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发生什么事了吗？”李秋水抬眉，微微有些吃惊。

“之前我把文丽送到医院去治疗，给她开了单间病房，而且有阿姨和两个陪护，但是就十分钟时间，不知道是谁进了病房，也不知道对他做了什么，她就情绪大变了，天天都惊恐不安，之前还挺稳定的。”

“她一个疯子，别人能对她做什么呢，我有点想不通。”李秋水问。

“我也不知道，但感觉上可能她是被人威胁了，天天喊着她没有杀人，之前从来不说这话。”

“她都疯了，说话也没逻辑，都是些无厘头吧，你不要想太多了。”李秋水安慰道。

“唉，不是，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我没和你说过，文丽可能是做了一些事，所以一旦有人威胁她，她可能还是会害怕。”杨波看了看周围。

“啊？不可能吧？文丽做了什么事？”

“我说了你不要生气，之前有一次我在古街遇到她，远远看到她和那个去你家捣乱的小混混和她在一起，我还没走过去，那男生先发现我，一趟跑了。”

“你说的人是谁？那个你和文牟宇一起没追上的家伙？”

“嗯，我确定是，其实还没走近，我倒是没看清楚脸，但是他的发色和发型都非常有特点，身形和头发结合，我一眼就认出来了，应该不会错。”

“啊？”李秋水张大了嘴巴，半天合不拢，最后才问，“那你既然看到她和小混混在一起，这么久了，怎么都没和我说过，我还一直不知道这人到底是什么来路，害我爸妈担心了好久，你把我当什么人了，都不愿意吱一声？”

“不是，不是，本来要告诉你的，后来在报纸上看到警方的线索悬赏通告，我看到那个小混混了，就死在古街，而且就是我看到他的那天死的，我怕你担心和害怕，也怕牵扯到文丽，毕竟他们那天才刚见过面，所以就谁都没说。”

李秋水这才点头，“哦，原来是这样，我也害怕呢，就是我们在古街见面的那天，那个小混混死了，警察还来过我家调查呢，想到你和文牟宇追过他，我们都没敢说出来，怕警察怀疑你们，万一解释不清楚还真的可能变成嫌疑犯，那就麻烦大了。”

“这个你倒是想多了，调查就调查，身正不怕影子斜，反正人不是我们杀的，怕什么呢。”

“好吧，看来，我家的那些恶作剧，应该都是文丽整出来的，血面馒头和菜刀应该都是，之前迟小艾还和我说过她失踪的时候来我家的人都不是她家亲戚，现在估计也是文丽请来的，唉。”

“可能是吧，人都这样了，我们也没办法和她计较了，她这是自己害自己啊。”

“文丽这病到底还能治好吗？”

“医生也没说能不能治好，只说想治好很难。”杨波摇头。

“那她现在的治疗费你在负责？这可是不小的开支，你承担得住不？”李秋水问。

“嗯，费用不小，但不是我支付，她妈妈走的时候把钱交给我了，让我代管着，她没有信赖的人，你说我现在也是骑虎难下，对文丽不得不管。”

李秋水长吐一口气，“好吧，理解。”

这时候杨总拜完佛走了出来，看到杨波也在，高兴的说，“天色已晚，我们回家吧。”

杨波点头，“好。”

李秋水坐自己的车，杨波和杨总还有文丽等坐一辆车回城，一路上，文丽在后座自言自语、疯疯癫癫。

杨总本来当着文丽家阿姨不想抱怨，但看到这个情形还是忍不住不停数落杨波，“你救不了文丽，应该把她交给医生，你就不要当什么圣人了，不累吗？我看着都累！以后你还要结婚，不可能一辈子带着文丽吧？”

杨波并不回答，只是专心的开车，就像什么都没听到。

杨总又说，“李秋水确实善良，我看她好像是不太在乎文丽的存在，但是她不在乎，不代表她的家人不在乎，而且她还有朋友，亲戚，别人怎样看？人言可畏，你替她想过吗？”

杨波眉头一皱，“妈，我知道。”

“你知道个屁，你把文丽带到茶园来，大家都会怀疑你和她的关系，对你的名声会产生不好的影响。”杨总大声说。

杨波依然平静，慢悠悠的说，“没关系，别人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我才不在乎任何人的想法，也不管他们怎么说。”

“好，你不在乎，那李秋水的家人呢，她父母怎么看，你是想让文丽影响你的婚事？”杨总越说越生气，这么大的人怎么不懂道理呢。

“大不了，我就不和李秋水结婚了。”杨波突然说，其实他本来就不愿意和李秋水结婚，只是怕李秋水和妈妈伤心，能拖一天拖一天吧，反正等自己哪天死了，也可以少一份牵挂。

“说的什么鬼话，李秋水现在还占着我的公司，如果她是我的儿媳，那我们好歹也是一家人，我也就算了。”杨总梗着脖子。

“你还想着你的公司，现在不是你的公司好吧。”杨波故意大声清清嗓子，提醒妈妈后座还有文丽家阿姨在，但杨总并不在乎，一个阿姨能懂什么呢，又能对她产生什么影响呢。

“我凭什么不想，这公司可是我辛辛苦苦创立的，我进去一次就心痛一次。”

“那你以后就不要进去了。”

“你以为我想进去？我是去找李秋水带路，不然你天天不回家，也不着急自己的婚事。”

“你去公司肯定也看到了，秋水都忙成什么样了，她哪有时间结婚？”

“结婚能要多长时间，办证就半个小时，不然我先帮你们预约，抽空过去直接办证就好。”杨总试探。

杨波皮笑肉不笑，“妈，你觉得李秋水的父母能同意我这样把她娶走？要是你的女儿，你干不干？”

杨总沉吟了一下，叹气，“唉，就算你们结婚了，李秋水忙成那个样子，有时间生孩子吗？你姑妈也真是的，有一个化妆品公司就够了，非要去掺和什么茶叶生意，你们去帮她挣钱，李秋水没白天没黑夜的干，可她倒好，坐在家里喝茶、收钱、带孙子，她真会算。”

杨波被逗得哈哈大笑，“行了，妈，你怎么把我姑妈想得那么狡猾呀，哈哈哈，其实，我也不同意她把生意扩大，但是没办法，我说话不管用，她们都不听。”

他们先送文丽回家，但文丽死活不肯进房间，又开始大喊大叫，“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人不是我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