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宠逃妻:毒手俏公主
作者:凝殇 | 分类:古言 | 字数:632.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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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6章 恳求成全
到时候父王想是会看在这面子上,原谅本王子的一天的不顺从。”
“王子的想法很好,非常的好。若是一切顺利,一天的前后归咎于距离倒是天衣无缝,没人可以说些什么。能够拿下花月,更是皆大换喜。”
“只是王子,您可是想过一个问题。”人群里,有人提出了问题。
“什么?”
“那是苓岚,那是虎视眈眈的围了一年有余而不下的花月帝都。一天的时间,当真的能够决定一切吗?”
“会不会,一旦参战便是泥足深陷?”
安九爷的心突兀的漏了一拍,“是呀,那是花月,那是由天下第一聪明人玡亲自的看管的最后的一块固守。一天,果真的足够吗?”
“而到了那个时候,一旦是发生了这种情况的话,吾等将是进进不得,退退不出。时间将无限期的拖曳下去,朝廷那边,任凭王子浑身长了一百长嘴巴也无法说的清楚。”
“哼,的确,事情可能要比本王子想的来的复杂的多。”
哗啦,
门帘自外耳内的掀起一角,踱进了一个披着兽皮的小将。“王子,重甲骑兵共计四万人集合完毕,只待王子一声令下。”
“哦,好,那么就按照……”
安九正要说话,不想台下反对如潮。“王子,不可以!”
“王子,您这样当真的是无法挽回了呀。”
“王子请三思!”
“箭在弦上,不得不防,本王子不知道是否能够当真的随着意思一天内就解决的干净。然而本王子只是知道,若是这一次不错过,余生的每一个日月轮状之间,都将是辗转。”
“额……王子看来是决定了?”
“下定了决心了吗?”
“这样的事情,没有人会理解。王子您,可能会担待千古的骂名。”
“本王子不想争些什么,只是一心的想着对基设九歌,只是希冀着能够为九部多做一些事情。哪怕是这样子做的结果没有人会理解,哪怕到了最后可能是……然而。”扑通,
一声沉闷,高处的伟岸忽然的矮了一截。
“呀,王子。”稀里哗啦,
一干部下一惊,诺大的营帐里众人如同秋收的麦子遇上了镰刀似的,毫无例外的跌下去一大截。
“王子,您这是作甚?”
“王子,快快请起。”
“您这是在折煞吾等呀。”
“王子,有什么话起来说。”
“王子,快快起来,吾等可受不起。”
“然而……请原谅阿九的任性,一天,真的只要这一天就好。这个选择很危险,如行走悬崖之上,甚至可能会给汝等也带来祸患。只是本王子真的,真的只要这一天;就这样的眼睁睁的放弃,本王子做不到!”天哪!
安九爷竟然是下跪,对着自己的下属下跪。
莫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尤其是他王子的身份高高在上,放眼天下这能够承受的起他一跪的人却是屈指可数。然而现在,自称阿九的他,却是全然的放弃了他的尊严和地位了。“然而放心,到了朝廷以后,若是非要有什么处置的话本王子一力承当。然而现在,然而这最后的一天,还请诸位,成全。”
“王子,吾等听您的便是。”
“王子,吾等听您的。”
“成全成全。”
“小的不敢,一切谨遵王子意思。”
“唉,既是王子决定了那吾等定当全力辅佐。”
“王子,吾等不说了。”
“一天,就一天。”
“这最后的一天,王子要的,那我们一定生死同舟。”
“多谢。”安九爷的眼里闪烁着泪花,他是当真的感激的。这些麾下其实压力比谁都要大,比他更要来的大的多。朝廷里的人说是针对自己,然而真正的要弄死自己怕是也得掂量掂量。然而苦的,却是被殃及池鱼的这一群。
进攻,战场上瞬息万变,生死难料。谁也不能够确定,现在去了十万人,回来的时候是否能够侥幸的剩下一半。
回朝,朝廷或许会责骂自己、处罚自己,然而这也仅仅于此。但是对于兵士将领们,他们的前途,他们的性命,谁知道朝廷会不会动不得自己就拿他们开刀?
留下,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留下,不过是自己自私的不甘心放弃的表现。
留下,所谓的一天自己是拿着十万人的身家性命在赌。
苦的,其实只有他们,只有他们而已!而现在,在所有人都明白这个道理的时候,自己的下跪看似是屈尊,其实不过是用自己的身份在压迫他们而已,是在逼着他们不得不听自己的。
他突然的有些讨厌自己:哼,安九啊安九,你可知道这样的你是有多么的下作吗?“多谢,真的多谢。”
“王子,您快些起来吧,这样吾等着实是受不起。”
“嗯。”双手撑着膝盖,怏怏的立起了身子,本就是处在比寻常人高了一阶的台阶之上,如今站立的身高睥睨之下,一众俯首更显得卑微而渺小。然而他清楚的是,正是他们给了自己任性的机会,正是他们支持着自己能够殊死的做最后一搏。看似辉煌的自己,不过是站在了他们肩膀上而已,没有他们自己什么都不是。
他是对不起他们的,真心的对不起。
这话不是虚假,不是笼络人心,更不是虚伪的客套和做作。安九爷,是真心真意的想要对他们说这么一句话。“出发,一个半时辰之内务必赶到指定作战位置。”
“遵命。”
苓岚城东边际防线,从高高的了望台上俯视:
混战,胶站,高高的防线不再是那样的不可摧毁,一个又一个破了口子上,正有越来越多的敌军汹涌,像是一只筛米的筛子,无论怎么拼命的堵住上面的口子,还是堵塞不住水流从其余的小孔洞中流出来。
乱,很乱,乱的一塌糊涂,到处都是人挤人的浑浊。己方的、敌军的,活着的、死了的,如同倒在了一个杯子里面的拿铁,再也分不清糖和牛奶的分别。
高高的了望台上,四角的传令兵不住的挥舞着手里的旗帜,显得有些手忙脚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