好诡异的声音,好摄人的声音,好可怕的声音。
仿佛是走在那老旧的楼梯上,足下岁月洗礼、久经虫蛀的木板,每走一步都发出痛苦的哀号。在瑟瑟的的绝不正常的颤栗里,让你经不住的担心下一刻就会崩塌了去,连累你摔的粉身碎骨。
“这。”秦暖怯懦的伸手,拽住了龙秦勿忘的手。
她说她不怕,然而当死亡真正的摆在面前的时候,生来的本能还是出卖了她的强撑的倔强。
“小姐别怕,有属下在。哪怕扎成了刺猬,也是属下先行。”
“额,不许瞎说。”
“属下没什么能耐,答应了保护你却似乎并不能够带你离开呢。”
“没事,你已经做的足够的多。若是当真的死了,也是我害了你。”
两人的手十指交错,紧紧的合在了一起。“龙秦勿忘,死而无憾。”
“死而无憾。”
“慢着,在做一个决定之前,可得先度量好做这事情的后果。”书韩磊羽瞟了四周一眼,冷峻的面孔添了严肃而显得越发的可怖。宛如晚上寺庙里面守护平安的四大金刚,只是单单的看你一眼便是一种无形的震慑。
“觊觎边疆的不论是谁皆为敌,打死汝等也没人会说什么。”
“镇东铁骑果然桀骜,不听使唤。”
“多谢夸奖。”
“然而镇东铁骑二十万人,却从来轮不到你区区一个都护做主。没有人像二皇子尚罗建业那样可以轻易的号令,如今他不在了,这花月最强的一支军队,要号令便只剩下了一种可能。”书韩磊羽说着右手一扬,高高的举过头顶,耀眼的阳光下手里似乎有一枚什么菱形的物件,因了过高的角度孤高的让人只有仰望的权利,看去显得有些发暗。
“朗咒!那是狼咒!”人山人海,辩别不清是谁第一个喊出了这个称谓。然而当他诏告世人的时候,却是俨然比超级巨星来到老百姓当中还要来的轰动。
无数人红了眼眶,难以自抑的絮叨不停。
“真的是哎。”
“是兵符,属于镇东铁骑的兵符。”
“兵符又回来了吗?”
“狼咒,吾等的狼咒。”
“不是应该在将军那儿?”
“胡说,将军都已经死了。”
“在他人手里也是正常。”
“可恨,将军骁勇,倒是死在了朝堂上,不明不白。”
“狼咒终于回来了。”
“是呀,是狼咒,将军死了,狼咒丢了,再也没有人管吾等了。本以为,吾等便是被丢弃的遗民,如今狼咒回来了,狼咒回来了汝等知道吗?吾等又有了归属了。”
“吾等找到家了。”
“狼咒?真的是!”台阶上摇光的面色一阵青一阵紫,即便高贵如都护大人,亦忽然的乱了节奏。“怎么会在你的手里?”
“这可是足够有资格命令汝等了?”
“本官问你为何它会在你的手里,这是属于将军的,只属于将军一人!”
“兵符是花月的,皇上赐予,从来不是属于某一个个人。”
“在镇东铁骑的眼里,吾等的主子唯有将军。”
“摇光,你是在暗示你不打算听兵符号令,要谋反不成?”
谋反?
这可是一枚沉重的字眼,这可是一枚意味着罪恶滔天的判决,这可是意味着株连九族的残酷刑罚!是身为臣子,打着骨子里的最不容许触碰的花月的底限。
“本官……不敢。”摇光咬咬牙,终究是低下了皓首。
“谅你也没有那个胆子,狼咒在此,众将士还不听命?”书韩磊羽举着狼咒,原地转了一圈,扯着嗓子大声的呐喊,唯恐有人看不见,唯恐有人听不清。“抗命者,杀!拖延者,杀!不听号令者,杀!”
“以狼之名,守疆护土,镇东铁骑,所向披靡!”
“以狼之名,守疆护土,镇东铁骑,所向披靡!”
“以狼之名,守疆护土,镇东铁骑,所向披靡!”
千军万马,不约而同的俯首,虔诚的跪在地上,一个个前额几乎都要和从来只配足下践踏的地面接触。这是一种信仰,这是一种决定,这是一种打着骨子里面的臣服。
无数人矮了下去,反复割了一茬的稻子,骤然的低了一个平面等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