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宠逃妻:毒手俏公主
作者:凝殇 | 分类: | 字数:632.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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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0章 晋北大营
“好了?”
“恩,都传出去了。”
“去,该是下一步了。”
“明白。”
梁城,晋北大军军营。
十里联营,气势巍峨。
谁能想象:其中的一枚营帐里,实木的桌椅,锦绣帷幔,边际挂几幅的字画与下方的盆景照相辉映。丝绸屏风后一枚青铜香炉,不咸不淡的熏了一室的馨香,若非了外间不时传来兵甲操练的号子,怕是要错愕的以为这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宅院里呢。
“一点心意,敬请笑纳。”桌案上一只手掌五指朝下印着一张花花绿绿的薄纸,向着另外一边滑了过去。
咣当,
对面人豁然起身,动作的突然甚至是使得座下的椅子颓然的摔在了地上,以至于发出一声响亮。
“这是?”
哒哒哒,
哒哒哒,
门帘子自外而内的被掀起,闯进来七八个士兵。
“将军怎么了?”
“将军?”
“谁允许汝等进来了的?滚出去!”站起来的汉子一身软甲,怒目圆瞪,好像是谁都欠了他大把大把的钱财不肯还似的,活脱脱的是一只刺猬,碰不得、看不得。
“啊……只是听到声音以为……”
“别惹事了,快走,没有听到将军的话吗。”
“是,将军。”
“这群不懂事的喽啰,烦心。”
营帐再度的恢复了宁静,诺大的范畴里面,一枚站着的将军。视线忽而的看看摆在桌案上的薄纸,忽而看看正对面。居高而临下的视线,使得分明的是一个桌子上的人气氛倒是紧张起来。视线渐渐的聚焦,最后是汇聚起来几乎是全部的笼罩到了对面人的身上。
那人一身的锦绣,袖口和领子上用上等的金丝绣着好看的图纹,额头上的三行泄露了他的年纪,一头灰白间杂的发丝被巧妙的向上盘起用一枚青玉的簪子固定。你能够第一眼的就看出他历经了沧桑,然而他却是绝对的不属于那种路边擦身而过的混吃等死的茶馆老人。
吧唧吧唧,
嘴巴吹开了杯盏里悬浮的茶叶,汲取了几缕醇香的液体。
“将军好生的大的威风,老夫佩服。”这人好像是根本的就没有看到刚才的事儿,他好像是一点的都不在意旁人是否在这里或者不在这里,他半点的都没有理会某人的勃然大怒。
呲,好生的大的气魄。
“四海钱庄的主事,可是即便连刺史大人们想见都不一定见得着面儿的人物。本将当真惶恐,居然劳动主事亲自的登门,甚至还带了礼……”
“嫌少?”
“不敢不敢,只是……无功不受禄。”
“恰好的有一件事,老夫倒是要恳求将军帮忙。”
“本将只是一介小吏,不知什么地方倒是能够帮得上主事了。”将军蹙起了眉头,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听说朝廷下了海捕的文书,要全国的通缉两个青年。据说,是打劫了婉郡一带的饷银。”
“呲……主事果真的是神通广大。也不敢欺瞒着主事,没错,的确的是那么一回事。只是本将不解,主事要问这件事是作甚?远在天子脚下的劫案,似乎是不关乎榆林关子的事。”
“身为朝廷管辖的子民,又是本职掌管钱财的那么行当。老夫对于这般的劫匪是最为痛恨的。”
“主事但请放心,这种事情绝对不会发生在四海钱庄的身上。那几个不要命的劫匪,不要被晋北大军碰到才是,一旦的碰到,那么本将军一定将他们绳之于法。”
“不,老夫是倒是希冀,当然绳之于法那样的恶人是最好的,可是事情总是有些例外。”主事说着顿了一下,“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劫匪胆大,企图反抗将军因地制宜的采取一些非常手段的话,也不会有什么人会说些什么。”
“主事的意思,是要他们……”将军左眼眼皮子跳动了一下,右手呈手刀状在脖子上横向的虚空一划。
他想他好像是明白了某人的意思。
“非也,老夫只是希望,万一将军捉到了劫匪的话,能够将他们交托给老夫处置。”啪嗒,
主事顺手的将手里的茶盏放在桌案上,抬头,四目相对之间,豁然的迸发出那么一股子的无形压迫来。那感觉就好像是,有一只老虎冲着你龇牙咧嘴。
“这……”
“老夫会提前的准备一双尸体给大人交差,烈火焚烧的分辨不出面目的尸体,不会给将军造成麻烦。”
“主事何以……倒是对这两人起了兴趣?”
“四海钱庄的事,还请恕难奉告。”
“哦……倒是不难办,只是主事似乎是不怎么的信赖本将,这般的答复,教本将总是觉得这事儿……”
“有一句话叫好奇心害死猫。”
“主事大人这话是何意?”
“这里的数额不多却是只是一半。”
“咳咳咳……这么多,只是一半,这……”将军一阵气岔,连连的咳嗽,连累的面孔一阵白一阵红的倒是奇怪。
“知道将军担待风险,事成之后会奉上另外的一半以示感谢。”
“另外一半,那么就是说。只是。”将军的眼睛明显的大了一圈,像是那被丢上了船舶摔在甲板上的鱼,因了缺了赖以为生的空气而瞪大的死鱼眼。“这个不好吧?不是本将不肯帮忙,只是这事儿越听越是觉得不简单,本将军只是一个小小的边疆小吏……”
“将军,这里的数额,足够你带着你的家眷在这大陆上任何一个地方舒舒服服的过上几辈子。同样的,若是用这么一个数字买一个人的命。”
呲,
将军瑟缩了下脖子,忽然的弯腰拱手。“愿听主事吩咐。”
弯腰,这不是最为卑微的姿势。
然而对于军人而言,这样的动作就好像是两头犬打架。认输的会让出了自己的肚子,好让强者认同自己不敢再反抗一样。将军认输了,彻底的服帖了。
嘎吱吱,
老人单手压在桌案上颤颤巍巍的撑起了身子,到底的是年纪有些大了,即便一身的雍容华贵,然而有些简单的纯粹属于本能的动作对于他们而言,倒是一种渐渐的泄露了身体的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