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可有何不适没有？”方氏眼尾在盼笑的肚子扫了一眼。

盼笑跪于方氏身前，低垂着头，她来月事时，的确小腹处会有些许坠涨感，方氏突如其来问到此问题，自然误解方氏知晓她昨日来了月事，自是有些不解她从何得知。

而昨夜只有青宁知晓此事，难道青宁是方氏的人？

“并无大碍。”盼笑回道。她实在不知这事该怎么回旁人，而且对于她来说还不算熟悉之人。

方氏闻言，心中自是失望，但也可能是现下还无没显孕，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盼笑，还是不能让她久跪为好，这才说道：“起来吧。”

盼笑吁出一口气来，站起身来，立于封胜身旁，继续低垂着头，只当自个儿是个木头人。

“呀，胜儿你的脸怎么了？”方氏大叫一声，她方才只顾着看盼笑，这会儿才发觉封胜左侧脸颊处有一道抓痕。

屋里众人纷纷把目光投向封胜。

封胜泰然自若，淡淡开口道：“无事，儿子无意间抓到的。”

盼笑幽幽垂着眼眸，经由方氏一声大唤，这才想起昨夜她在封胜脸上抓了一道血痕。

或许经过一夜，今日早间，不仔细看，其实看不出来有痕迹，而盼笑从早起之后，目光并未在封胜脸色停留，自是没有看到。

到底是做母亲的，方氏一眼便看出来，这会儿如此多人，盼笑继续低垂着头，可心里在已紧绷，只怕身旁这人说些让她难堪的话来。

好在封胜即刻出声，盼笑这才放下心来。

“你自己抓的？”方氏微微皱起眉头，她怎么会相信封胜此言，把目光看向盼笑，定是她给胜儿抓的。

倏然间心中一阵厌恶，也不知她用何手段，把儿子迷得神魂颠倒，不但怪自己放走她回石阳县，儿子头一回在自己面前面露愠色，回来后还不顾她劝阻，匆匆要娶她进门，这些都可不再言，可如今她就敢把儿子的脸抓花，这还了得。

封胜当然也看出母亲方氏面露不喜，过几日他既要离开慈州，自是不想盼笑在慈州与母亲方氏相处有隔阂。

“儿子两日后就要离开慈州，此去也不知几时能回，娘定要善自珍重，儿子在外才可安心。”封胜也不回方才的问题，转了话头，另行他说。

果然一听到封胜要攻益州，方氏注意力全在投到此处。

“在外切莫莽撞行事，要想想家中之人，如今不止为娘，还有你媳妇。”方氏目光在并肩而立的封胜和盼笑身上。

封胜颔首，“儿子衙署还有事宜需忙，就不多陪您了。”

这几日因整军攻益州之事，的确繁忙，又因昨日成亲，占用一日时间，事宜更是应接不暇。

“那你去吧。”方氏虽然想多和儿子相处，但也知事有轻重缓急，为今最为关要之事自然是攻下益州为重。

封胜躬身行礼后既要离开韶年苑，盼笑虽然埋着头，但听闻封胜要走，赶也一同跟随上。

也想早早归聚酆苑。

“盼笑，你先别回。”