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宠逃妻:毒手俏公主
作者:凝殇 | 分类:古言 | 字数:632.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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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6章 哪一件才好呢
我不想……咳咳,因为自己的缘故,倒是让这婚礼留下了遗憾。”
“其实呢,穿哪一件都可以,您的样貌身材,穿什么都好。”
“事不关己,净是推脱,问了你也等于白问。”玡笑着摇摇头,一副拿你没办法的样子。修长的五指随着步履从每一件衣衫上轻轻的划过,领子、袖口、腰带、裙缼,仿佛摆在他眼前的不是一件衣衫,反倒是父母最最最为在意的孩子。“咳咳,该是穿哪一件好呢?”
“的确,咳咳,早就是一件筛选出了这些,仿佛这些每一件都是可以。然而咳咳,转眼细看却是总觉得缺少了些什么,总是恍惚,或许……比不上其他的几件。”
“主子,是您太过的在乎这婚礼了。您是那么的苛刻,你是想着无缺无憾呢。”
指尖不自觉的颤抖了下,像是运转中的机器偶然的传出的异响。“能够不在乎吗?我……咳咳,苦苦的等候了那么多年便是为的。何况我的身子,我只有这一次机会了。我不想……不想因了自己的缘故,而让这婚礼有哪怕是半分的不妥。”
“主子,今天是高兴的日子,何苦……想这些不开心的事。”李公公打着哈哈,“吉时刻是迫在眉睫,殿下还在那边等着呢吧。其实无论哪一件都好,关键是这穿的人。主子您器宇轩昂,天生的就是最好的衣服架子。”
“然而不想便是可以忘却了去吗?好像……不能。”
沉默,短暂的沉默。
像是游泳馆里憋了一口气沉在水底,整个世界上所有的声音突然暂时隔绝出了自己的世界。
带着几分的压抑,透着几缕的萧瑟,漾出几枚淡薄却是怎么也无法忽略了去的悲伤。“其实对于这一天我早就是做好了准备,该来的……咳咳迟早会来,避不开、躲不掉。只是……只是唯一的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天,暖儿居然……”
“殿下怎么了?”
“没怎么。在这样的关口成亲,咳咳,委屈了她。”
“哦。”
“就这件吧。”玡最终还是选了一件素紫的袍子,或许是天生的对于这种颜色的独特的癖好,即便分明有千万种的选择摆在眼前,可是当真的去筛选的时候,唯一的能够打动自己的却是只有有些麻木了的紫。也可能他是一个念旧的人吧,同一种颜色穿戴的久了,自然而然的便是熟悉了这样的一种风格。
几分的慵懒,不失华贵的不羁,从骨子里面散出来的骄傲和贵气,倒是颇符合他的气质的。
随从匆忙的取下衣裳,小心翼翼的替玡穿戴好。袖口、领子、裙角抹去不该有的褶皱,装点上衣衫原本的匹配的零碎小件,再于腰间系上一条同色系的长丝带,挂一抹紫罗兰的翡翠雕件,儒雅而不失风范。
原本的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衣衫,原本的就是为了这场婚礼而筹备的精心付出,在一个合适的时间,选一个合适的地点,穿在唯一的合适的人身上。不大不小,刚好合身的紧。隆重却是不显得张扬,低调中蕴含几分王者霸气。
“大人您看看,可是还顺眼?”
“都穿戴好了,大人,您穿上这衣衫越发的精神了呢。”
“哦。”玡动了动手臂,从宽大的袖口中滑出了一双恍若艺术品似的修长的手掌,潜意识的动了动领口。像是那第一天上班穿西服的职场菜鸟,哪怕早已经照了无数遍的镜子,可还是忍不住的担心自己是否哪里尚且不够的标准或者周到。
双臂摊平,跟鸟儿振翅高飞似的将加身的衣衫最大限度的显现在视线之内。左顾,右盼,上看,俯视,端详、考究,反反复复的查看着、确认着。“可是有哪里……咳咳,不妥吗?”
“好,很好,非常好,没有什么比这更加的合适的了。”
“真的假的?”
“你可别骗我。”
“当然,老奴是什么人主子还不清楚吗?这天底下,老奴最不敢欺瞒的便是主子您呢,亦是唯有主子您呢。”
“主子您的眼光还是最为毒辣,这紫虽然的眼熟了些,可是却没有一种颜色能够比的上它那么的适合您。不用选了,就这一件了,不照镜子主子您是不知道您此刻多么的风采慑人。穿着一件没错,正好适合今天的婚礼,想殿下看见了也一定会中意的。”
“呵呵,那倒是多谢你的吉言,我……”声音突然的戛然而止,尔后半空中一抹鲜红如同雨后的彩虹似的,瞬间的占据了几乎所有人的视线。“噗!”
风采熠熠的紫衣轰然倒塌,仿佛是被锯断了的参天大树似的,你永远都无法想象,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堂堂的七尺男儿会是有那么一瞬间突然的丧了全部的支持,就那么颓然的、随意的作自由落体运动的倒了下去。
“呀,主子!”
“大人,大人您怎么了?”
“快扶着大人。”
“大人。”
一群人手忙脚乱,总算是在玡的皓首落地之前接住了他。然而他的身子好像是死了一般的沉重,任凭三四个人相互的竭力撑着如旧的仅仅是只能够维持这样子而已。
“该死的。”
“快传太医。”
啪嗒,
正当李公公要喊人的时候,他的手上却是传来了一股力道。不大不小,恰好能够引起人的注意力。
“李公公……咳咳,不要。”玡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头挤出来似的吝啬的小,轻微的几乎是听不见了。然而他却是又分明的倔强的努力着,非要逞强的撑着。
“主子,你。”李公公的身子被点穴似的一僵,尔后便是维持蹲着的样子。循声望去,玡的身子里的全部气力仿佛都被抽的一干二净。整个人直挺挺的摔在几个宫人的搀扶里,因了身子缘故而比常人白了不少的面孔上,薄唇边际挂着几行殷红。仿佛是雨天从屋檐下摔下来的断了线的珍珠。或许是正因了这过分的白的缘故,所以看去才是说不出的刺眼和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