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宠逃妻:毒手俏公主
作者:凝殇 | 分类:古言 | 字数:632.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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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6章 你变了
晓涵要报仇,这花月怎么可以容许玡那个伪君子,在做了那样的行径之后,还能够一副救世主的模样在那趾高气扬。晓涵要复仇,晓涵要毁了他的一切,晓涵要他死!”
天哪,她在胡说些什么?
分明的清秀温雅的面孔,看去却是因了呐喊而透着狰狞。
印象中晓涵这个公主殿下似乎从没有让人顺心过,然而再怎么样她不过是年少无知的调皮些罢了。然而现在看去,她可是截然不同了呢。
周若愚难以相信,那样的尖锐而又放肆的字句,竟然是会真真切切的出自尚罗晓涵之口。那样的锐利,那样的无忌,那样的大胆,直是惹的他的心跳都忍不住的加快了节奏。“毁了他的一切……包括花月吗?所以你甚至不惜,驱动基设九歌和狼顾两邦来进犯花月。你可知道,你差一点就使得花月颠覆?”
“然而最终却还是没有奏效,便宜了玡呢。”
“殿下,你当真的是变了,变的让人有些不认识的陌生。你可知道,这样子的言语,完全的是要命的节奏。”该死的,并非是自己的幻觉。她当真的是那样的说的,她当真的是那样的心态的,他现在终于是可以肯定:驱动外邦来攻伐花月的行径并非偶尔或者强迫,而是她的主动的行为。并且在失败之后,她的面上只有几分失望和不甘,她半点的都没有觉得那样的行为有任何的不妥和愧疚呢。
这样的她仿佛是来自地狱的修罗,浑身上下透着一种让人疏离的陌生,这样的她,让周若愚觉得害怕。“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你知道你自己做了什么吗?现在的你,俨然的像是一个恶魔。”
“只要能够让玡付出代价,哪怕是化身恶魔晓涵亦在所不惜。”
“可是这是汝的花月,是尚罗家的花月皇朝,汝的身上流淌着皇室的血,汝是要毁了汝的家和故土!”
“尚罗家人死的干净,这花月怎样对晓涵而言都是无所谓了。若是灭了,那就索性灭了吧,一了百了还是眼前干净。”尚罗晓涵无所谓的耸了下肩头,自顾自的鼓捣着桌案上的茶具。她好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仿佛喝水吃饭一样的稀松平常的完全不需要付诸多少的心思的事。“然而现在玡在花月是如日中天,轻易动不得他。晓涵需要一个计划,晓涵需要绸缪,晓涵需要师傅的帮忙来剥掉玡保命的一层层的护甲。”
“哼,同样的话语老臣不想重复,此事请恕老臣无能为力。”周若愚苦笑了句,面色有些难看的说道。分不清是妄图明哲保身还是夹杂了几分的不满,对于她的事情他是完全的不想去管了。
“要向玡复仇需要几个条件。
第一,足够的兵马,晓涵不才,得了四万镇东铁骑残部追随。不多不少,攻伐一城想是足够。
第二,进城,城东的边际线是首要的障碍,四万的镇东铁骑,只有在马背上他们才能够发挥出最强的战斗力。所以,这一点是前提条件。
第三,晓涵要靠近玡,才能够寻到对付他的机会,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晓涵要化作一把刀子,深深的扎进他的心头。
唯有这般,晓涵方有机会突破玡的防备,从而将他彻底的诛杀,为逝者雪恨。”
“镇东铁骑……汝竟是掌控了四万骑兵,汝还是没有决定放弃是吗?汝还是决定,要把花月搅和的不安宁不可?”周若愚的心里暗暗的一惊,某人非但的是有备而来,而且是带着完整的计划以及强大令人害怕的实力来的。
她早已经有了她自己的想法和决定了的,仿佛是那注定的要在黎明升起的太阳,谁也无法阻碍了它的步履。
“换做是师傅,滔天仇恨叫晓涵如何的放弃?”
“这。”
“而要做到这一切,必须仰仗师傅的帮忙。否则晓涵连城东边际线都无法突破,晓涵的时间不多,花月战事已经平复,玡一定会利用一切手段去恢复花月的实力。拖延的久了,别说区区的四万镇东兵马,怕是再来十万也是无用功。所以得快,越快越好。”
“沙场大事,老臣帮不了汝。”
“可晓涵知道,师傅桃李满天下,师傅知道该如何的去帮晓涵达成目的。”
“哼,殿下高看老臣了,老臣一截年迈可没有那个能耐。”
“不,你有。”
“你走吧,老臣心意已决。”
“师傅当真的是打算,不肯施以援手吗?”
嘎吱,
身子的椅子在上等的大理石地面上拖曳着发出一声尖锐的哀号。周若愚忽然的站起了身子,像是耐心终于消耗的干净似的,便要向着后堂踱去。“不是不肯,只是不能。此事太过的浩大非老臣之力,殿下另寻高明吧。”
“可晓涵只认师傅。”
“那是汝的事,老臣乏了,殿下随意。”
“太傅大人好大的架子,只是恐怕有些事容不得汝拒绝。”
呱,呱,呱,
场景恍惚骤然的变迁,华贵的太傅府邸瞬间的变成了阴风阵阵的乱葬岗。早已经死的连最后一片树叶都凋零的枯枝之上,几只浑身的透着不吉利气息的乌鸦聒噪着。
好难听,好刺耳,是那种冷不丁的便是惹的汝莫名的一个激灵的如芒在背。
“嗯?这声音是。”周若愚面色一变,足下如同被滕蔓拉扯住似的骤然一个急停。
他有些不安:这里除却了尚罗晓涵以外,还有第三个人吗?
那样的明显来者不善的强调,恍惚中却又是带了几分莫名的熟悉的口吻,会是谁呢?
啪嗒,啪嗒,
听,脚步声。
不远不近,不偏不倚,就在距离自己不远的地方。
是前面!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太傅大人你可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即便侍奉几朝帝君地位尊崇。然而说到底,汝依旧是臣。”
迎面,分隔前后堂的屏风后面踱出了一条墨衣。
深邃的长袍子将那人从头包到了脚丫子,与其说是一套衣衫倒是不如称之为一团墨雾。浓浓的,深深的,暗暗的,像是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隐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